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却是一片沉默。
温迎拿下手机,电话是在通话中:“覃律师?”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在京都的某栋别墅里,正在监听这通电话的方文峰,额头上冷汗密布。
明天就要把覃宇送出去了。
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出幺蛾子。
他的手,放在了按钮上。
做好了随时切掉这通电话的准备。
这时,监听器里终于传来覃宇的声音:“温迎。”
温迎松了一口气,看来手机没问题:“我能听到。”
“我要出国了。”
温迎一愣:“你要出国?”
“对,国外有家公司,需要精通华国法律方面的律师,他们看中了我,希望我能过去。”
“可是我的案子一直都是你跟的,而且现在警方正在通缉刘修远,一旦抓到刘修远……”
“我知道,这个时候离开,很不厚道,”覃宇无奈地苦笑一声,“不过你放心,我这边已经找到人接手了。
你明天过来,直接交接就可以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实在是太突然了。”
“我也没办法,合伙人也是今天才通知我的,对不起。”
覃宇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温迎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祝他前程似锦。
覃宇苦笑:“其实我一点也不想离开这座城市,因为在这座城市里,有我最想守护的人。”
温迎一怔。
知道他说的是谁。
覃宇对她的好,她都记着。
但她,也只能记着了。
“也许到了另外一座城市,你会重新遇到一个想要守护的人。”
覃宇的心脏一紧。
唇角的苦涩不断地扩大:“也许吧,你和你先生,和好了?”
“嗯。”
覃宇的手抖了一下,话到了嘴边,最后变成了:“那祝你们白头偕老。”
“谢谢。”
两人又沉默了很长时间。
“覃律师,明天几点的飞机,我去送你吧?”
她和覃宇,是朋友。
如今要分别了,温迎觉得,还是有必要送一程的。
覃宇哑着嗓子:“好。”
他把航班信息告诉了温迎。
挂了电话,覃宇的手还在抖。
他站在落地窗前,盯着楼下停着的一辆面包车,陷入到了沉思。
那辆车,从他在咖啡馆和温迎见过面,就一直停在那了。
另一边。
商家别墅。
听完两人录音的商时年,眉头快要拧成一座小山。
林淮摸不准商时年的心思,只能小心翼翼的问道:“覃宇好像并不打算将你的身份告诉嫂子?”
商时年的唇角勾起冷冷的弧度:“你会把一个炸弹放身边吗?”
林淮彻底不说话了。
晚上,商时年回到家,温迎已经做好一桌子菜了。
“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还做这么多饭菜?”
温迎的脸刷得红了:“下午就好了。”
“那晚上继续?”商时年逗她。
温迎想抬腿去踹商时年,但最后还是作罢。
她是不酸了。
但身体没力气。
“警察那边有没有新消息?”温迎转移话题。
商时年:“没有消息,目前只知道,温曼曼最后出现的地方,是乳山山下。”
“乳山?”温迎蹙眉,“听说那个地方的地形特别复杂,就是当地人,进去了都不一定可以出来。”
“嗯,警察已经派人去找了。”
不止警方派了人,他这边也派了人。
商时年知道,温迎一直都希望可以将温曼曼和刘修远绳之以法。
所以,他让林淮把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
只留下了暗中保护温迎的人。
温迎吃了几口饭,忽地又想到了什么,她抬眸看向商时年:“你知道帮温曼曼逃跑的是什么人吗?”
问完之后,她自己都笑了。
商时年之所以能知道这么多内情,完全是因为他曾经是线人。
这么重要的信息,警察还不一定会告诉他。
商时年在她的脸颊上捏了一下:“别想这么多了,刘修远和温曼曼诈骗了这么多钱,就算不被判死刑,肯定也出不来的。
抓人的事情,就交给警察吧,我觉得我们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
男人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温迎,丝毫不掩饰眼底熊熊燃烧的火苗。
温迎的心脏被烫了一下:“是、是什么?”
商时年伸手,将温迎捞到怀里,封住了她的红唇:“当然是继续了。”
温迎:“……”
温迎第二天还要送覃宇,商时年也不敢把她折腾狠了。
而且,明天就是覃宇离开京都的日子,他必须去盯着,也不能懈怠。
所以三次结束后,商时年便抱着温迎睡了。
温迎在商时年的怀里睡得特别香。
要不是第二天醒来时,已经九点了。
她还能睡。
“覃律师要出国了,”温迎说起这事还是直皱眉,“要不是那家公司在国外,我都怀疑它是故意的了。
偏偏在刘修远出事的节骨眼上,把覃律师要走。”
始作俑者商时年面不改色地在温迎的额头上吻了吻:“我去上班了,路上注意安全。”
“嗯。”
到了楼下,他拨通了方文峰的电话:“机场那边布局好了吗?”
“先生,都已经准备好了,一旦发现不对,我们会立马采取行动。”
商时年嗯了一声,紧皱的眉头却没有松开。
方文峰久久没有听到指令,也不敢说话。
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