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时间,帝国军队深入东吁王国一百多公里,其中还打了两场战斗。
这速度,不可谓不快。
此时,边境上约翰帝国和东吁王国援军,还被龙骧军给拦在腊戍,从仰光派去的援军还在内比都。
现在摆在天竺总督面前的,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死扛,任由东川军继续穿插绕后,然后让龙骧军消灭边境上的联军,最后在丢掉整个东南亚和天竺。
第二个就是舍弃琅南塔一带的联军士兵,将边境和仰光的士兵撤到天竺防御。
这样的话虽然还是会丢掉整个东南亚,但却有很大的可能保住天竺。
至于高棉和安南的高卢军,直到现在,约翰帝国还不知道他们在与大夏已经展开谈判。
他们想的是,就让高卢帝国和琅南塔的联军士兵,替他们继续吸引大夏帝国的注意力,好让他们的主力,撤回天竺。
两个选择,天竺总督根本就不用太多思考,他就知道该怎么选。
东吁王国存在的意义,不就是替天竺挡刀的吗?现在大夏人的刀子已经快要砍到自己身上了,那么就应该让东吁王国出来替自己挡一下。
当然了,东吁王国的王室成员,约翰帝国是准备要带走的。
只有这样,约翰帝国才能在天竺,继续遥控东吁王国抵抗,否则的话,很有可能他们这边刚走,东吁王国就直接改旗易帜,宣布投靠大夏。
想到这里,天竺总督给仰光司令部去电,要求他们有序往天竺这边撤退。
仰光司令部这边正在感慨自己手里兵力不足,想要联系东吁王室颁布征兵令,要强制征召适龄男子加入军队,抵抗大夏。
结果约翰帝国驻仰光司令维尔汀少将就接到了总督的命令,要求他撤退。
维尔汀少将接到命令,直接松了一口气。
说真的,现在大夏人的攻势很猛,整个东吁战区到处都在告急。
没办法,驻守天竺和东南亚的约翰帝国士兵,一共才10万人,算上殖民地的军队,也不过才五六十万。
看上去,人数和大夏军的龙骧军人数差不多,但是两者的战斗力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现在总督要求他把兵力收缩回天竺,这对于约翰帝国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刚刚才从东吁王宫出来的维尔汀再一次回到了王宫,要求东吁国王锡袍立马下令整个王室搬迁到天竺。
维尔汀留给锡袍的时间,只有48个小时。
时间一到,就会有士兵护送锡袍离开。
(原历史上,1885年,英军发动第三次英缅战争,并俘虏缅甸末代君主锡袍,缅甸灭国。这里做了改变,锡袍成为约翰帝国傀儡)
作为傀儡的锡袍没有拒绝的权利,他在接到维尔汀的要求之后,只能让自己的家人开始收拾简单的行装。
48个小时,很明显,他带不走多少东西。
几百年的王朝,马上就要走到尽头了。
第三天清晨,东吁王宫被维尔汀闯入,他先是让士兵带着锡袍的家眷先行离开,而他自己则带着锡袍朝着城里的电台而去。
维尔汀要执行天竺总督最后一个命令,在离开东吁王国之前,他需要锡袍去电台做一场广播,要让东吁王国的人,继续抵抗大夏,尽可能的拖延大夏人进军的速度。
毕竟,大夏人的进军速度太快了。如果不加以限制,大夏军要不了多久就会追上他们。
锡袍来到电台,约翰国人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演讲稿,他只需要照着念就行。
这个时候的锡袍,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维尔汀要他怎么做,他就只能怎么做,丝毫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
不得不说,这份演讲稿还是写的很有水平的。
在这份演讲稿中,把大夏帝国说成了是侵略东吁王国的侵略者,是恶魔。他们烧杀劫掠。
旁边的暹罗王国王都已经沦陷,曼谷整座城市都被大夏人劫掠了。
还残忍的将曼谷城里,那些勇于反抗的百姓,全部集中起来,一把火给烧死了。
所以,锡袍号召东吁王国的百姓,团结起来,反抗大夏帝国的入侵,早在盟友约翰帝国的领导下,将大夏人驱逐出东吁王国的土地。
最后,锡袍告诉东吁王国百姓,胜利一定属于约翰帝国,属于东吁王国。
广播是用明文往外发送的,以确保尽可能多的人能够听到这则广播。
而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不光东吁百姓听到了,樊绍增他们也都听到了。
并且通过这则消息,樊绍增敏锐的判断出,约翰国人是想要跑路。
想到这里,樊绍增就开始在心里盘算起来,如果东吁王室和约翰国人想要跑路的话,自己会面临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按照刚刚的广播内容,樊绍增觉得如果让东吁王室跑掉,那么自己很有可能会面临东吁百姓的不间断偷袭。
如果是这样,自己的处境就比较难了。
面对亦民亦兵的东吁百姓,帝国反抗不行,不反抗也不行。
反抗的话,会造成普通百姓的伤亡,然后这种伤亡一定会被有心人利用,进而加大宣传,进而激起更多人的反抗。
可如果不反抗,那死的就是自己人。
思索再三,最后樊绍增决定跟约翰人展开一场争夺锡袍的战争。
如果能够把锡袍控制在自己手里,那么自己我可以让锡袍去再做一次广播,让那些东吁人放下武器。
这样一来,自己东川军的压力就会减少很多。
想到这里,樊绍增看了一眼地图。发现此时的东川军第二师已经抵达勃固,距离仰光也就140多公里的路程。
而约翰人想要从仰光逃回天竺,只能是走当基,英加务这条线。
从勃固到当基是120多公里,比去仰光稍微近一点。到英加务是160多公里。
如果动作快,一路上不与约翰军发生冲突,那么以第二师的速度。是完全可以拦在约翰帝国之前抵达。
想到这里,樊绍增又不得不感慨林逸的远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