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平泽城内,一片紧张气氛,赵治江率大军在出城。
经过这段日子的休整和重编,三位公子将三家的军队整编合在一起,裁撤老弱病残,又收拢旧部残兵,再从北庸难民之中挑选年轻力壮修为不俗之人,将军队扩充至十万以上,统一交由赵治江统领。
赵治江走出城外,飞至一处林间溪边。在这里姜无争和曾俊辰正站在那里。赵治江一过去就道:“此次黑帝驻扎雨师湖,欲图与北海王展开决战,我们正好也去捧捧场。”
曾俊辰笑道:“那我们就按既定计划行事,大军由你带往雨师湖,我和姜兄则潜入雨师湖谋事,待他们双方两败俱伤之后,我们再获取渔人之利。”
姜无争道:“赵兄真是统兵奇才,能够带大军在九重天行军,换做是我早就不知方位了。”
赵治江道:“不敢当,我也只能找出大概方位,到时候还要由你二人指出具体方位。”
“明白。”曾俊辰道。
“那就按照既定计划行动吧,此战非但决定北庸国的归顺,也决定了我们三人的命运。胜则荣辱俱在此一役,败则输掉一切。”赵治江说完便转身飞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姜无争道:“放手一搏,赌上一切,胜负就在此一役。”
曾俊辰也道:“如果输了,我们非但不能拥有北庸国,进而报仇雪恨,反之还会丧失一切,甚至是我们的性命。”
姜无争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不用患得患失,这个计划是我们三人经过周密商讨制定的,绝对万无一失。就算是失败了,大不了我们退守平泽城,从头再来。”
曾俊辰笑道:“是我患得患失了,现在我们已经是穷途末路,除了这条无用之身,也不怕再失去什么了。”
二人哈哈大笑,相互劝慰,看见远处赵治江带大军竖直升起,直升向云层之上,最后不见踪迹,到达了九重天的高度。随后他二人一起向北飞去,进入了北庸国境内。
黑帝和三王大战爆发之后,术鲜王、咸渠王先后被黑帝击败,只得退至北庸国内,与北庸王合兵一处。自此三王同仇敌忾,共同与黑帝为敌,也使得北庸国陷入了胶着乱战之中,百姓苦不堪言。
曾俊辰和姜无争一路飞行,到处都是破败的村镇和荒废的农田,十室九空。战争不止是在战场上死人,生活秩序的崩溃让更多的人家破人亡。
二人飞飞停停,沿途躲避巡查的士兵,最终在一个时辰之后来到了雨师湖的外围十里之处,扮成渔夫模样,在一个小河边上叉鱼,而后捡来干柴点燃,围着篝火烤鱼吃起来。
这雨师湖是位于北庸国中部的不容山下,由不容山上的数条河溪汇聚而成。相传上古雨神在此修道,故而得名雨师湖。
不容山更是有名,乃北庸国第一大山,山体蔓延数十里之长,高耸入云,壮观非常。不容山的最高峰名曰火神峰,是一座休眠火山,山口被一团焦黑尘土覆盖,经年累月的雨水聚在其上,形成了一个小湖泊,每有下雨之时,火神峰上的湖水溢出,涓涓细流从上流下,流过山间沟壑,最终汇入了山下的雨师湖。
在雨师湖北侧之畔,有一处林地,原本是一家富商种植的果林,战争爆发之后,这里早就被遗弃了,现在成为了黑帝大军驻扎之处,也将成为他与北海王决胜的战场。
“如此人间美景,要被兵祸给毁了,真是可惜。”姜无争叹道。
“混乱一日不终结,世间再好的美景也留不住。”曾俊辰道。
二人正在闲聊,忽然有一伙人飞了过来,将他二人团团围了起来,其中为首之人是个年轻军官,他含笑走了过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曾俊辰急忙道:“我兄弟二人从北方逃难而来,路过此地,在这里休息片刻。”
“逃难?还在这烤鱼吃,真是惬意啊。”年轻军官笑道。
姜无争道:“我们好久没吃饭了,肚子饿了,就烤条鱼吃。”
年轻军官走过来,拿起烤鱼闻了闻,然后咬着吃了起来,边吃边道:“雨师湖有大军驻防,如果你们是逃难之人,怎会在此停留?只怕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姜无争道:“回禀军爷,这里距离雨师湖尚有十多里的距离,我们可没有靠近。”
年轻军官道:“废话少说,我看你们一定是借机打探军情的奸细,就跟我走一趟吧。”
曾俊辰急忙辩解道:“不是吧,这附近也有不少难民停留,难道他们都是奸细?再说了,有隔着十多里距离打探军情的奸细吗?”
“废话少说,大爷我说你是奸细那你就是。再敢啰嗦,我现在就杀了你。”年轻军官厉声而道。
曾俊辰明白自己二人并未暴露,而是遇上了难缠的兵痞,急忙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一锭白银递给年轻军官,笑着道:“我兄弟二人还要去找家人,还请这位军爷网开一面。”
年轻军官面露喜色,一边收起白银,一边道:“大爷我不是存心跟你们为难,只是奉命行事,你们跟我走一趟,说不定还能立下大功,让黑帝赏你们一官半职的。”
“你……”曾俊辰见他收了钱还不松口,顿时气上心头。
“你要怎样?”年轻军官一副蔑视的眼神看着曾俊辰,“搜搜这俩人的身,看看还有什么东西。”
曾俊辰不愿再忍,准备动手。就这些伙人,他一人就能轻松解决。可他刚要动手,姜无争急忙拉住了他,对着年轻军官赔笑道:“这位军爷不要动怒,我这兄弟没见过世面,能够为黑帝效力,是我们几世修来的福分。”
“这话说的妙,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该低头时就低头啊。”年轻军官示意手下去搜身,他们七手八脚从曾俊辰和姜无争的身上搜出来一堆白银和黄金,甚至还有几张银票。
这些人又惊又喜,开始分赃。这位年轻军官得了这些钱财的大头,他笑着道:“你们可真是大户人家,逃难还能有这么多钱。”
姜无争道:“乱世当道,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能保住性命最重要。”
年轻军官道:“你可真是一个明白人。天下大乱,别人都以为我们这些当兵的最惨,却不知我们才是最得利的人。”
曾俊辰不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