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费尽心思得来的东西,咱们若是大张旗鼓的宣告,他们反而认为是一个圈套,而且大张旗鼓的宣告也不妥。至于索要来的财宝,在我写报告时一并献给公主,老弟不信可跟我一起”
“不,我知道胡大哥说的对,我只是在想仅仅这样不够。”
您的队友胡大哥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你卖他一次消息,等他们策划逃走时,你再现身,给他们提供更加妥帖的逃走方案,让他们假死,再收一次钱。”
“他们如果逃走,就是逃犯,到时候就算圣心回转给他们翻案也没了指望,既然公主要用他们刘家,就要做的稳妥,不能让他们刘家从此变成只能躲着的老鼠,要重回朝堂城公主的助力才好。她们不能是逃犯,只能是死了不知所踪。”
“这样也能多敲些东西出来。”沈雨摸着下巴说完自己的想法,还再暗暗思索,自己的计策有没有不完善的地方。
丝毫没有看见他胡大哥震惊的小表情。
夭寿了,白切黑啊,干干净净的小书生跟我看守两年矿场怎么变的一肚子坏水啊,变得比我还坏,一时之间胡九陷入了沉思之中,谁教坏他家小书生的,坏了,我把公主门生教坏了。
“按你说的办!”
这边,胡九和沈雨在完完全全曲解公主殿下的意思时。
公主府又迎来了小邓公子,这次,小邓带来了老邓。外加一大批奴隶。
小邓公子还是熟悉的味道,这次到是没有哭。
但是看着红彤彤的大眼睛,怕是来的路上已经偷偷哭过一次鼻子了。
“老臣,给殿下请安。”恭恭敬敬按着礼节行了个君臣之礼,这才是正常的,除了罪人谁正常请安就跪啊。
“邓候多礼了,平身吧,奉茶。”公主殿下看着大邓小邓一起登门,就知道今天吃饭又得晚,先叫点茶水和点心。
这边公主殿下叫了平身,邓将军却没有动,依旧保持着姿势。
“小儿顽劣、不识礼数,仗着老臣的一点功劳和与殿下年幼时一点的情分,就行无礼之事。”这说的是吃糕点的事,这算点什么嘛。
“没有一点功劳苦劳只是喊着为殿下分忧就忝居高位,不能为殿下分忧,反而多出许多烦恼。”这说的是他办砸差事的事。
“小儿无才无德,是在不适合再继续担当这个郎中令,让他回佛寺继续为代发修行罢!”
后面的小邓将军,听了这话,耷拉着脑袋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邓候说的是什么话,谁能不犯错呢,犯错就罚嘛,难道每个人犯了错就要赶回家去?那我这公主府岂不是要空了,因噎废食?不可取,不可取。”你邓家想跑?不可能。
“这谒者是不能再当了,就在我身边做一个侍郎吧,多看看公文报告,历练一下。”
“是。”本来也不是真心辞官,他小儿子能日日伴在殿下身边,这样的安排是再好不过了。
“还不谢过殿下。”邓将军瞪着自己小儿子,没眼色。
“谢殿下。”邓季安乖巧的上前行礼。
看着小邓说一句做一句的样子,心里长叹一口气,邓将军又想起那天。
小邓公子拎着点心唱着歌回了家,正好碰到风尘仆仆的邓将军也从兰台回来。
邓将军人刚回来回来,在外巡视十天回了家连口热茶都没有喝,就看着不对付的母子两人,也跟着公主一样头疼的很。
公主殿下可以把人赶回家,不管这些蠢人蠢事,他却是不能不管的。
“你们俩个又是怎么了。”邓将军有点无奈的问。
然后想着,这要是在军中的话,一人抽二十鞭就好了。
邓夫人扯着帕子说道:“妾身哪里敢说话,妇人之言,不堪入耳。”
小邓公子瞪着还有点红的眼睛告状:“母亲为了一点点利益阻我成事。”
听完前因后果后,邓将军的脸已经黑如锅底了。
幼子有一颗赤子之心,这是好事,而且也不是故意办砸差事,以他的功绩,这不算什么罪过,一片赤诚之心,公主不会怪罪。
大不了他亲自上门看看谁敢不交奴隶,亲自给自己儿子擦屁股。
寻常人家是不敢以权压人,怕落人口实被人弹劾,但对于今时今日的他来说,这等自污可是极好的,越不合群,越被人弹劾,越好!
他生气的是他的妻子竟然就这样看着幼子犯错。
这是一个做母亲该做的事嘛,不和幼子讲明事情利害和这任务背后隐藏的深意就算了,那是他这个父亲的职责,没有教导好,这是他做父亲的过错。
一个做母亲的,居然耍性子把季安赶出去!
不是亲生的就是不行!
邓大将军是个情绪容易上脸的,伤心,生气,喜悦,只要一激动,一激动就面色血红,这也是他军中诨名的由来,血面罗刹。
当下邓将军就觉得气血翻涌,越想越气,气的涨红了脸。
“别说季安只是要了家里一半的奴隶,就是全要去又如何!为了公主殿下,全郡上下一心,政令通达,我训练军队,巡视国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怎就你个无知妇人不肯舍这点家财,今日能有你吃用一切都殿下的赏赐!殿下开口,就是全还回去那都是应该的!平日里吃斋念佛,这赦免奴隶积福行善的事怎么不去做,你这佛口蛇心的蠢妇人!”
邓夫人,自从嫁过来就顺风顺水的,孩子对她敬重也不失孝心,只要住家里,早晚请安是风雨不改的来请安,平日里的点心首饰也没少上她这孝敬。
丈夫虽然与她冷淡了点,但他们俩个也是相敬如宾,该给的信重和体面一样没少,这府中只有她同意才抬了一个妾,这样惬意的日子,哪里遭受的住自己丈夫这样声色俱厉呵斥。
事情发生的突然,邓夫人的心腹还没来的及疏散下人,邓将军的一串指责就到了。
邓夫人听完,当场就懵了,回过神来,看着丈夫儿子,和一院子的仆从,一下子就哭了,世家小姐的骄傲让她掩面而跑。
看着一边哭一边跑了的主母,满屋下人把头地的不能再低,只恨不的原地消失,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