几分钟后。
温迎跟着工作人员进了私人候机室。
看到刘修远和温曼曼,她习惯性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压了下去。
这般细微的动作,落在两人的眼中,却觉得温迎是被眼前的私人候机室震撼到了。
两人都得意地勾起唇角。
“怎样,是不是后悔跟我作对了?”刘修远从架子上拿了一瓶法国的红酒,“专程跑来跟我道歉的?
只要你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说不定我还真的会考虑原谅你。”
温迎的视线落到了红酒瓶上,“刘修远,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该道歉,该付出代价的人,一直都是你们两个!”
刘修远哈哈大笑:“不行了,温迎,你是想要笑死我好继承我的遗产吗?
你一直嚷嚷着想要让我付出代价,可是你连限制我的自由都做不了。
我知道你有多想把我留在国内。
可是你看看,我还不是想走就可以走。
你根本就拦不住我。
这,就是有钱的好处。
而你是这辈子都不会体会到这种好处的!”
温曼曼也跟着笑起来:“温迎,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一直揪着过去不放?
你知道你现在最正确的做法是什么吗?
就是好好道歉。
说不定修远高兴了,还会赏点流量给你。
把你推成大主播。
你那个老公,就不用辛辛苦苦做什么小主管了。
也不用四百万,要靠卖房子才能凑得出。”
温迎盯着两人脸上肆无忌惮的笑容,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刘修远!你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走!”
“你没有证据,根本就没办法留下我!难不成……你要来个非法囚禁?!”刘修远得意一笑,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抿了一口,“啧啧,这几十万的酒就是不一样……”
他故意拿到了温迎的面前:“温迎,你这辈子都没有喝过这么贵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温迎拿过桌子的酒瓶,动作娴熟地敲碎了瓶身,将破碎的瓶子对准了自己。
他的脸色陡然一变。
“你要干什么?!”
温曼曼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发出了一声尖叫。
温迎双手死死地握住了瓶口,她的手心在冒汗。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但她真的没办法了。
“我的孩子到底在哪?还有,五年前的男人是谁?他现在在哪?”
“温迎,我看你真的是疯了,”刘修远被吓得两股战战,“什么五年前的男人,什么孩子,我全都不知道!
你……你你马上把你手里的瓶子收起来,要、要不然我就报警了!
你……你也不想进去吧!”
温迎握紧了瓶子:“我确实不想进去,但你们已经把我逼到无路可走了!
有无数次,我都想跟你们同归于尽。
可每次只要一想到孩子,我就不得不放弃这个念头。
但——”
她猛地看向温曼曼,通红的眼睛仿佛是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
“自从温曼曼跟我说,孩子已经死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温曼曼躲在刘修远的身后哭了起来:“我……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那天……那天我是在胡说八道。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孩子是死是活……”
接收到刘修远严厉的目光,温曼曼马上改口:“不,是是活着,他还活着,没有死……”
“你怎么知道他还活着?”
他们越慌乱,温迎反而越镇定了。
“我……我……”温曼曼无助地看向刘修远。
刘修远睨了一眼温迎,又看了眼那闪着寒芒的瓶子,一咬牙,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你的孩子确实还活着。
当初你说你听到孩子在哭,不是错觉。”
那是护士把孩子交到他时发生的事。
许是那孩子也不知道他不是他的父亲,才会哭得特别大声。
“后来我出去了一趟,但是回来之后,护士就告诉我,孩子死了。
但我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孩子被调包了。”
“你怎么知道孩子被调包了?”温迎的瞳孔猛地瞪大。
“死去的那个孩子眼角有痣,你应该还记得吧?”
温迎的身体抖了一下。
“但是从产房里抱出来的那个孩子,眼角是没有痣的。”
温迎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了。
手里的瓶子快要抓不住了。
“你是怎么注意到两个孩子的区别的?”
刘修远的目光一闪,随即,他大喊一声:“快,快抓住这个疯婆子!”
温迎被吓了一大跳,她一转身,却发现身后什么也没有。
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她扭头,却看到刘修远抬起的长腿正在往她的心窝处踹来。
想要躲,已经来不及了。
下意识让她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响起。
温迎瑟缩了一下,等待着撕裂的感觉袭来。
然而,好半天,疼痛并没有到来。
她疑惑地睁开眼睛,却看到了倒在地上痛不欲生的刘修远。
错愕回头,这才看到了不知道几时赶到的商时年。
她的喉头一热:“你……”
商时年睨了一眼刘修远,确定他动弹不了了,才走向温迎:“没事吧?”
温迎摇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商时年。
她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商时年。
但所有的问题都不及这一刻的惊喜。
“你们——你们太无法无天了!”刘修远疼得快要晕过去了,他用尽全身力气说道,“我要报警!我要把你们都抓起来!”
商时年冷冷看着刘修远:“好,正好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