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徐梓萌安排了护工,又给她交了三万块钱的医药费,温迎才离开。
离开前,徐梓萌拉着温迎的手,千恩万谢,并且表示一定会尽快把钱还给她的。
温迎看她哭得一张脸都花了,不忍多说。
车上。
“打听清楚了,你那个堂哥就不是人,前段时间染上了赌瘾,把他们几千万的婚房都输光了,没地方住了,就搬回到了你大伯家里了。”温妈妈越说越气,“结果都这样了,他还不收敛,还在赌,而且还借遍了所有的亲戚。
现在欠下一屁股的债。
你大伯为了给他还债,六十多岁的人了,还要跑出去跑滴滴。”
温迎一面开着车子,一面说道:“那我们今天看到的抢徐梓萌钱包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温睿。”
记忆中的温睿是个胖子,但早上看到的却是个瘦子。
所以温迎和温妈妈都没有认出他。
“有可能,”温妈妈皱着眉头,“你说好好一个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温迎不语。
人总会变的。
她忽然就想到了商时年。
心脏颤了一下。
会不会有一天,商时年也变了?
“不过说到底,最可怜的还是萌萌,也不知道这孩子以后怎么办?”
温迎收回神思:“妈,自己的路只能靠自己走,你操那么多心做什么。”
温妈妈烦恼地叹了一口气:“我只是觉得那孩子怪可怜的。
不过你说的也没错,自己的路就得自己走。”
“对呀,所以现在我们要赶紧回去了,你看看,都几点了?”
温妈妈一看时间:“六点了,时年也该回家了吧,我们得赶紧回去了。”
温迎赶到家,便看到了在楼下等待的商时年和商子舟。
父子俩站成一排,一大一小,都颜值优越。
就像是一道漂亮的风景线。
看到两人,温迎瞬间将医院里的糟心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妈咪!”
温迎一下车,商子舟便扑了过来,将温迎抱了个满怀。
软软糯糯的小团子一下就塞满了温迎的心。
“你们怎么跑到楼下等我们了?”
“这么晚都没回来,子舟担心你们,就下来了。”
商子舟撅起小嘴巴,不悦地看着商时年:“爸比,只有我一个人担心妈咪和外婆吗?”
商时年:“……”
“妈咪,”商子舟又摇晃着温迎的手,“爸比是不是个口是心非的人?”
自从发现商时年在温迎面前的弟位后,商子舟便开始肆无忌惮调侃商时年。
商时年虽然牙痒,但却不能说什么,只能无奈地看着儿子。
温迎和温妈妈对视一眼,笑了。
笑完,温迎的眼底却掩上一层悲伤的底色。
商时年敏锐地注意到了。
他抱起商子舟:“好了,你可以闭嘴了。”
四人一起进了电梯。
到了家,商时年已经订好了外卖。
也就不用做饭了。
吃完饭后,温迎进了房间。
她刚打开电脑,身后便被一股淡淡的檀木香气包裹住,还未转过身子,两条有力的手臂便揽住了她的腰身。
下一秒,商时年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
灼热的呼吸扑撒在她的脸颊上。
温迎笑:“你是跟屁虫呀,我走到哪你跟到哪。”
“好呀,我以后就做你的跟屁虫,寸步不离的跟着你。”
温迎回头,差点便吻上商时年的薄唇,她只好往后仰,拉开两人的距离。
然而,彼此的呼吸,还是交融在一起。
“干嘛这么看着我?”商时年看着温迎漆黑的眸子,一股恐慌从他的手心处传来,他用力地抱紧了温迎。
温迎轻轻地笑了:“我在想,人总会变的,人们总会七年之痒,你说,我们能有这么长时间吗?”
商时年宠溺地在温迎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七年你就觉得长了?”
“七年还不长吗?现在离婚率这么高,说不定哪一天我们就……唔……”温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商时年的薄唇堵住了。
似是为了惩罚温迎说错话,商时年今天特别的粗暴。
然而温迎一点儿也不反感,反而很喜欢。
就仿佛是在平静的湖水里扔进的一块石头,激起了一阵阵的涟漪。
渐渐的,温迎支撑不住。
她推开商时年,伏在商时年的肩头,大口大口的喘气。
商时年看着温迎红扑扑的脸颊,心情大好:“还乱说话吗?”
温迎娇嗔地睨了他一眼:“不跟你说了,我去洗澡了。”
商时年长臂一伸,将温迎轻轻松松揽进怀里。
他的鼻子抵在温迎的鼻子上,目光幽深,一只手,掐着温迎的腰:“答应我,以后绝对不说离婚两个字。”
他的呼吸有些乱。
温迎勾住商时年的脖子:“只要你不做过分的事情,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
不过,商时年,要是你哪一天……”
“怎么了?”
“算了,以后再说吧,”温迎冲商时年微微一笑,“我去洗澡了。”
这一次,商时年没有拦温迎,而是等温迎离开之后,拨通了林淮的电话。
“上次让你想办法,澄清我不是白玉金主的事,你想到办法了吗?”
林淮此刻正在酒吧门口。
身后是震耳欲聋的重金属。
他走了好一段路,才终于安静不少。
“时年,你这就是纯纯为难我,根本没有的事情,我怎么澄清?”
“我不想听这些,”商时年的语气不容置喙,“你必须想出一个办法。”
他和清楚,他和温迎目前的生活看似和谐平静,但底下却埋着一个大大的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