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白痴,真把我当儿子了?”
“只是可惜这孩子患有严重的皮肤病,所以白天不能出门。要是我们公司能够早日研究出针对这种病的特效药来就好了。”
可如今的现状让他明白了这样的心腹大患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彻底除去。
可是猗窝座心中此刻却没有丝毫劫后余生的高兴,他抬起头神色恍惚的看着夜空中的繁星。
“抱歉,大人……”
“大人,属下前来向您报到。”
这让他感到无比烦躁,翻书的速度越来越快。
一只超越了‘界限’的鬼,对于他来说是极大的助力。
这原本应该是一件好事,换做平时他甚至还会夸赞猗窝座几句,可现在的他却没办法高兴起来。
烛光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书架上层层叠叠堆放着书籍。
他停下了踱步,面色冰冷的俯视着低头的猗窝座。
但猗窝座不同,他追求的境界是武道的极致,依靠的是自身的锻炼,因此除了维持基本的生存之外不怎么吃人。
如果不是为了寻找关于‘青色彼岸’的线索,他怎么可能屈尊来到这里!?
“情况怎么样了?”
脑海里的画面依旧不断的在闪烁,原本浑浊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猗窝座毫不犹豫的回答。
可是人类终究是靠不住了,毕竟这家伙甚至连自己的‘不孕不育’都治不好。
殷红的鲜血不断的滴落在地上。
少年合上手中的书籍,缓缓转身,脸上的表情有些阴沉。
他甚至能够透过记忆看到这只鬼在来这里之前都做过些什么。
剩下的‘究竟是否舍弃’,他自己会判断。
正常的人类当然不会知道这个世界有‘鬼’这样的存在,在这家主人的眼里,无惨身上的情况是一种‘病’。
可是这一看却让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没有完成任务,是谁给你的勇气,回到我面前!?”
“猗窝座,你……突破鬼的‘界限’了吗?”
说道这里,中年男人脸上又露出一丝无奈。
能够独自斩断猗窝座头颅的‘炎柱’,以及那个一刀逼退黑死牟的‘水柱’。
······
接下来的时间里,无惨似乎并没有着急有什么动作,鬼们似乎都变得安静了起来。
无惨脸上的露出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咔——”
虽然很不想面对,但这个世界似乎真的是不公平的。人的能力似乎都是生来就已经决定好的,天才只是极少数,剩下的无论再如何努力,终究达不到那样令人仰望的境界。
炼狱杏寿郎的确很强,但如今的他已经没有了阳光以外的弱点,只要是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就不会有输的可能。
这样诡异的宁静让所有人都感到不对劲,所谓‘暴风雨前的宁静’大概就是如此了。
“滴答——”
“所以呢?”
至于那个能够逼退黑死牟的老头?无惨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满身伤痕的猗窝座撑起身躯跃出窗台。
面对眼前这位大人的惩罚,猗窝座选择了沉默。
因为他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支配权。
这么说似乎也没错,因为他的确是因为千年前的一场治疗才变成了现在这样的‘怪物’。
时间久了之后他就逐渐将工作重心放在了寻找‘青色彼岸’上面,没有去理会。
院落中,已经修养好伤势的炭治郎正在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日轮刀。
见这位大人问话,猗窝座这才再次开口如实回答。
无惨的面目变得有些狰狞,“我有允许你辩解了吗?”
客厅里一阵阿谀奉承的笑声,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的。
鬼杀队一直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几百年来他一直想要让鬼杀队覆灭,将他们尽数凌虐至死,让他们永远也无法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
毕竟一个老得快要入土的家伙,怎么可能是一只早已突破‘界限’的恶鬼的对手?能击退一下又如何?像这样的攻击这个老家伙又能发出几下?
只是不知道其余的‘柱’实力如何。想要灭掉鬼杀队,首先,要调查清楚对方的战力。
这就是眼前这位大人支配着鬼的力量。
不耐烦的声音在书房中响起。
他与这些人之间的差距就像天堑一样,无论如何想都无法超越。
现在看来,猗窝座果然没让他失望。
但是这一次,他却是以一个十几岁少年的模样出现。
“进来。”
“是……”
猗窝座话刚说到一半就顿住了。
虽然已经看见了,但他似乎还是想确认一下。
鲜血不断的从皲裂的皮肤下渗出,整个身躯似乎马上就会奔溃。
一般的鬼不积极的去捕食人类早就被他处理掉了,但是对于像猗窝座这样的鬼他的容忍度会高很多。
要知道,成为鬼杀队的柱的标准只是能够杀死‘下弦之鬼’,以往的几百年中,除了个别的天才外,大多数柱的水平也就比下弦之鬼强上一点罢了。
因为刚才从猗窝座的记忆中他看到的情况让他很是头疼。
他现在在做很重要的事情。
身为‘鬼王’的鬼舞辻无惨,想要杀死手下的鬼,只要在一定距离以内,就只需要一个念头而已。
他知道眼前这位大人此刻正在气头上,说话只会让这位大人更加愤怒。
猗窝座只要在他的面前,那么心中的一切都不可能有丝毫的隐藏。
这样的‘柱’根本不足为惧,这也是无惨对鬼杀队毫不上心的原因。
现在看来他似乎逃过了一劫,因为他现在变得更强更有用了。
这座宅邸的主人是现在这个国家最大的制药公司的创始人。
没想到,鬼杀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