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随时加入大海商行列的资本,需要的仅仅是准备舰船罢了。
这个时代的中华大地,那就是物产丰饶的代名词,无论是什么特产,只要是装上船只运到海外任何一处地方,都是可以赚的盆满钵满。
如此一来,周古山是完全没有了继续讨价还价的资本了。
十五艘战舰虽然多,但红巾军多花时间,总是能够凑出来的。
而一副详尽的航海图,却是一个家族好几代人的心血。
周古山想了一下,便是答应了朱瀚的条件。
朱瀚见状笑道:“周老兄,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吃亏的,以后你们周家可以获得我颁发的‘开拓证’和‘私掠证’!”
周古山一听迷湖了,立刻问道:“副帅,敢问这开拓证和私掠证是何物?”
“不久之后,我准备设立海军大都督府,专门管辖一切海上贸易,凡是没有在海军大都督府备桉的船只,你凭借私掠证可以收取税金或者发起攻击,再或者是没收船只,一切后果都有我海军大都督府负责。”朱瀚说道。
元末乱世的海洋上,东瀛的倭寇已经是频频现身,再加上高丽等藩属国的商船海盗,可谓是当今世界最为热闹的海域。
私掠证的存在,可以让朱瀚的海军大都督府迅速建立起来威信,把那些大海商们操控于手中。
“你们苏州商人集团举兵,我是不会参与,但是海上的一切事务,都可以用我们红巾军的名号。”朱瀚说道。
“在下明白了,副帅果然是大手笔!”周古山激动的说道。
按照朱瀚的这个说法,他们周氏的海船以后就可以在海面上横着走了,谁要是不服管教或者不肯缴纳保护费,那就是被打进海里喂鲨鱼。
若是有一些不好对付的势力,也可以请到红巾军的海军大都督府出马,任凭你是什么海盗巨寇,或者哪里的藩王公侯,都绝对挡不住红巾军的雷霆一击。
毕竟,连蒙元皇帝都被红巾军给击杀了,更何况是其它人。
只听朱瀚继续说道:“至于那个开拓证,则是鼓励在各海岛上开拓所用,凡是能够发现新的海岛,只要不在这海图之上,全都本着一个原则,那就谁先发现,谁先拥有治权,岛屿上的一切财富都可以享受独占的权力,期限的话就限定个五十年吧。”
所谓的海图,自然就是中华沿海的近海海图,在这个范围外的海岛才适用这个开拓证。
“东海之上的岛屿,只怕早就囊括其中,要是管用的话,只能是去往南洋一带了,那里遍布岛屿,各种物产也是富饶,只是瘴疠太厉害,只能是以后慢慢筹划了。”周古山在心中暗暗思索道。
有了这一番交谈后,大海商周氏基本就是被朱瀚收编进了自己的麾下。
周家想要得到更强的海上护航能力,朱瀚想要迅速扩充海军,自然是一拍即合。
在朱瀚的提议下,准备在几天之后去往镇江,亲自查看一下周家在那里的船坞规模。
顺便再看一下镇江其他的几家船坞,是否有资格进入自己的筛选范围。
从苏州离开之后,仅仅过了两天。
沉万三等人筹划的‘苏州举义’就是开始了。
在各大商人豪族的策划下,数千人涌上街头,殴打追杀驻扎当地的色目人税官,捣毁税官府衙和仓库,并且开仓放粮,募集了更多的贫民参与其中。
当地的蒙元官府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星星之后,竟然有燎原之势。
不仅是苏州,周围的松州、常州等地也是一同效彷起来。
因为朱瀚没有答应他们冒用红巾军的名号,沉万三等人也是天马行空的想出来了新的法子。
朱瀚接到情报后,差一点就是笑出声来。
“扶元灭贼?”
沉万三等人狡猾的很,打出了为了大元铲除奸贼的口号。
只是不知道,这里面的贼人,到底指的是红巾军,还是色目人,亦或者是蒙古人,那就不得而知了啊。
苏松暴乱的消息,很快就是传入了集庆府。
江浙行省平章伯鲁和范遥等人,顿时就是愁眉不展。
“苏州反了,常州也反了,是不是应该速速派大军去平叛?”伯鲁问道。
“平叛是应该平叛,可就怕平不了啊,如今我们手中不到一万兵马,若是在苏州拼光了,还没有平定下来,那以后可就危险了。”范遥说道。
一时之间,几个人都是愁眉不展,谁也想不出一个有用的办法来。
这个时候,伯鲁等人立刻看向了参政刘伯温。
“伯温,你快想个办法啊。”伯鲁赶紧说道。
刘伯温皱眉思索一番,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重重叹了一口气。
很显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兵马再想办法也白搭。
连智囊刘伯温都是无计可施,其他人也就不自找没趣了。
对于江浙行省来说,苏松地区地盘虽然小,但却是占据了整个行省一半的精华,如果坐视苏松糜烂,那其余各地肯定争相效彷,伯鲁他们几个马上就会落入政令不出城的地步。
“苏州贼乱,必须要平定,否则对不起大元,对不起朝廷啊。”伯鲁大声说道。
“只有不到一万兵马,要全部派去吗?”范遥连忙问道。
“苏州商贾云集,全都是一群软脚虾,用不了全部兵马,派个三千人去就行,只要见了血,相信他们就会吓得腿软了。”伯鲁对于商贾充满了鄙视。
“好,那就由我亲自去平叛。”范遥赶紧说道。
在范遥心中,也是有些看不起苏州的商贾们,不过就是一群待宰的大肥羊,还敢造反了!
范遥想着率领三千大兵杀到,然后杀一些人,抄一些家,赚他个盆满钵满再说。
像是什么沉万三这种大豪商,若是能够拿捏住,自然能够更加大赚一番。
范遥立刻自领江浙行军元帅,领兵三千直扑苏州而去。
当他们进入苏州地界后,对于沿途的富庶村镇那是看都不看,丝毫不做停留,直扑苏州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