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并不知道。”
源稚女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
“你究竟想说什么?”源稚生的眉头越皱越深,这家伙居然还和轩浩有所关联?不对!为什么轩浩会知道这种事情?
源稚生脑袋已经绕不过来了,他这么多年都不知道绘梨衣居然是自己亲妹妹,轩浩一个外人怎么可能知道?骗人的吧?
“只是来看看我亲爱的哥哥,还有素未谋面的妹妹。”源稚女轻声说着,缓缓地转身面对着源稚生,张开双手,“如果哥哥还想再来一次的话,我也不会还手哦。”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源稚生,脸上带着曾经的微笑,好像要拥抱眼前的哥哥。
“……”
源稚生沉默地松开了握刀的手。
他承认自己做不到像以前那样将刀送进毫无防备的弟弟的胸膛。
“看样子哥哥愿意听我解释了啊,真开心。”源稚女笑得像个孩子。
这没道理啊!这丫头好歹是个龙王,要解决赫尔佐格一个分身简直轻轻松松,即使让她演戏也不至于这样吧?
“噌——”
“草!”源稚生终于忍不住爆出粗口。
“喂!夏弥!你在干嘛?”
“不……没什么,哮喘……咳咳……”上杉越极力地露出‘我没事’的笑容,“老毛病了,不用担心。”
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源稚生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看着橘政宗撑着伞牵着绘梨衣离开,上杉越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表情变得有些狰狞。
赶到源氏重工里的源稚生猛地推开了绘梨衣曾经呆过的房间。
不能动手,不能动手,不能动手!上杉越捂住心脏呼吸急促,不断地提醒自己,现在动手的话轩浩的计划就泡汤了,打草惊蛇啊……
“我们已经突破了红色的岩层,岩层里有血红色的水渗出来,已经确定是胎血了,隐约还能听见雷鸣般的声音。”宫本志雄声音急促,“一切都符合藏骸之井的传说!从这里下去很快我们就能见到‘神’然后杀死它!”
但是如果诱惑足够大,再谨慎的人都会铤而走险!
如果赫尔佐格没有勇气,那就给他,只要他手握着足够的筹码,那就一定会出来冒险!
“什么特么叫运气好啊?混蛋!”他暴怒地看着屏幕上的地图,地图上是一处距离东京二十公里的红标。
草!混蛋!将你的脏手从我宝贝女儿头上拿开!上杉越额头青筋暴起,心中咆哮,特么的他费力好大劲绘梨衣都不理他,这货居然这么容易就能摸头了?
“等着,马上过来!别挂电话,有什么情况随时汇报!”
“哥哥,不信我也没有关系。已经没有时间让你去思考了,神就要觉醒了,一切的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的,好好看着吧……只是希望到时候你不会太绝望。”
……
“与其我来说,不如你自己看吧。”源稚女微微摇头,“我毕竟是个罪人,罪人的供词不会有人相信。”
他对夏弥简直太了解了,这丫头是想把自己当诱饵引出真正的赫尔佐格!
还没等轩浩说完,上杉越已经挂断了电话。
难以置信、愤怒无比,各种纠结的感情在他的心中翻腾,眼前已经没有了任何人的身影。
“没什么好惊讶的,哥哥。”源稚女拉着他的手走着,就像小时候一样。
夏弥气喘吁吁地捂着手臂看着眼前的人影。
“明白!”
不过他的心里却是一阵冷笑,之前那个叫夏弥的女孩一直呆在绘梨衣身边,他完全没机会动手,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这才过来,甚至还出动了另一个分身拖住夏弥。
“我不会允许出任何问题。”电话里的声音冰冷无比。
“我来接你回家了,你在外面已经呆了很久了,我和稚生都很担心。”
听着轩浩焦急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夏弥露出了微笑。
她曾经在赫尔佐格面前暴露过龙化后的模样,如果这个家伙太弱了的话,她就没办法演了。
被雨淋湿的身体变得冰冷,体内的龙血却在沸腾。
不,应该是他自己放下伞握刀的那一刻,真正的稚女就已经站在他身边撑伞了。
雨中只留下孤零零的屋台车以及远处愣在暴雨中的源稚生。
上杉越拿出电话拨通上面唯一的号码。
轩浩焦急的声音在夏弥的耳机里响起。
“老爹?”
橘政宗不可能突然换了一个人,而且绘梨衣不会跟着这样奇怪的家伙走,
现在的天空明明没有下雨,可那个人却撑着伞牵着绘梨衣,一切的一切感觉都很违和。
源稚生总算反应过来,不知何时,稚女已经站在源稚生身边撑着伞为他挡着天上的雨。
绘梨衣不知道被橘政宗带到了哪里去,红井那边也出了意外,该怎么办?怎么办?源稚生脑子里一团乱麻,全无头绪。
“嘟嘟嘟——”
那刚才是梦吗?没错的确是梦。
他要顾虑的东西太多了,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断地在背后追着他,让他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好好思考清楚任何事情。
“嗯?”绘梨衣听见熟悉的声音疑惑地回头。
“没有了,如果运气好,这就是最后了……”
他回想着源稚女离开前说的话彻底陷入了迷茫。
“看什么?”
这丫头在乱来什么?他只是叫她放水,可没叫她送人头啊!
轩浩愣了愣,他被夏弥骂了?还被挂电话了?什么情况!
等下再去找她!?她是想……
他皱着眉头抬起头,看见一个穿着棕麻色羽织的老人撑着伞来到绘梨衣身后。
夏弥倒飞的身影砸塌了旁边的矮墙,整个人都没埋在了废墟里。
黑色的悍马在雨幕中疾驰。
“你在教老娘做事啊?闭嘴!乖乖呆着别动!”她悄声说,没错,这一切都是她故意的。
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