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闭着眼睛时还不觉得,一睁开就感觉天地都黯然失色,他的双眼犹如星空中的黑洞漩涡,深邃的几乎要将所有人都沉溺其中。
这真的是被上天狠狠宠幸过的男人!
“别动!”男人性感中带着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低沉中又带着深深的杀意。
十九看着男人的双眼眨了眨眼睛,随后无所谓地就地一坐,对着男人摊了摊手掌表示自己的无害。
“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男人的呼吸更加沉重,脸色也越发的惨白,但是他握着手枪的手确岿然不动。
十九歪了歪头耸耸肩,对着他胸前还在流血的伤口。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中了枪而且子弹就在你的心脏几公分处,如果不急救的话你连半个小时都活不过去。”
一般来讲受这么重的伤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早就意识不清,而这个男人还毫不在意的持枪威胁人,是个狠角色。
男人的神色更加凌厉,看着十九的眼神充满着杀意,握着手枪的手也蓦然收紧。
“兄die!你现在有两条路,第一放我离开,你我就当今天晚上从来没见过,第二放下手枪,让我为你疗伤,保你一线生机。”
十九撇了撇他放在旁边的黑色背包,依稀可见一些简单的医疗用品。
男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十九,她有着一副十分有攻击性的绝美容颜,虽然看着还稚嫩,但已经初现风情,眼神虽然清澈,但仔细一看,这个女人不是善茬。
男人沉默了几分,缓缓的收回手枪,全身失力地重新靠在墙壁上,闭上眼睛,呼吸更加的急促。
十九眨巴眨巴眼睛,这男人的意思是放她离开还是让她治伤?
她不寄丢呀!
好吧,看在这人哪哪都长在她的性趣爱好上,她就勉为其难的救他一条小命吧!
她探过身将背包扯了过来,掏出里面为数不多的医疗用品,数了数心里有数之后蹲坐在男人的身边。
双手一扒,“撕拉”一声,他的迷彩服在她的手下被撕开。
露出里面胡乱包裹着的纱布,纱布已经被鲜血浸泡成深黑色,依稀还有血液不断的流出来。
十九啧了一声,一边简单粗暴的撕开纱布,一边抬眸看了看男人的神色,只见他紧抿着双唇,额头密汗不断的渗出。
“你就不怕我一刀将你送上西天?”这么说着十九的动作有条不紊,动作看似粗鲁却极为稳重。
男人倒吸了一口气,艰难的睁开双眼,看了一下动作不紧不慢的十九,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如你所言,再不治伤,我活不过半个小时。”
她动不动手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差而已,而他的后援,至少还有两个小时才能找到他,何不在此赌一把呢?
十九撇了撇嘴手下的动作不停,快速消毒着伤口。
医疗工具有限,她只能从男人的靴子中抽出一把匕首,消毒后看着他。
“没有麻醉剂,你就忍着点,可千万别动!”
男人重新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噗!”刀子快速地插进伤口中,切除周围的腐肉。
“嗯,嘶!”男人的眼睛紧闭,双拳紧握,手背的青筋浮起。
“喂,你叫什么名字?”
“祈,祈璟湛。”
“棋艺精湛?你家里人很喜欢下棋吗?”十九撇了一眼祈璟湛,“那你喜欢下棋吗?你的棋艺很精湛?”
十九抽空看了一下男人骨指分明而修长的双手,指腹间还有长期握枪而留下的厚茧,手指因疼痛而紧握着,一看就充满爆发力,妥妥的手控党最爱。
“祈祷的祈。”
“这个姓倒是很少见!”
“百家姓里面没有棋子的棋。”
“如果你想,也还是可以有的。”
祈璟湛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下神情认真的十九,不由得噎了一下,“你叫什么?”
“十九,数字十九。”
“百家姓有十姓?”
“如你所想,可以有的!”
说着十九手下一用力直接将子弹挖了出来。
“嗯。”男人狠狠咬牙,闭上眼睛,额头上的密汗汇集成珠滑落下来。
丢下匕首,快速的将止血药呼在伤口上。
“忍着!”十九神情一敛,目光灼灼,手中的动作快的几乎成了残影,消毒,缝合,上药,包扎,动作一气呵成。
“你到底是什么人?”
祈璟湛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似乎换了一个人的十九,与刚开始的吊儿郎当无所畏惧的十九判若两人,此时的她带着致命的魅力。
十九的嘴角微微一勾,调皮的在他的胸前打了一个可爱地蝴蝶结,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胸膛,“十九!”
她看了一下,简单地将其他伤口处理了一下,捏了捏他的手脚,左手右脚看样子是之前骨折过,而且还是自己动手接上的。
不过还得处理一番,她转身走出去,再回来手里拿着粗粗细细的木条和木板。
她蹲在他身边,“撕拉撕拉”,将他残破的外衣撕成条状,三两下利落地给他将手脚固定好。
她的耳朵一动,带着狐狸眼的眸子微微一弯,似笑非笑的看着祈璟湛。
“东南方向16人,以他们的速度,大约还有两分钟就会找到这里,你的人?”
祈璟湛神色震了一下,仔细辨别了一翻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才听到细微的响动,他看着眼前的女人敛下眼底的惊涛骇浪,声音带着嘶哑,“敌人。”
“啧。”十九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动了一下十指,心里欣喜若狂!
她的力量正在恢复?!虽然不及她巅峰时期的1%,但是确确实实在快速地恢复着,比之前恢复的速度快了十倍不止。
她垂头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祈璟湛,忽然弯腰捞起丢在一旁的匕首,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的手中抢过手枪,“借用一下!自己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