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宇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了商时年的身上,沉默了许久,他才开口,声音低哑:“你放心,我以后都不会来找温迎了,至于你是首富的秘密,也会被我带进棺材里去的。”
商时年紧绷的线条柔和了几分,目光却狐疑地看着覃宇。
“别这么看着我,”覃宇仰头,继续看天上的星星,星星很多,但没有一颗是属于他的,“见到温迎之后,我才知道她被绑架的事……
她跟我说了救援的过程。
天降神兵,还有几个戴着勋章的人……我想,那些都是你请来的吧?”
商时年敛眉,在覃宇的身边站定。
覃宇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刚出来那年,接到一个案子,是一个小女孩被拐卖的案子,那个小女孩,六岁就被带走了,直到十八岁的时候,才找到父母。
温迎和我说绑架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你不是首富,她真的能这么快回来吗?
会不会,也需要十几年,才能把她找回来。”
“不用。”商时年的语气很平静,平静下却蕴含着波涛汹涌,“如果晚到一秒钟,就再也见不到迎迎了。”
覃宇怔了怔,随即心有余悸地笑了:“……所以,我突然就冷静下来了。
我问自己,如果今天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有那个资源,那个能力吗?
答案是没有。
那我为什么要让温迎重新选择呢?
你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不会有人比你更好。”
商时年的薄唇抿成直线,良久才吐出两个字:“谢谢。”
覃宇挑了一下眉:“明天我想回一趟家,后天,我会离开。”
“其实你也可以留下来。”商时年双手插兜。
覃宇的背脊一僵:“你就不怕我刚才说的话是骗你的?”
商时年扯了一下唇角:“只要你是真心喜欢迎迎,刚才的话就一定是发自肺腑。”
覃宇眸子一滞,良久,他掩去唇边的苦涩:“可就算我不说,纸包不住火,迟早有一天,温迎还是会知道,你的身份的。”
商时年的目光空寂了几分:“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覃宇的鼻子:“需要去处理吗?”
覃宇也看向商时年。
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平和地相处:“不用。”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既然我不用回M国去了,我想继续接手温迎的案子,”覃宇顿了顿,“听说刘修远还在国外,我想把他找回来。”
将刘修远和温曼曼绳之以法,一直都是温迎的梦想。
商时年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覃宇知道,他这是同意了。
他吐了一口浊气,转头,又看了一眼天上的星星。
那些星星,好像离他越来越远了。
……
温迎等了半天,总算是等到商时年回来,可是没有看到覃宇,她不免又有几分焦虑:“覃律师呢?”
“他已经回去了。”
“你们聊了什么?”
覃宇会突然之间在医院出现,温迎还是很惊喜的。
而且,她总觉得覃宇好像是有什么想要跟她说,可听她说完绑架的事情之后,覃宇却问了她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如果商时年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人,她当初还会和商时年闪婚吗?
温迎的回答自然是会。
倒不是因为是商时年,所以会,而是当时那种情况,为了让妈妈尽快接受治疗,只要不是疯子傻子瘾君子,她都会答应的。
覃宇听到她的答案,表现得也很奇怪。
他露出释怀一笑:“我知道了。”
温迎问他知道什么了,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后来便是她问他,为什么回来。
“迎迎。”
商时年低沉磁性的嗓音,将温迎的神思拉了回来。
“怎么了?”她一仰头,便被商时年抱了个满怀。
耳际,听着男人咚咚作响的心跳,温迎莫名地感受到了他的不安。
她抬手,揽住商时年的腰:“你怎么了?”
商时年闭着眼,鼻息间是温迎淡淡的芬芳,他仿佛是醉了般:“老婆,你好香。”
温迎笑:“我身上都是药味。”
“不,”商时年的鼻翼蹭着温迎的脸颊,他刻意避开了受伤的地方,“是真的很香。”
滚烫的气息,撒在温迎的脸颊上,浓烈的情感仿佛要喷薄而出。
温迎可太知道,商时年这是要做什么。
她的身子发软,声音颤抖,双手却用力地抵住了商时年的肩膀:“这里是医院。”
她看商时年,是真的疯了。
“医院不好吗?”商时年的薄唇,终于落到了温迎的唇上。
他的唇是凉的,说出来的话却是滚烫的,顷刻间,便将温迎的一颗心搅得怦怦狂跳。
她的指尖发颤,身体也在发颤。
只有理智在死死地拉住感情这匹脱缰的野马。
“当然……不好了……会被发现的……”
这个点,虽然是晚上,但门口,能清晰地听到脚步声。
“我们是合法夫妻。”
商时年循循善诱。
温迎又娇又羞。
一墙之隔的脚步声,人声,被不断地放大,温迎觉得,自己就像是走在钢丝上,只要稍不留神,就会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所以,她必须死死地抿住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的声音。
纵情过后的结果,便是温迎第二天起来时,脑子是嗡嗡作响的。
医生来查房,摸着温迎的脑袋说道:“不对呀,昨天明明各项检查都没问题,怎么今天的气色这么不对劲?”
商时年听到这话,冲温迎眨了一下眼。
温迎一张脸涨得通红,却不敢看医生,怕丰富经验的医生看出端倪,只能说:“可能是昨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