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是……”夏弥也转过头,望向那辆离开的黑色迈巴赫。她感觉到了车上有着怪异的气息。
“赫尔佐格,准确的来说应该又是替身,他要是敢这么明目张胆到我面前来,那就没那么多麻烦了。”轩浩原本美好的心情全部泡汤了,算了戒指的事情还是另找机会吧。
“走吧……”
随着几人的离去,街头又再次变得冷清起来,连樱道上的落樱都显得暗淡了几分。
远去的迈巴赫上,后排的两人视线没有交集,他们目视着前方,就像两个从不相识的陌生人。
“你特地跑去见轩浩君是想做什么呢。”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在后排空间里响起。
那人的脸色惨白,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其实并不是人脸,而是一张能剧面具。面具上是一张公卿的笑脸,脸色惨白且嘴唇鲜红,眼睛瞄着粗黑的眼线,张开的嘴里一片漆黑,那是牙齿,但看上去更像是能吞噬人的黑洞。
“不做什么,只是对他比较感兴趣,怎么?你害怕了?”源稚女冷漠的回答。
“呵呵。”王将摇了摇头,面具下传来阴森的笑声,“我只是好奇而已,在蛇岐八家四处搜捕我们的时候,你还冒着风险来见他,总有些理由吧?”
“跟你没有关系。”源稚女语气冰冷。
“开玩笑我会怕?我超勇的好不好……”路明非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已经说出去了。
“这是二战前的一座天主教堂,明治维新后很多教士来日本传教,当时信仰天主教的人很妒忌,这里曾经是东京信徒的据点,住着几十位神父,定期举办礼拜和弥撒。”楚子航说。
但是很遗憾的是他这次吃了闭门羹。
“别废话。”即使收回刀源稚女依旧目光冰冷。
王将抹了抹脖子上的刀痕,转瞬间刀伤就已经结上了血痂,“说起来,那可是位难办的人物啊,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真是让人伤脑筋。”
“别这么用力,要是真把我的喉咙割开了我还怎么说话?”王将笑着,有恃无恐。
他沉默的转身,将绯红色的长刀归入刀鞘。待他离去过后,无人的街角只留下地面深深的裂痕。
“她的身份已经被蛇岐八家知晓,即使是其他人救了她也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躲避,蛇岐八家的辉夜姬可是能监控所有机场、公路和海陆码头的。他们既然知道樱井小暮是龙马,就一定会想办法抓住她。”王将缓缓的回答,“但现在日本有一个地方是不在蛇岐八家监控之内的。”
红光闪灭,入鞘的刀已经回到了源稚女腰间。
“我算是明白老大为什么会选择这里作为据点了……”路明非打量着这下面的环境,心中赞叹老大的深谋远虑,连他们会有一天从这里摸过去炸源氏重工都想好了。或者老大也有过同样的想法?
路明非发现他误会了,他本来以为凯撒的杀胚程度远不及楚子航,现在看来估计都差不多,果然杀胚的对手只能是另一个杀胚。
“高天原?”源稚女透过车窗,望着街头的车水马龙,黑色的迈巴赫缓缓的驶过名为高天原的夜总会没有片刻的停留。
因为今天高天原暂停营业。
那个为他们兄弟的悲剧拉开序幕的人。
迈巴赫将源稚女放在无人的角落后远去。
“不,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加图索家的男人有仇必报,别跟我说什么秋后算账,我喜欢当场结清。”凯撒似乎跃跃欲试。
“你是怎么知道的?”源稚女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王将,“极乐馆被蛇岐八家围攻的时候你可不在现场吧?”
“那就没问题了,走吧走吧!”凯撒揽着路明非的肩膀一副我就知道你行的表情。
“蛇岐八家曾经的末代皇帝,上杉越。”王将沉声道。
“当然是杀出来。”凯撒理所当然的说,“你不会害怕吧?”
妖冶的红光划破车内的黑暗,王将立刻坐直了,因为绯红色的刀刃就横在面具下方,源稚女手握刀鞘把刀身震出去,刀刃滑出一尺,但是割断王将的喉咙是足够了。
“是的,你果然很懂我啊。”王将发出欣慰的感叹,“我确实很好奇,他应该没有理由这样做才对。”
“我和凯撒了几天时间要救源氏重工,它从一层到二十层是普通办公区,二十层以上则是蛇岐八家自用的办公区域,进出都要门禁卡,还有保安24小时巡逻,那些保安都是荷枪实弹,即使穿着执行局的衣服,如果面生也会被盘缠,何况没有诺玛的帮忙我们也做不出门禁卡。”楚子航摊开地图,“唯一的可能就是从下水道摸进去,进入所谓的‘里区’,里区中是没有门禁系统的。”
“那我就不过问了,不过,大阪山中的极乐馆昨夜被你哥哥烧掉了,你可知道?”
“蛇岐八家在围攻极乐馆的时候出现了一些意外,消防队在火场里并没有找到龙马的尸体,她还活着,但她本应该死了。”王将转过头凝视着身边的年轻人,“极乐馆陷落的时候她和源稚生战斗过,并且服用了莫洛托夫鸡尾酒,但即使是这样以她的血统想要战胜源稚生也是不可能的,难如登天,毕竟对方可是蛇岐八家的天照命啊。”
“不她即使被救走也不可能活下来……”源稚女望着车窗外,“她已经服用了最后一支莫洛托夫鸡尾酒,以她的血统是不可能承受的,即使被救走,最后等待她的只有死。”
“话说我们该怎么进去?”路明非询问两位师兄,“你们的日语学得怎么样了?万一冒充执行局的人露馅了怎么办?”
空气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凯撒和楚子航面面相觑,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被路明非压一头的时候。
“橘政宗。”
“我们不是已经确定是轩浩了吗?”源稚生皱眉,他认为他的推测没有问题,而且王将似乎也认同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不,虽然应该是他指使的没错,但动手的人却很让人感兴趣。你一定猜不到他是谁。”
楚子航打开战术手电筒,光柱照亮了灰蒙蒙的圣母像。虽然年代久远有些变色,但圣母像仍然泛着华贵的赤金色。
“好吧好吧,你说得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