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促,连连笑着点头。
陈容绡看着贺兰尽,越看越喜欢,贺兰尽本来上次也只是受父母胁迫,才来周家拜访,没想到这次又被邀请,贺兰家都高兴坏了,又把他赶过来了。
眼前突然闪过两个小跑的身影,是两旁的长廊里,周乐颐扶着紫雁,在练习跑步,腿好得差不多了,她有些惊讶于自己的恢复能力,可能是刚醒来,没空烦恼,她边跑边笑着,浅黄色的衣裙在微风中轻飘,格外明丽。紫雁也开心,这是周乐衍走后,周乐颐第一次这么放松心情地笑。
“姑娘别着急,还没完全恢复呢!”紫雁笑着喊道。
“我都要憋死了,紫雁你可以松手了!”周乐颐想来回尽情跑一会儿,便想松开紫雁的手。
贺兰尽停在原地,看着那个又跑又跳的身影,周乐颐本就生的好看,笑眼弯弯,显得更加可人,他不禁眯起眼睛,想看得更清晰一点。
“贺兰四郎,怎么不走了?”陈容绡注意到他的眼神,连忙挡在他身前,强颜欢笑问道。
贺兰尽瞬间移开了眼神,得知自己失礼,他抱歉地说道:“抱歉周夫人,敢问,那是?”
“那是我家三姑娘,许配给二殿下的。”陈容绡简短地回道,不太想多说。
贺兰尽的眼神逐渐黯淡下来:“原来如此。”
陈容绡赶紧给婢女们使眼色,众人又赶紧带贺兰尽去客厅了。
“呼……”周乐颐跑完,心情也放松了许多,但是清醒过后,一堆事情又涌上心头,“咳咳咳……”
“姑娘!让你别跑这么急!”紫雁担心地追上前,赶紧拍拍周乐颐的背。
“哎哟贺兰四郎,长得真是一表人才,不愧是贺兰大人最疼爱的儿子……”陈容绡一边夸一边笑吟吟地盯着贺兰尽。
贺兰尽尴尬地喝了口茶,讪讪地笑了。
“阿娘。”周乐妤身着一件蓝粉色珠嵌的厚纱裙,头上的珠翠被陈容绡硬生生拿下了不少,现在显得清丽许多,她端庄地攥着双手,徐徐走了进来。
“来,妤儿,见过贺兰四郎。”陈容绡有些激动地站起身来。
周乐妤一见贺兰尽,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了眼,贺兰尽在京城世家公子中也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周乐妤这么一个小家碧玉的女娘,自然是抵抗不了他的魅力,她垂眼与贺兰尽互相见了礼,陈容绡时不时观察着贺兰尽的神情,却见他并未多停留眼神在自己女儿身上,稍稍有些不悦。
“这京城啊,这么大,我们几大世家,也该多多走动才是,贺兰四郎,你若得空,可多多来府上,主君最爱家中来客,只是今日主君出去访友,见不到四郎了。”陈容绡很是慈爱地说道。
贺兰尽做好礼数,叠起手:“多谢夫人抬爱。”
“妤儿,”陈容绡表情有些别扭,看向了周乐妤,“我去厨房看看点心好了没,你们,可以先在家中逛一逛,好不好呀?”陈容绡又看向贺兰尽,贺兰尽也连忙低头行礼。
周乐妤含笑,站起身来:“贺兰阿兄,我带你在家中走走吧。”
贺兰尽点点头,他也想在府中再寻一寻那位姑娘,便起身跟随周乐妤一起走,一旁的小厮见他有些不耐烦,稍稍拍了拍他的肩膀。
“周家真不愧是大家,这摆设与设计,都是脱俗的。”贺兰尽客套地夸赞道。
“贺兰阿兄过誉了,不过是些寻常的布置,贺兰府想必更加精致富丽。”周乐妤回头笑道。
走来走去,周乐妤也只知道说一些客套话,表情不变,总是笑笑的,贺兰尽就像在看一副华丽的躯壳一样,不禁有些无聊,许久后在回到客厅的路上,突然看见一只小黑猫懒洋洋地趴在石桌子上晒太阳,周乐妤的表情有些嫌恶,她低声嘀咕道:“不知是谁把这畜生放出来乱跑了。”
贺兰尽好奇地看向小黑猫,它的脖子上绕着一圈红绳,红绳上还挂了一个极小的精致无比的长命金锁,他不禁笑道:“你家里养猫啊?”
周乐妤“啊”了一声,见贺兰尽喜欢,便投其所好:“是啊,这些小东西甚是有趣。”
“咪咪……”贺兰尽弯下腰,对着小黑猫唤道,“咪咪过来。”
周乐妤尴尬地站在一旁,也伸出手:“咪咪。”
小黑猫抵触地爬起来,见周乐妤靠近了,甚至弓起了身,都快炸毛了。
“猫!”远处传来一声鲜亮的唤声,二人不禁扭过头去看。
周乐颐浅黄色的身影站在好远处,冲着小黑猫摆摆手,只喊了一声,小黑猫瞬间就顺了毛,对着周乐颐“喵喵喵”地跑了过去,一下子就冲到了周乐颐的手中,周乐颐离得远,也就看不太清这两人,她点了点头,摸了摸猫,带着紫雁扭头就走了。
“这猫是三姊所养,所以与我并不亲。”周乐妤解释道,却突然看见贺兰尽的眼神一直盯着周乐颐离去的方向。
“贺兰阿兄?”
“啊,”贺兰尽回过神来,“竟没给它取名字,甚是有意思。”
周乐妤的笑容僵在脸上,一直带着贺兰尽去客厅,都没缓下来。
“猫咪啊,别乱跑,万一哪天我找不到你了,可怎么办?”周乐颐抱着猫撸,逗着它。
“姑娘,这小猫好有灵性,谁叫都不理,就只粘着你,平日里你不在的时候,它也不知道去哪儿了。”紫雁笑道。
“真好。”周乐颐揉了揉小猫脑袋,亲了亲。
再去段府的时候,周乐颐的心里有些许的紧张,当面跟段北丞那么说话,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今日见到他,一定得好好道歉。
“姑娘,到了。”马车夫喊道。
周乐颐缓缓地从车上下来,奇怪的是,今日是一个不相识的小厮扶她下去。莫不是,真生我气了?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快步走进段府,段府来来往往的下人,周乐颐随着人往曲氏那儿走。这次连段北丞一面都没有见到,周乐颐竟有些不习惯了。
曲氏仍然是那样,教她几句,便让她自己揣摩,周乐颐不禁有些怀疑,曲氏根本就不想认真教这些不平等的礼仪,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她心里感受得到。
“乐颐啊,读累了就歇会儿,我也有些乏。”相处好几日,曲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