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现在应该还沉醉在梦中,怎么可能主动进入到这个领域?
“怎么不可能?”
轩浩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看上去心情很好,并没有因为这个某只鬼擅自创造出这样的梦境或是有人擅自闯入他的梦境而生气。
“你……你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女人脸上的恐惧越来越浓郁,握着匕首的手忍不住在颤抖。
只要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傻子,就能看出来他们应该是敌人,可这个男人依旧面带笑容,有恃无恐,这让她更加紧张了。
最可怕的是,她内心的想法似乎已经被眼前的这个男人完全看透了!
“你这话说得真好笑。”
轩浩轻轻笑着注视着眼前的女人,“不是你自己主动进入我的‘世界’的吗?在我的‘世界’里,我自然是无所不能的,你心里的想法怎么可能逃得过我的感知?”
“怎……怎么可能?”
女人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按照这个男人的说法,那他岂不是从一开始就已经察觉到这是梦境了?可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会中招呢!?
“没什么好奇怪的。”
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谁?他可从没听说过有人类能够做到这样的事情。
列车上的鬼隐藏得很好,他懒得一处处的去找,于是就打算将计就计罢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感受不到这只鬼的具体位置了,因为整列火车都已经变成了这只鬼的身体。
有时候杀人不一定非得杀死肉体,抹除掉灵魂也是一样的,对于鬼,也是同理。
这个女孩手腕上的麻绳与他相连,似乎通过某种术式进入了他的梦境中,只是在关键时刻被他身体的本能制住了。
杏寿郎似懂非懂。
“想办法找到这只鬼的‘脖子’的位置,让它的暴走停下了,剩下的交给我们。”
轩浩冷漠地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女人。
这个女人只是个普通人罢了,那么也在鬼杀队的保护范畴之内。
观察了一些周围的情况,感受着列车的剧烈晃动,杏寿郎将目光望向一旁的轩浩。
“一,二,三……”
一共三道气息,强度相差不大,大概都是下弦之鬼的水准,看上去似乎早有预谋。
他自己就是操纵梦境的鬼,玩弄人的意识是他的拿手好戏,可现在却被人反过来拿捏了。
这个女人的生死全在他一念之间。
“你……究竟是谁?”
“该怎么办?”魇梦彻底慌了。
即使这是在这个男人的精神空间里……但直接抹杀一个人的意识,这是人类能够做到的事情吗?
就连眼里闪过的一丝难以察觉的怨恨,都没能逃过轩浩的眼睛。
刚才的温暖,是祢豆子不知何时掌握的血鬼术‘暴血’。
四处都被奇怪的血肉包裹。
祢豆子乖巧地点头。
这里是他的精神空间,他现在的状态很特殊。肉体对他来说可有可无,被轮转的法则包裹的精神才是他的本源。
他目光冰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说着,他拔出了腰间的日轮刀。
就在这列火车行驶的路径前方不远处的树林附近,有几道令人厌恶的气息守候在那里。
灵魂开始崩溃了,这个女人的灵魂正在逐渐分崩离析,当灵魂完全消散,也就意味着‘死亡’。
“我是被迫的!对!被迫……”
算上刚才的下弦之一,应该就是‘十二鬼月’里剩下的几乎所有下弦之鬼了,好像还差了一只……
没有灵魂的躯壳只是一具空壳罢了。
一旁的伊之助有些兴奋,总算是让他找到了表现的机会。
冷漠的声音质问着。
“不……不……不是这样的……”女人挣扎着想要狡辩。
炼狱杏寿郎有些歉意地松开自己的右手。
轩浩沉默地没有说话,这件事情并不是杏寿郎想象的那么简单。
列车当中。
看着一旁的女人正在消散的灵魂,魇梦的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明明之前的几次一直都很顺利的,为什么这次会碰见这样的家伙……女人没办法再反驳了,她的一切在这个男人眼中都无所遁形。
身边是额头被撞得通红的祢豆子。
“好!干完这一票能收我为徒吗!?”
这是愤怒,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眼前之人的愤怒。就像这个男人嘴里说的一样,这是他的世界,他无所不能,甚至能够因为他的心情改变世界的环境。
这个老头强得离谱,训练方式也是前所未有的变态,他想要快速变强的话跟着这个老头修行是最好的选择。
“真是可悲。”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女人眼里满是难以置信。那只鬼说过,人的内心都是像玻璃一样脆弱,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够凭借自己的意志主宰自己的‘精神空间’?
“你觉得我会信吗?我说了这里是我的世界,你的任何想法都逃不过我的感知。”
轩浩看着缓过来的两个小子喊了一声。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还想让善逸一起,这货的听觉也异于常人,只是现在……睡着了不太听话,而且这货一直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守在祢豆子身边。
他甚至连半点消息都不可能从这里传递出去。
他缓缓地睁开双眼,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阿勒?在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炭治郎,伊之助。”
整列火车不论是内部还是外部,都已经大变了模样。
“咳咳……”
他在想如果能够主动联系到那位大人,那位大人或许能够救他!?
“别急着走,你出不去的。”
说着,清脆的响指声在这片空间里响起。
“身为柱的我,居然毫无察觉!实在愧对九柱之名!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