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事发突然,众人原以为二人是旗鼓相当,哪里料到白禹开竟然出如此奇招,不禁又惊又怒,皆怒吼一声,一起杀向前来。
“小子受死吧。”秃头长者大吼一声,对着白禹开一掌击出。中年男子也持刀冲了过来,霸道的刀势欲图将白禹开一劈两半。其余众人也是招式齐出,毫不留情。
这些人中就属秃头长者与中年男子修为较强,他二人左右齐攻,形成夹攻之势。白禹开召出破浊剑来与二人过招,左右腾挪以一敌二,并不落下风。
便在此时,中年男子忽然跃起,大刀自上而下对准白禹开的头砍去。秃头长者同时出击,右掌拍向白禹开的腰间。其他人也一股脑地刀剑相向,要将白禹开合力斩杀。
按照常理,白禹开要么凭借身法灵活的优势避开锋芒,要么用破浊剑抵挡大刀,再出掌挡下秃头长者和其他人。
但白禹开却是反其道而行,左臂高高举起,准备挡下中年男子的大刀,右手用破浊剑向着秃头长者的手掌刺出。
这一变招极快,秃头长者猝不及防,被破浊剑刺穿了手掌,鲜血嗞嗞外流,痛得他哇哇大叫,“他妈的”“王八蛋”等污言秽语骂个不停。
与此同时,中年男子的大刀自上而下砍在了白禹开的左臂上,只听得“当”的一声响,大刀被挡了下来。
下一瞬,白禹开右脚猛地踢在了中年男子的身上,一脚就将中年男子踢飞了出去,飞出去的时候身上瞬间结冰,冻成了一个冰人,重重摔在远处的冰面上,溅得冰花四溅。
仅一个回合,就解决了战力最强的两个人,那群人纷纷慌了神,愣在原地不敢动手。
白禹开站定身子,看着自己的左臂,只见左臂上有一层厚冰,冰上有一道刀砍的痕迹,也有细微的血迹。中年男子砍在他左臂上的那一刀虽然被上面的冰挡住了,但刀势太强还是划破了他的皮肤。这种手段只能对付修为不高的人,若是遇上高手,那一刀定能把他的手臂砍下来。
“一起上杀了他,他是我们的仇敌派来杀我们的。”秃头长者一边给自己的右手止血,一边指着白禹开歇斯底里地怒吼起来,他要用这种方式激起众怒,合力杀死白禹开。
话音一落,秃头长者一马当先杀出,众人蜂拥而上,刀剑齐出,一副要将白禹开乱刀砍死的景象。
便在此时,忽听得一声龙吟声自山洞内传来,随即一股寒流狂风自山洞内飞出,狂风之中卷着雪花与碎冰,所到之处一片狼藉,所遇之人身上皆有划伤。
倏然,狂风消散,一个小女孩站在白禹开的身旁,正是山洞里面和他说话的那个小姑娘。
一见到小女孩,秃头长者又惊又喜,指着她道:“小妮子竟然出来救他了,大家再加把劲,连她也一起杀了,剜出她的内丹,我们平分。”
白禹开看着这些人,心中说不出地恶心,简直就是在看一群披着人皮的禽兽。
他看着身旁的小女孩,本想说这些人自己足够应付,却见她小手轻轻一抬,只听得“喀嚓”一声的冰裂声,地面冰层上裂开一个口子,随即只听“嗷”的一声吼叫,从裂口处跳出来一只冰豹。一只由冰化形而成的豹子,惟妙惟肖,晶莹剔透,阳光照耀下折射出五彩光芒,十分好看。
忽见小女孩向前一指,冰豹“嗷”的一声吼叫后跳出,直扑向那些人。
“呀……”一声大喝,秃头长者凌空而飞起,向下一掌打在了冰豹的头部。便听“砰”的一声,冰豹碎成了无数小块,散落一地。
漂亮的冰豹就这么被一掌打碎,那群人大笑起来,十分得意。秃头长者面带笑容,手上却传来剧痛,原来这一掌用的是被白禹开刺穿的右手手掌,一用力就让伤口撕裂得更大了,痛得他直流大汗。
“一起上,杀了她。”秃头长者下令道。
众人刚要冲杀出去,忽见小女孩再次施展功法,小手向上一抬,便听脚下的冰层中“喀嚓”之声不断响起,冰面上裂开了一个又一个的口子,一只只的冰豹从冰层下跳了出来。
秃头长者等人聚在一起,眼睛死死盯着小女孩,准备先将她解决,再来对付白禹开。
双方摆开了阵势,随时准备开打。
但在此时,天空中忽然风云骤变,浓浓乌云聚合成团,使原本灰蒙的天色变得极其阴暗,又听“劈嚓”一声,电闪雷鸣,山雨欲来。白禹开抬头看去,看到在雷电闪耀的深处,一个人影若隐若现。众人都看着天上那人,皆不敢妄动。
随后,那人自高空缓缓降落,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最终那人缓缓落在了冰面上,看着所有人,眼神睥睨,神情孤傲,不可一世。
忽然,他的右手一挥,数道风刃飞向白禹开。白禹开赶忙举起破浊剑,挡在了小女孩的面前。但这些风刃并非是袭向二人,而是将所有冰豹一切为二,纷纷倒下,随后便碎成了无数小块。
那人露出这么一手,瞬间震住了所有人,就连白禹开都自知不是对手。那人将所有人的目光收入眼中,看着他们震惊和崇敬的神情,露出了享受的笑容。
而后,那人看向白禹开,道:“你这人真是有趣,为什么这么维护她,难道你是要独吞她的内丹?”小女孩吓了一跳,不自觉地退后两步,与白禹开拉开了距离。
内丹乃是妖族修行过程中凝结而成的,是其灵力的来源,时常有奸恶之人杀之获取内丹,服用以提升增强自身修为。
白禹开见小女孩害怕,急忙对她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小女孩见他说得真挚,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轻轻点头。
而后,白禹开又对那人道:“阁下本领高强,我自认不是对手,让我见见灵儿,我束手就缚,听你发落。”
“什么灵儿?”那人觉得莫名其妙。
“难道你不是劫持她的那伙人?”白禹开又问。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人颇为不耐烦地道。
“你不认得我?”白禹开再问。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白禹开,冷笑道:“凭你的能耐,我应当会认识你吗?”
白禹开沉默不语,他确信眼前这人与劫持段雾灵一事并无瓜葛,先是一喜,而后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