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宴耸肩,想着他可能一时半会不会给答复,便拿起帽子扣在脑袋上,弯起嘴角:你就当我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我还另外约了人,我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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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板道:“别!”
他抬手,简直是有点失礼地抓住林文宴的小臂,拉着他坐下。“文宴——”
林文宴坐回去:“你说。”
周老板道:“那就按照你说的,等娃综结束,就紧锣密鼓地开始做你的新专辑,钱和人我这里还有一部分……”
林文宴见他忽然有种失魂落魄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很担心自己“押宝”失误。
他反过来按住周老板的小臂位置用力压了压:“准备好宣发的钱,人,章小姐会找。”
说完,他起身离开包间。
周老板往后靠在椅子里,皱着眉沉思,目送林文宴走出去。
他立刻联系公司法务拟定合同,将情况在电话中说了。
法务在电话中大呼小叫:“周总,这这这……林文宴?”
他对于公司几个爱豆艺人的事情不了解,但林文宴最近这么红,他当然知道。
之前还处理过林文宴和章倩云那边二方合作的协议。
他惊讶完毕后,压低声音劝说道:“我可从来没有听过专辑入股啊,周总,他这不是——趁火打劫吗?万一专辑跟薛非的一样,完全卖不动,前期所有投资的钱砸手里?今时不同往日,今天财务汇算出来,我们的钱可……”
言未尽,而意有指。
周老板看着桌面的残羹冷炙,只感觉自己就像是这桌吃剩下的菜,能怎么样呢?
“也不算趁火打劫,最多啊也是空手套白狼。”
他和法务合作多年,算是很熟悉,不合时宜地开个玩笑话,“老刘,我老婆跟我结婚的时候,总说我命里有个贵人,送我大富大贵。我从来没当回事,你说巧不巧,我刚才看着林文宴,我就想起这件事。你说万一呢?”
法务听出来,他这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但是……要是周太太知道,会不会也认为太冒险了?”
周老板道:“还有章倩云那边,我们亏也亏不到哪里去。反正已经这样了。”
“但是一张专辑能赚多少钱?人家天王巨星也许能一张专辑赚得盘满钵满,林文宴可是个……新人!”
法务似乎都怀疑周老板被下迷魂药,“周总,你是不是操之过急,一下子糊涂了?”
周老板其实挺清醒的,里外里算笔账,他也不亏。
专辑卖不动,资金亏出去一小笔,和章倩云那边一起分担风险;
专辑卖得好,资金回拢,以后和林文宴合作,只会越来越好;
“你说,章倩云凭什么这么相信他?”
法务:“这……我怎么知道?我也不太懂唱歌的事情。”
周老板道:“这就对了,你懂法律合同的事情,你就把这个管好。拟合约吧,我回公司就要看到初稿。”
() “哎,行吧!”法务无奈答应。
-
林文宴进餐厅的内部电梯,上顶楼。
电梯门一开,Allen赫然在外面等候,面色淡然地抬手:“林先生,这边请。”
林文宴想,Allen这职业素养,绝对是百万年薪级别。
顶楼也有大堂和包厢,落地玻璃窗外的阳光那么盛烈,可是整个餐厅空空如也。
林文宴想,不会是糯爸提前联系,没让餐厅迎客?
正如昨晚的游轮。
“君”字号包间,明显更加高端雅致,是双扇门。
Allen推开后,林文宴踏入。
一进去便见到熟悉的男人,正抬起手臂白净修长如玉骨的手指微曲,握着小茶盏缓缓倒入茶水。
居然没有戴手套?!
林文宴的视线不免灼灼地停留几秒钟,才有些惊愕地反应过来:“你……”
傅煊望着他:“我怎么?”
好像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就是没戴手套而已。
林文宴自觉大惊小怪,摇了下头,默默走上前。
走近才注意到男人已脱掉外套,只着雪白衬衣与威尔士亲王格纹的棕灰色西装马甲。
西装披在另一侧的圈椅上,斯斯文文地搭着一双黑色软皮手套。
好像来了好一阵的样子。
小茶盏被推到近前,林文宴的注意力全在他这双手上,骨肉之间实在是匀称极了,随便一个动作就很优雅。
他强行转开注意,问道:“这茶,苦吗?刚才周老板点的茶跟中药一样苦。”
傅煊望着他抬起的动作:“已经很淡。”
林文宴想,泡好几轮了?
他抿一口果然还行,茶水清香,唇齿留香,忍不住嘟囔:“这茶叶,和楼下的差别也太大了吧?楼下的真敷衍。”
店大欺客的节奏。
他说完,没听见回应,抬眸就看他正望着自己,“额……怎么?”
“急着走?”傅煊瞥了眼他的渔夫帽,有种青春气息,不过显得很仓促。
“哦,没有。”林文宴摘掉放在一侧,心里忍不住吐槽:
还不是你不戴手套,给我“吓”忘了。
林文宴的两个膝盖幼稚地碰碰,见他也没说话,忍不住孩子气的眨眨眼。
傅煊往后靠在圈椅里,嗅了嗅茶水的香气,抿唇淡笑,好整以暇地道:“不是你发给我的地址?”
“哦!那个啊……”
林文宴想,对啊,他当时发地址是想干嘛来的?
心虚。
他眼尾觑面前的男人一眼,他的手掌自扶手边缘垂落,配着侧面照上去的温暖阳光,竟然有股子说不上来的倦懒舒展。
傅煊饮茶时,也扫了眼他的视线所在。
左手的指尖稍稍一动,就瞧见他抿了抿唇,刻意地转开眼神。
他拿起温热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