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鬼，风间琉璃。”
“要不你留下来当牛郎吧？”路明非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源稚女的反应，“老大他对员工其实还挺好的来着，要是你留下工作，努力一点，说不定他会对你的态度改观呢？而且我们几个马上要离职了，你刚好可以接替我们的工作，有你这个专业的来了，哪里还用得上我们！我们也能早点溜，两全其美不是吗？”
“没什么不可以的，我本来就是牛郎，”源稚女笑了笑，“如果能让我那愚蠢的哥哥清醒过来，没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
是啊，什么才是正义的呢？他以前那样碌碌无为的当个废柴肯定称不上正义，而现在……他心里更加彷徨了。因为他不但杀过人还特么当过恐怖分子，无论那一项都跟正义扯不上关。
“因为我从小就喜欢能剧和鼓舞伎，而这个男人刚好戴着能剧面具！”
源稚女有些悔恨，“就在哥哥被带走之后，我便遇见了王将，现在想来，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了，他在我最迷茫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带着那张令人作呕的能剧面具。”
“什么意思？”路明非有些不太理解。
什么叫出生决定命运？这就是了。说实话路明非感觉有些羡慕，就像羡慕有些人生来就有个好老爹一辈子都不用愁，他们牛郎三人组里就他最惨了，只能抱紧大佬的大腿不放，不然都没法混了。
“怎么说？”路明非有些不解，正义难道不是褒义词吗？
“没有人能定义什么才是‘正义’，”楚子航淡淡的说，“比如……路明非，你能够肯定的说自己就是正义的吗？”
“是啊，感情很好，”源稚女收起了脸上淡淡的笑容，表情变得有些纠结似乎陷入了某种挣扎，“我很爱他，也很恨他，有时候我自己都不太清楚是爱还是恨。”
“……”
“也就是说风间琉璃作恶的时候，在源稚女的记忆中是美好的梦境？”楚子航说。“是的，”源稚女说，“就好像我的身体里藏着一只恶鬼，他能够控制我，而我却不能够反抗他，甚至没办法否认他做的一切，更没办法否定他的存在，因为他就是我！”
“那个……这些事情好像都不重要吧？”路明非弱弱的问，“我们是想知道一些有用的信息，不是想听你跟你哥哥表白啊……”
“蛇岐八家早就在他的掌控中了，他完全有能力保证带走的那个孩子是安全的，而他留下我在山里是有其他的目的。”
“不是。”路明非摇头，“我很肯定他不是在帮你。”
“我和哥哥原本是在山里长大的普通男孩。”源稚女的声音很轻，似乎那段回忆对他来说特别美好。
所有人都盯着源稚女，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男人体内存在着两个不同的人格，但是这改变不了他杀了人的事实，而且死的人都是无辜的女孩，如果他们觉得源稚女没错，那就像是再说神经病杀人不犯法一样可笑。
“想让我们帮你说些好话？”凯撒轻笑了一声，“那可要让你失望了，我们和他是朋友没错，但现在也是寄人篱下啊……”
“我们也只是了解一个大概罢了，”凯撒继续抽着手中的雪茄，饶有兴趣的看着源稚女，“如果可以的话就请你详细说说看吧，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帮你？”
三人静静的等待着他说话，没有去打扰他整理思绪。
“我们非亲非故的，谁会没事找事啊？”路明非翻了翻白眼，“不过老大交给我们的任务不得不做，否则我们要在这里当牛郎当一辈子……”
“不愿意。”三人异口同声。
源稚女点了点头，“但在我的脑海里却有另一段记忆，作为源稚女的我那时候正沉醉于美妙的梦中，在梦里我的魅力征服了学校的每个女孩，我终于不会给哥哥丢脸了，我约她们去河边看星星，她们就羞涩的来了，我拉着她们的手起舞，有人在外面叫我的名字，于是我醒来了，那时候的我甚至没有意识到在梦里陪我起舞的女孩已经死在自己怀里，只顾着哥哥的声音，哥哥回来看我了！我忽然转身，想去拥抱哥哥，迎面就撞上了他的刀锋。”
我擦！？我怎么没想到？凯撒一脸惊讶的看着路明非，这家伙说不定是个天才！委屈一个源稚女成全他们三个人啊！完全不亏。反正他们不熟。
“然后……我就记不清了。”源稚女说，“剩下的记忆非常模糊，我只知道镇上突然连续多名女高中生被害，是同一个杀手作案，而我就是那个杀手。”
这什么情况？路明非有些失望的看着源稚女，他还以为这货是来接他们班的，搞半天只想让他们帮忙不想留下来工作？想白嫖？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
“我有个主意啊！”路明非举手，“我有办法帮你啊！”
“他当时要把我们其中一个人带去东京培养，另一个人留在山里，如果前一个人被害了，后一个就是替补，黑道的地位争夺是残酷的，他说我们永远不能告诉外界有两个源家的孩子，源家也不需要两个家主。”
“不，我并没有否认是我杀了这些女孩。因为醒来后每一个细节我都清楚，确实是自己杀死了她们。”源稚女说。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战，比起那种暴行更加可怕的事情是，源稚女说起那些血腥的事情根本就像是在说另一个人的事情，平静到了可怕的地步。
“后来，橘政宗来到山里，”源稚女的面部变得有些狰狞，“就是这个人，拉开了一切悲剧的序幕！”
楚子航也点头，他们三人都清楚，轩浩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那个叫做绘梨衣的女孩，仅此而已，至于源氏兄弟作为受益者只能说明他们有个好妹妹罢了。
“什么意思？”路明非没听明白，说自己记不清，又说知道自己是杀手？
“我一共杀了十四个女孩，把她们的尸体制成蜡化的人体塑像，放在学校最深层的地下室里，我给那些死人缝制歌舞伎的戏服，对着她们模仿女性。这件事被蛇岐八家认为是死侍犯罪，所以哥哥被派回那个小镇执行清除任务，那天晚上我在哥哥的眼前杀了
“什么？”
他说他要考东大，有一天带我去东京。我只恨我是个没用的弟弟，我考不上东大，什么也帮不了哥哥，哥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