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放权,朱瀚认为这是非常正常的,当皇帝哪里需要那么累?
朱元章也听到过关于朱瀚的劝告,他也认为应该放权,否则养那么多臣子有什么用?但朱元章是一个掌控欲非常强的人,也是一个怀疑一切的人,他明知道放权是正常的做法,可他就是不放心,担心臣子会欺骗他,所以他选择大权独揽。
但,就算大权独揽了又能怎么样?
朝臣们该欺骗他的时候,又何曾少欺骗过一丝?
朱元章管的越狠,官员们的逆反心理就越强,而且做事越是隐蔽,朱元章前往世界游玩一圈,朱标就查出来了两个惊天大桉,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还不是朱元章在的时候留下的漏洞?朱元章是皇帝不假,但他也是人,人都有自己的好恶,那些违反大明律的官员,基本上都是有两幅面孔,在朱元章面前表现的大公无私,仿佛自己就是朱元章需要的治世良臣,但在背地里却又是另外一副面孔,疯狂的掠取民脂民膏,欺压百姓,让百姓苦不堪言。
朱元章虽然还在海外,也对朱标的处置方法表示认同,可那是外出时的朱元章,谁知道他回来以后会不会翻脸?
朱标没想这么多,可听完朱瀚的话以后,朱标变得犹豫起来。
再想想朱元章的性格……
他真的可能会像朱瀚说的那般,再来一次秋后算账。
可是,有必要这样吗?
朱标有些失落:“叔,我已经做得很好了,可我爹他为什么总是不满意呢?”
“如果你是我儿子,我也不满意你的表现。”
朱瀚看着失落的朱标,笑呵呵的说道:“哪个当爹的愿意承认儿子比自己强?”
“……”
又被朱瀚耍了一道的朱标,不由得摇头,无奈的说道:“叔,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真的有那么不堪吗?”
“不是你不堪,而是他是你老子,你现在只是在监国,却不是皇帝。”
朱瀚看着朱标,笑眯眯的说道:“要不,你试试造反?”
“啊?”
朱标万万没想到,造反这样的话竟然能从朱瀚的嘴里说出来。
而且还是劝自己造反……哪有这样当叔叔的?
可朱瀚倒像是来了兴趣,笑呵呵的对朱标说道:“你如果造反,我肯定支持你,等你造反成功,稳定朝堂后,我带着哥和嫂子去殷州,你留在大明大展拳脚。”
看到朱标还在犹豫,朱瀚趁机添了一把火:“标儿,你在担心什么?和我说说,放心吧,朝堂上的文武大臣虽然都是跟着我哥打天下的班底,但你不也在用他们吗?你如果造反,他们会支持你的……再说了,有叔在,你还担心啥?”
“……”
朱标看着朱瀚,很委屈的说道:“叔,我爹和我说过造反的事。”
“哦?”
朱瀚看着朱标,很有兴趣的询问道:“怎么说?他是不是很支持你造反?”
朱瀚在前世就听说过,朱元章是唯一一个支持太子造反的皇帝,但在大明建国后,朱瀚逐渐的远离朝堂,不管朝政,他也就没有试探这件事的真假,今天终于有机会问出来这个问题,看朱标的反应,似乎朱元章真和朱标说过。
“嗯。”
朱标用力的点点头,然后对朱瀚道:“我爹说,我造反可以,但我不能拉拢叔跟着我在一块,他说这天下就是你的,造反了是我胜之不武。”
“哈哈哈哈哈。”
朱标的话把朱瀚给逗乐了,朱元章可真有意思。
他算是看出来了,朱标造反成功与否,朱元章根本不在乎。
他只是想通过造反这件事,让朱标迅速成长起来。
不得不说,纵观历史,敢让太子造反的皇帝,朱元章绝对是独树一帜。
就没见过像他这样的皇帝。
“那还是算了。”朱瀚摆摆手,对朱标道:“没有我帮忙,你造反是绝不会成功的,没啥意义的事咱不做。”
朱标也是这么想的,但他现在更感兴趣的,是朱元章回来以后,自己要如何面对:“叔,咱现在不聊别的,你就和我说说,如果我爹回来后,这朝堂上的局势应当如何处理?”
“顺其自然。”
朱瀚如此说道,“你什么都不用做,朝臣们就不会犯错,我哥那个人就是个小心眼,他一方面期望你成长,能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帝王,但他现在是皇帝,所以很多事情,需要他说了算。”
“有道理。”
朱标点点头,对朱瀚的分析深以为然,对朱标吐槽道:“我爹这个人,有时候就像是人格分裂一样,变脸变得非常快,我有时候都怀疑,他是不是被鬼上身了,哪有变脸变这么快的?”
“什么鬼上身,你是皇帝,要讲究的是无神论,天底下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神,你不要信那些妖魔鬼怪,都是骗人的玩意。”
朱瀚根本不相信什么神不神的,再厉害不也是人吗?
他对朱标继续说道:“你爹就是精神分裂,他是那种让人又爱又恨的人,如果不是掌控欲太强,他会是千古名君。”
秦皇汉武、唐宗宋祖,都是掌控欲很强的那种人,但他们的强势和朱元章不太一样,君主集权发展到今天,像朱元章这般欲望表现强力的君王,真的算得上是独一份。
在那个时代的历史中,朱元章是一位两极分化非常严重的皇帝,但在这一世,有了朱瀚领先七百多年的眼光,朱元章已经成功超越了秦皇汉武,不管未来的王朝如何变化,朱元章都称得上是千古一帝,没人能抢他的位置。
至于朱标,就看他能把朱元章打下来的王朝经营成什么样子吧。
但有朱瀚对朱标的改变,朱瀚相信他的成就不会太差……当然,是建立在朱标身体健康的前提下。
朱瀚拍了拍朱标的肩膀,对他说道:“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你是我哥的儿子,他还能把你怎么样不成?”
“嗯。”
朱标点点头,然后就听到朱瀚说要自己和他再对抗一个时辰,主表的脸色变得更苦了:“叔,我爹马上就回来了,您让我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