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火焰将鬼舞辻无惨的身体分割成十几段。
仅仅是一瞬间,继国缘一就让这个鬼的始祖失去战斗能力倒在地上怀疑人生。
鬼舞辻无惨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因为他的身体没有像往常一样再生。
他不知所措地用断臂勉强支撑着已经被斩断的头颅,继国缘一的刀太快了,他的脖子似乎都没有察觉到已经被斩断,脑袋还没来得及从脖子上掉下来。
鬼舞辻无惨成为鬼王以来
他看着继国缘一手中赤红色的日轮刀,满脸的畏惧。
这个耳畔悬挂着耳饰,额头带着斑纹,手握‘赫刀’的剑士像是阴影一般永远刻在了他弱小的心灵上,对于这个男人的畏惧与愤怒将伴随他一生。
“你,把生命当成了什么?”
继国缘一冷漠的声音在鬼舞辻无惨身前响起,他手握着斩鬼的刀缓步上前,这个问题他无论如何都想要听见眼前这个怪物亲口给出答案。
鬼舞辻无惨痛苦地嘶吼着,不断蠕动的碎肉逐渐膨胀,诡异的再生能力让他从一团碎肉逐渐变成了人形。
这样的大半夜遇见身为鬼的他,居然不害怕也没有半点杀意,只是感觉很嫌弃?这个男人是傻子吗?想到这里,鬼舞辻无惨顿时恼羞成怒,区区一个流浪的剑士竟然敢瞧不起他?
其实他错怪了轩浩,轩浩发誓自己并没有瞧不起眼前的这个光溜溜的男人。
鬼都是这么胆小的生物吗?干脆你们都改名叫胆小鬼好了……
“你怎么不去死?”
轩浩摸着下巴沉思着问道。
没能击杀鬼舞辻无惨,放走珠世,以及哥哥背叛鬼杀队变成了鬼。
“好的。”男孩微微点头,“既然是缘一先生信任的人,那么我会亲自去见她的。”
尽管他在一秒内竭尽全力砍中了其中一千五百多片碎肉,但是还是有些尺寸小的碎片侥幸逃过了他的刀刃。
可恶!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多怪物!?他的心中无比的愤怒,本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完美最强大的生物,那些鬼杀队队员在他眼里连婴儿都不如,只能任由他宰割,可现在却突然连续冒出两个怪物一般的人类!
因为药物的作用让他渴望鲜血,渴望吞噬人类的血肉。不过在这个‘吃人’的时代里,身为上位者的他觉得能靠吃人解决的问题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怎么可以放走鬼?”
而且那个男人手中赫刀所造成的伤痕更仿佛太阳所散发出的光芒般无法愈合,一刻不停地灼烧着他的肉体与细胞,这简直就是有违世间常理的谬论!真正的怪物不是他,而是这个男人!
轩浩挠了挠头,因为他几乎都是白天找人,哪有人会夜深人静潜入别人家里看人家的女儿是不是自己妹妹的……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确实做不出来。
鬼舞辻无惨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这个字,并马上付之于行动。他可不是那种会因为别人小瞧自己就傻傻冲上去拼命的人,相反,现在被小瞧对他来说是好事!得抓紧机会逃!
在他的行动守则中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了。
他畏惧着死亡,害怕死,所以执著的向着自己唯一的愿望‘活下去’努力。
“我不是问过了吗?你在鬼当中算强的还是弱的?”轩浩皱眉盯着眼前又想脚底抹油的鬼,怎么能这么怂呢?
善良的医师为了帮助鬼舞辻无惨治好绝症,研制了一种药物,但药物的副作用让鬼舞辻无惨以为自己病状恶化了,因而愤怒的他杀死了医师。
但是又想要了解这个世界的鬼究竟实力如何,没办法只好拿眼前这只鬼问话了。
他放走了这只名为珠世的鬼并让她找地方先藏起来,不要被鬼杀队或是鬼舞辻无惨找到。
那么哥哥应该是在他遭遇鬼舞辻无惨之前就已经变成了鬼,可是为什么?他知道哥哥在鬼杀队中的实力仅次于自己,面对鬼舞辻无惨即使不敌也能够保住性命,为什么会变成鬼呢?
继国缘一轻声回答,然后举起了刀。
这个男人看上去是如此的平凡,要论身体与自己相比可以说是弱得可怜。
一瞬间树木倒下,尘埃弥漫。
因为他既不是拥有强烈自尊心的战士,也不是被感情左右的人类,即使愤怒,他也还记得自己的信条。
轩浩愣了愣,他还是头一次看见这种能够随意改变自己身体构造的生物,看样子果然不能将鬼这种生物当人对待。
年幼的产屋敷当家闭着眼睛怒喝,强忍着眼角的泪,因为他是主公,必须拿出威严。
不知为何,即使隔着绷带他也能闻到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的诱人味道。
继国缘一不再犹豫,打算先将这个男人彻底杀死。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听见仿佛来自地狱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
一旁的女鬼突然间跪倒在地,发出像是惨叫般的哭嚎声。
据他了解鬼这种生物除了太阳和日轮刀砍脖子之外貌似没有其他弱点了,这样几乎不死的生物,怎么能这么胆小?难道是因为这个家伙在鬼里算是很弱的吗?经常被其他的恶鬼欺负?
“我其实……也就一般,一般……”刚说出这句话鬼舞辻无惨就后悔了,开什么玩笑,谁特么会向自己的敌人透底?他该说自己其实很弱的,这样一来这个男人是不是就会放松警惕,自己也好逃命?
当然只有像轩浩这种无家可归的人了。
他感受着身上继国缘一留下的伤痕不断传来的灼烧感,一定是自己变弱了,如果不是自己的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怎么可能连一个流浪的剑士都能在自己面前嚣张?
他强忍着伤痛加快了挥动刺鞭的速度,可是越加快他就越感觉不对劲。
“喂?问你话呢?”轩浩见眼前这只鬼没有反应,再次问道。
下一瞬,他毫不犹豫的自爆了。
鬼舞辻无惨愤怒地喊着这个名字,撑在地上的双手手指深深扎入土壤。
某处阴暗的森林里,一堆令人作呕的碎肉在地上蠕动着,柔和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