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虽然表面上不会跟孔家走的太过亲近,但是一些看起来无关紧要的照顾还是有的。
孔家虽然没有了以往的超然地位,但是在这些人的照顾下,日子还过得去。
只不过不能像以前那样,仿佛如同土皇帝一般为所欲为了。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跟白莲教牵扯不清。
结果自己死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把整个孔家给牵连进去。
孔老头儿的心中是又苦又恨,怎么就突然之间蹦出了朱瀚这么个油盐不进的东西,就认准他们这一脉,咬死不松口了呢。
可事到如今,就算是再想后悔也已经晚了。
唯一能够做的恐怕也就只有跟这个恶贼合作,争取免除自己家人的罪责。
为此,孔老头绞尽脑汁的开始拼命的思索,想要找到一些能够对这家伙有用的消息。
还真别说,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在这种时候,孔老童的脑子竟然变得活泛了起来。
竟然还真是给他想到了一些十分有用的消息。
从老头儿迫不及待的说道:“王爷,我虽然不知道陈学英在什么地方,但是我知道大同府的坛主藏在什么地方。”
孔老头对陈学英的确不怎么熟悉,毕竟双方接触的的确是不多。
可对于大总府的坛主,他知道的课就比较多了。
甚至在机缘巧合之下,他还偶然之间知道的坛主的一些小秘密。
就比如,如果出现了特殊情况,摊主会如何隐藏自己的身份,以避免被别人发现。
“很好,你这个老东西,总算是没有废物到一点儿用都没有的程度。”
“说吧,如果你这次提供的消息能够对朝廷有所帮助,本王可以答应饶过你们一家的性命。”
“不过你这家伙绝对是死定了,最好还是不要抱有什么侥幸心理。”
朱瀚之所以这么说,其实就是为了向孔老头传递一个信息。
他并没有忽悠对方,而是真的有考虑放过孔家其他人。
毕竟现在孔老头造反的证据已经是彻底实锤了。
如果这个时候,朱瀚还说可以放过对方,那就显得有些太假了。
说不定反而会弄巧成拙,让孔老头怀疑他的真实目的。
“王爷说的可是真的?”孔老头儿激动的抓住了栏杆儿,手上的铁链哗啦哗啦作响。
朱瀚皱着眉头:“本王骗你这个死人干什么?”
“你们孔家的死活,对本王来说根本就无所谓。要不是你这个老不死的非要跳出来作死,你以为本王是吃饱了撑的吗?非要杀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
孔老头虽然不是很相信朱瀚的话,但是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也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
只能悲愤的,将自己知道的有关于坛主的所有消息已经告诉了朱瀚。
“马上派人,将那个家伙捉拿归案。”
听完了孔老头所说的消息之后,朱瀚大手一挥,立刻命令锦衣卫去拿人。
“是!”跟在朱瀚身边的锦衣卫领命而去,迅速点击人手到孔老头所说的地点去抓人了。
在反复确认了数字,确定孔老头知道的有关于白莲教的消息,全已经说出来之后。
朱瀚再也不搭理孔老头儿,转身就走。
从老头儿慌忙问道:“王爷,你答应过不杀我们家的人啊。”
“王爷……”
孔老头儿的身子仿佛都要从牢房之中钻出来似的。
只不过牢房栅栏的缝隙看起来好像很大,实际上就算是孔老头这么瘦小的人,也只能勉强把一只手伸出来。
不管他如何哭嚎求饶,朱瀚却至始至终没有在跟他说一句话。
等朱瀚离开之后,孔老头儿却是渐渐冷静了下来。
瘦小的身体,缓缓走到牢房之中最阴暗的角落坐下。
黑暗之中,他的脸上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愤怒跟惊恐。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狰狞的笑容。
“这个朱瀚,果然如同传闻中的那样是个心慈手软之辈。”
“老夫死则死矣,只要能让你这个恶贼受到应有的惩罚,就算是死也有颜面去面见先祖了。”
在发现朱瀚想要株连他满门的时候,孔老头的确是非常的惶恐不安。
毕竟现在孔家本来就已经不复从前,如果要是再遭到一次毁灭性的打击,他们孔家说不定真就会彻底消失,就是传承断绝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如果能够不牵连到其他人,只是自己一个的话。
孔老头儿觉得,这笔买卖非常划算。
反正他已经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如果能用自己的这条老命给朱瀚制造一些麻烦,他觉得自己也算是没有白死。
现在有这么多白莲教的人,已经悄然进入了大同府。
只要随便弄出一点儿动静,都能让朱瀚这个狗东西焦头烂额。
而与此同时,在监牢的另外一处地方。
也正有两个人在悄无声息的交谈着。
“孔老头这个家伙果然靠不住,快点儿告诉汉王殿下,这家伙已经把什么都说了。”
“应该先通知坛主吧?”
“如果直接动用信鸽的话,他现在还有逃走的机会。”
“他的死活跟我们没有关系,尽快通知王爷。”
大同府城内,一家最普通的小酒馆儿。
在旱灾发生之后,大同府的酒店跟酒馆之类的地方,基本上都已经关门歇业。
这个时代跟后世不同,许多酒馆的老板其实家也就住在这里。
也不需要分担房租之类的东西,所以只要不是雇人的话,就算是没有办法经营,也勉强能够生活的下去。
这样的酒馆很多,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人去在意他们。
不过今天晚上,一群凶神恶煞的锦衣卫却突然之间包围的酒馆儿。
大队人马行动的声音,自然不可能瞒得过周围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