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拉了起来,叹了一口气,“她是你生的姐儿,她这样妄为,你这个当娘的,也撇不干净。
这事日后再说,你先伺候你家小女儿吧,别教她有个好歹。”
屋里的丫头婆子都知道,张妈妈被她家雁姐给连累了,怕是管事妈妈当不成了。
张妈妈闻言,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教人听了心里难受。
张家房外,刁妈妈和薛嫂凑在一块,说着张雁姐。
“张妈妈好歹是她娘,她咋能光想着自个啊。”
“我一早就瞅她不像是个好东西,你不知,我成日里与她在大灶房干活,就没见她笑过,有时直勾勾地盯着人瞧,那眼神,你是没瞅见,我看了都打寒颤。”薛嫂道。
“幸好你没得罪她,她都敢给她亲妹子下药,你个外人,要是惹了她,准教你吃包砒霜。”
“还真教你给说着了,她这样的人,啥事干不出来啊。”薛嫂想想都后怕,捂着胸口,等待会回去,她也要煎碗药吃。
这样的丫头,十年八年都不遇一个,心狠着咧。
“她娘和她妹子教她给害惨了,尤其是秀珠,给大姑娘当丫头,这是多大的前程啊,秀珠这丫头,盼了多少年了,就等着随大姑娘去往那伯府呐。”
梁堇站在一旁听她们说话,她知晓张雁姐想往上爬,不想一辈子待在底下,可她不该抢了她妹妹的前程。
大姑娘院里的丫头斗得厉害,秀珠为了守住自个的位子,想来没少吃苦头。
往上爬的路不止这一条,张雁姐偏走了下等卑劣,令人不齿的这条。
她要是被大姑娘赶回来,张妈妈和秀珠必不会放过她,哪怕她回来,冯氏也不可能再让秀珠去汴梁伺候大姑娘了。
张雁姐八成也能想到,她这是豁出去了,没给自个留后路。
“二姐,你说大姑娘会不会把她赶回来?”桂姐好奇地问道。
“可能会赶,也可能不会赶。”
“你还不如不说。”桂姐又问,“你说那张雁姐从哪弄来的这等下流药?”
“这药叫懵药,她不是从药婆手里弄来的就是从尼姑手里弄来的,我听闻,拐子拐人,用的就是这药,把药掺进吃食茶水里哄你吃下,你只要吃了,便不省人事。”
坊间还说,有贼人用这等药迷/奸妇女小娘子,这药其实就是蒙汗药,不过如今尚且叫懵药。
张雁姐打药婆那买的懵药,掺了假,她搁到茶水里,诓骗秀珠吃下后,秀珠着急要走,张雁姐又缠着说了会子话,秀珠才晕倒。
张妈妈忙完差事,回到家中,见房门上了锁,以为大女儿还未回来,便从裤腰带里掏出家门钥匙开了锁,进罢东间,谁知本该随元娘的喜轿一块走的小女儿秀珠,竟穿着一身单衣躺在家中炕上。
她又慌又急,掐秀珠人中,秀珠醒来后,见身子的绸子衣裳没了,雁姐也不见了踪影,才知中了她的算计,不顾张妈妈的阻挠,昏昏沉沉地穿上衣裳,去追喜轿,后面就有了渡口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