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想封她为妃。
越琴眉拦了她的话,意有所指:“十一妹,听闻你行事毫无我越氏风范,同京中儿郎沾惹不清,适才更是同祝公子交谈密切,真是堕越氏门楣。”
不知是哪句话触碰到了袁夫人的逆鳞,袁夫人冷斥道:“越十一,你如何我管不着,但越氏清名容不得你来玷污!”
越青雨双唇紧抿,慢慢垂下了眼眸,掩住眸中受伤的神色。
幼时记忆渐渐淡去,她对最亲的生身母亲,存着很深的孺慕之情。
越青雨赴宴时,总忍不住多看几眼各家女君,她们对女郎,一向是慈和怜爱,捧在手心里怕化了,恨不能含在嘴里护着。
她曾想过,若她的阿母在她身边,一定也是这样。
她虽羡慕,却不难过。因为她不是没有亲人,只是她的亲人离她很远。
心中的期望渐渐消弭,往后,她只能靠自己。
***
次日,越青雨携越琴眉拜见了神医叶神枝。
叶神枝行踪不定,哪怕是越氏主母袁夫人都寻不到她,越青雨同叶神枝有些交情,费力寻到了她。
回去途中,听闻了两件大事。
其一,并州山匪扰民,太子萧淮北上与刺史一同治理。
其二,章明帝欲寻贵女,送往定州,做初安侯的夫人。
初安侯的人已到洛阳,被安置在驿站之中。
旨意已下,观花宴就在明日。
越青雨与越琴眉都收到了传召,无论何事,除非生死,便就要赴宴。
初安侯何人?
少时气度清执,丰神毓秀。文能治笔毫,武能入战场。
后来曾在燕州一战中,伤了一条腿,身受重伤,一身病骨沉疴,自此性情大变,如暗夜魔头,杀人如麻。
哪里有贵女肯嫁他?
越琴眉接完旨,脸色惨白,半晌才哑着喉咙道:“伯母,我久居司州,从没来过洛阳。这是飞来横祸,我们就此回司州罢!”
袁夫人沉默了良久,垂目看了一眼平静而立的越青雨后,道:“不可。”
“滟滟,陛下虽亲口否了你与储君的婚事,而越氏与皇室的婚约必是板上钉钉。”
“你们二人,必定能保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