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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眼前的何风雨,将自己手中的拂尘轻轻的扬了一下,故意摆弄出一副高傲的模样,掩饰着自己心中的紧张。
“这世间,居然还有水神都无法摆平的事,那就说说看,让贫道想想如何能够解决。”
何风雨的心里一阵无语,本该就是要将这个江湖骗子给一网打尽。
可自己的师傅却还要搭上台子,演这一出戏。
何风雨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重云子身后的朱瀚咳嗽了一下。
“道长有所不知,我那好友近日来躺在床上重病不起病魔缠身,还请道长能为我们出山。”
重云子一听一下子顿住,他紧握着手中的拂尘,脸色变了又变。
他不过是故弄玄虚惯了。
如今在大同府还算是有点名气,可若是给人看病所谓的病魔,那他可没办法。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一旁的人都不由得议论了起来,就连张丰年都一脸好奇的看着重云子。
“道长,您之前给我驱魔的时候实力确实不弱,为何今日水神都来,请您明确拒绝了,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情。”
朱瀚勾唇一笑,事情果然如自己预想的一样,重云子故弄玄虚,还敢在自己的面前班门弄斧。
赶鸭子上架这种活他可最乐意干,倒想看看重云子如何下得来台。
要让他在众人的面前丢尽颜面,这样才能让张丰年彻底的清醒,十万两白银绝不能让重勇子就这样白白的拿走。
朱瀚缓缓的从张丰年的身后走了出来,他站在重云子的面前,不卑不亢。
“水神出面,这可是莫大的殊荣,难不成道长认为,他们给不起你这笔酬劳?”
朱瀚话音刚落,何风雨便连忙上前从衣袖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银票。
“道长,放心,我们早已准备好了,这次的酬劳足足三百两。”
周围的人一听立马就来了兴趣,大家窃窃私语,目光在何风雨和重云子的身上快速的流转。
“水神亲自出马,这确实是一份好的差事,难不成道长会拒绝?”
“即便是这份酬劳不要,若能够搭上水神,那日后皇庄的生意就能与道馆联合起来,那岂不是源源不断的银子。”
“道长现在怎么变得越发矜持了,起来这么多钱水神还是给得起的。”
听着周围的人议论纷纷,重云子紧握着自己手中的拂尘,他脸色变得越发苍白。
现在早已骑虎难下,便只能咬牙答应了下来。
“水神放心,这件事对我来说非常的简单,水神即可带路。”
何风雨等的就是这句话。
“道长,人我们已经带来了,现在就把他抬上来让道长看看。”
重云子显然没有料到,何风雨早有准备。
他心里越发的慌张,给自己身旁的弟子眼色,可却没有人能够替他上前。
朱瀚早已将他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楚,他手轻轻的背到身后,准备着欣赏这一出闹剧。
张丰年一脸期待的看向重云子,这可是他最期待的人。
上次若不是道长去除了他的心魔,恐怕现在生意都无法做下去。
几人果然从马车上抬下来,一个脸色灰青的男子,放到了重云子的面前。
重云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人,他脸色灰青,呼吸进气多出气少。
“这人果然快要死了,脸色都变成了这样,还有什么能够救得了。”
周围的议论声显得有些嘈杂,重影子吵的耳朵有些疼,他故作镇定的微微弯下腰。
手中的拂尘在男子的身上扫了一圈,嘴里还念叨着所谓的咒语。
何风雨上前故作恭敬的说道,“接下来就看道长的了。”
重云子的脸上露出一丝的尴尬,他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张丰年和朱瀚。
他莫名的觉得,朱瀚的那双眼睛犹如虎豹一般死死的盯着他。
好像他若是再有什么动作,很可能就会被朱瀚抓住。
这种心中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水神放心,我现在就为他驱除病魔。”
重云子说着便在众人瞩目之中,快速地围绕着男子开始“做法。”
孰不知他的一举一动,在朱瀚的眼里是个最可笑的笑话。
何风雨在一旁看着,都忍不住想要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一炷香的时间一过,重云子累的额头上都渗出了一丝丝薄汗。
他手中的拂尘都有些拿不稳。
见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朱瀚缓步上前上下地打量了一下重云子。
“道长,你确定自己已经去除了他身上的病魔?”
重云子被朱瀚的话问得有点心虚。
他站直了身子,一脸不屑的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男子。
“他身上的病魔实属厉害,身上的阴气太重,得再做法才能祛除。”
朱瀚哈哈一笑,一把抓住了重云子的手腕,将他的拂尘夺了过来。
“少在这里妖言惑众。”
重云子被朱瀚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连连后退他一把,扯过自己手中的拂尘,看着朱瀚面色凝重。
“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是道长,你若是胆敢对我大不敬,必遭天谴。”
朱瀚听到他的话,目光灼灼地看着,重云子他还真没有料到如今妖言惑众的人,居然还敢倒打一耙。
“你这个故弄玄虚的道士,难道没看到这男子早就已经坚持不住嘴唇发紫分明是中毒的迹象,你竟然还在这里糊弄一些鬼神之说,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一点效果都没有,你这就是草菅人命。”
此话一说,周围围观的人立马便看了过去,此时男子的脸色果然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果然如朱瀚所料,这可真是让人震惊。”
“没想到在大同府居然也有人如此的妖言惑众,张丰年岂不是不少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