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你的意思是,大夏想要针对莱茵兰共和国?”德沙内尔开口问道。
“不,帝国对于莱茵兰共和国没有任何想法。”
“但是帝国支持高卢和汉斯帝国争取自己应该有的权利。”
“莱茵兰共和国是怎么出现的,这一点你我都清楚,他们不过是窃取胜利果实的小偷。”
“在战争胜利以后,以战争最大投资者的身份,盗取了属于汉斯帝国的胜利,而后又把他们在战争中损失的财富,平摊给了各国。”
“但是,他们这种在战争中,两边投资,然后利用各国的手,去给他自己创造了财富。”
“尊敬的德沙内尔先生,你知道这个行为,在外人看来,是怎样的吗?”
“这就好比,一个猎人扔出来了一块肉,然后让两头饿极了的狮子争食。”
“结果两头狮子打的头破血流,两败俱伤,然后猎人又把食物拿走,还顺手把狮子两头狮子给宰了。”
“亲爱的德沙内尔先生,您觉得这样合理吗?”
“这就相当于,这些财团在战争中什么都没有失去,反而还大赚了一笔。”
“这不是把高卢和汉斯人当傻子一样糊弄吗?”
顾弦之缓缓地说道,可是他每说一句,德沙内尔的脸就会黑上几分。
原本他还只是觉得,是那些财团的脑子好使,从战争中看到了商机。
而且他也没有觉得在战后,财团们抽走高卢国内,所有的财团控制的工厂,企业有什么问题。
还以为只是莱茵兰共和国建立了,这些财团想要把这些工厂迁到莱茵兰共和国。
结果现在听顾弦之这么说,德沙内尔瞬间想到可不对劲的地方。
“其实,我个人在知道这些之后,就时常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那么巧合?”
“而巧合太多,那就不是巧合,而是有预谋。”
“尊敬的德沙内尔先生,仔细想想,那场战争中,是不是也有那么多巧合,那么多幸好?”
“汉斯帝国的斯蒂芬计划,幸运的被小毛奇修改,导致西线兵力不足。在索姆河战役中,汉斯帝国突破比利时国境,从北面进攻的时候,恰好巴黎拥有大量闲置的出租车,可以将军队运往前线。”
“还有很多例子,我也一一列举了,但是德沙内尔先生可以自己回想一下,是不是这样。”
“如此之多的巧合,那真的就是巧合吗?”顾弦之继续蛊惑着德沙内尔。
此时德沙内尔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所以,顾先生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财团的手笔,他们在控制战争的走势?”
德沙内尔看着顾弦之说道。
“有没有控制战争的走势,这件事我不好说,可他们却是这场战争中获利最大的一方。”
“无论是汉斯帝国,还是高卢,都是他们手里的棋子。”
德沙内尔听到这句话,沉默不语,许久以后,他才缓缓开口:“我明白了,感谢顾先生的提点。”
“如果不是顾先生,我至今都还会被蒙在鼓里。”
“不过,顾先生既然这么说,那么肯定还有后面的建议吧?不如顾先生也说说这建议?”
“或者更加准确的来说,顾先生是否建议我或者说高卢应该展开对财团的报复?”德沙内尔黑着脸,看着顾弦之问道。
“不,德沙内尔先生,我并没有教唆你们发动战争,报复财团,我之所以把真相告诉你们,只是希望你们能够看清楚那些人的嘴脸,以后远离他们。”顾弦之摇了摇头。
他虽然今天找德沙内尔就是为了教唆他跟汉斯人结成同盟,但这句话他不能说。
他只能否认,然后让德沙内尔自己去猜,去悟。
“而且,德沙内尔先生,你不会真的以为,现在的财团还像以前一样吧?他们现在已经成了共和国。”
“这一点各国都是承认的,你们对莱茵兰共和国动手,那就属于是入侵他国。”
“即便高卢不在乎这个,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也是有盟友的。”
“这些财团一直跟盎格鲁撒克逊人关系很好,这么就是说,约翰帝国和大洋彼岸的米利坚都是他们的朋友。”
“这一点从一战中就能够看得出来,为什么在索姆河,约翰军队行动迟缓,让汉斯帝国突破防线?”
“为什么在建立莱茵兰共和国的时候,约翰帝国和米利坚收到的影响最小?”
“再到后来的金融危机,同样也是米利坚和约翰帝国受到的波及最小?”
“难道这不是因为,他们才是财团们最贴心的帮手?”
“不然的话,他们怎么在战争中控制战争的走势?怎么操纵国际金融市场?”
“我敢保证,只要高卢帝国露出丝毫想要对莱茵兰共和国动手的苗头,那么一定会面临被约翰帝国和米利坚宣战的局面。”
“德沙内尔先生,你觉得以高卢现在的实力,能够独自面对这两个国家的进攻吗?”顾弦之缓缓地说着,然后顺手又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听着顾弦之的话,德沙内尔的心一点一点沉入到海底。
如果是拿破仑时期,高卢帝国有勇气,有实力面对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
即便是约翰帝国和米利坚组成联军也是一样。
毕竟那个时候的高卢才是世界第一,可以压着全欧洲打的存在。
可惜,拿破仑早就去世了,而高卢也不再是之前的高卢了。
想到这里,德沙内尔的内心,一阵沮丧和绝望。
难道事情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
而就在这个时候,德沙内尔突然想到顾弦之最开始的一个问题,假如还有会战争,高卢帝国会选择莱茵兰作为盟友,还是汉斯帝国。
一想到这里,德沙内尔猛的抬起头,看向顾弦之。
此时顾弦之,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德沙内尔。
一见到顾弦之这个表情,德沙内尔瞬间明白今天顾弦之让他过来的真实意图。
可是他也没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