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宇眼底是一片迷茫:“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
温迎和林思晚愣住了,两人对视了一眼。
随即,林思晚说道:“这里是医院,覃律师,你不记得你是怎么进来的吗?”
覃宇依旧是一脸的迷茫。
忽地,他猛地按住了脑袋,一脸痛苦:“啊?好痛!”
林思晚无措了一瞬:“要不,我们把医生叫过来……”
温迎点点头,正要去叫医生,覃宇却忽然猛地抓住了她的手。
温迎吓了一跳:“覃律师!”
覃宇看着她手上的戒指,仿佛是魔怔般:“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结婚的?我怎么不知道?”
温迎怔住了。
覃律师……这是失忆了?
林思晚试探地问道:“覃律师,你真的不记得了吗?昨天就是迎迎的婚礼,迎迎邀请你去参加了……但是你说,你临时有工作,不能参加。
你都忘了吗?”
覃宇痛苦地捂住脑袋:“我……我……我不记得了,我……啊——我的脑子——”
见他这般痛苦,温迎连忙说道:“不记得就不想了,我去叫医生。”
说着,温迎便出了门。
而在门口听到动静的商时年,连忙闪身躲进安全通道。
一进去,便看到了同样躲在安全通道的方文峰。
方文峰紧张得满脸都是汗:“先生,那位覃律师……”
商时年皱着眉头。
虽然覃宇有可能失忆了,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等到温迎将医生找来,商时年和方文峰再次到了门口偷听。
只听里面传来了医生的声音:“这位先生这种情况是很常见的,大脑在受到刺激之后,会启动自我保护机制。
暂时忘记短时间内发生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不用担心,过段时间就会想起来。”
“过段时间?那要多长时间呀?”林思晚好奇的问道。
“短则十几天,长的话,可能需要半年,但一般情况下,是绝对不会超过半年。”
温迎和林思晚放心了。
医生走后,林思晚对皱着眉头的覃宇说道:“覃律师,你也别太着急了。
幸好只是忘了近期的记忆。
而不是把法律条文也忘了。”
覃宇却没有玩笑的心思,他盯着温迎手上漂亮的大钻戒,总觉得,遗忘的是很重要很重要的记忆。
“我给你请了个护工,你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等恢复记忆了,就知道你为什么会进医院了。”温迎顺着覃宇的视线看过去。
发现他是盯着戒指。
她将戒指往身后藏了藏。
此时。
再次躲回到了门后的方文峰压低声音,问道:“先生,要不,我把他做掉?”
商时年偏头看了他一眼。
目光很冷。
方文峰便知道,他的提议被否了。
“那……让他离开国内呢?”
商时年停下脚步。
如果此刻是林淮,是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
他和方文峰,毕竟是磨合阶段。
深吸一口气,商时年缓缓说道:“覃宇是迎迎的朋友,两人相识多年,如果他真死了,迎迎会恨我。
让他离开,的确是个办法。
但是在这个时候离开,肯定会引起怀疑。”
听着商时年一长串的解释,方文峰的心底涌过一阵感动。
以前,他就听林淮说过,商时年这人很霸道。
是从来不会向下属解释的。
虽然,他心里很清楚,这是为了夫人。
“先生,我明白了,我会继续安排人盯着覃宇,避免他和夫人碰面,等他出院之后,就以出差的名义,先把他安排到其他城市去。”
商时年深深地凝视着方文峰,好半晌,才说道:“去吧。”
“是。”
方文峰走后,商时年站在原地,没有动。
头顶的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可不管多长,却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身影。
也许,他是该找个机会,和温迎坦白了。
……
吃完饭,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温迎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蓦地想到了昨夜里的荒唐。
她的脸一红,刚要进主卧,浴室里的水声消失,房门也被打开。
她一扭头,便看到了只围了浴巾出来的商时年。
还未来得及擦干的水珠,顺着他完美的肌肉线条缓缓滑落。
温迎只觉得鼻腔内,一股热流缓缓流淌。
她按住了鼻头:“洗澡呢……”
“嗯,怎么这么晚回来?”商时年走近,带着水汽,也带着那一身肌肉。
温迎的目光瞬间不知道该往哪看了:“跟晚晚……出去吃饭了……”
“累了吧?”商时年弯腰抱起她,在温迎震惊的目光中,轻启薄唇,“我帮你洗个澡。”
温迎吓得手脚并用。
奈何,商时年的手臂就像是铁钳。
她根本就挣不开。
她只好用商量的口吻说道:“时年,你别闹了,妈和孩子还在家呢……”
商时年笑道:“妈带着子舟去朋友家了,她说过几天才回来。”
温迎无语:“她怎么不跟我说?”
商时年把温迎在花洒下放下。
他拧开水龙头,水流如注。
温迎的头上、脸上、身上瞬间沾满了水。
尤其是眼睛。
根本就没办法睁开。
“时年,你出去吧……”
温迎闭着眼睛,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凭着感觉,抬手推开商时年。
弱骨无力的小手,从男人坚实有力的胸口滑过。
引来一阵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