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更木剑八此刻心中惊怒交加。
他的确是感受到自己似乎被一刀捅穿了脖子,但回过神来之后竟然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可恶!”
恐惧过后,兴奋之色浮现在更木剑八的脸上。
是的,‘恐惧’本就是他最想要体会的感觉,那是在他认为无聊透顶的世界中唯一能够取悦自己的东西!
没工夫多想了!现在……他只能好好享受眼前这场战斗!
“没错……就是这种眼神。”
看着更木剑八眼神里透出的兴奋之色,卯之八千流脸上浮现出欣慰一般的淡淡笑容。
更木剑八……你不会死的。
你……越接近死亡就会变得越强大!
而这正是,你对自己犯下的过错,也是……我的罪!
哐当——
说着,他目光冷漠地望向另一个人。
然而就在这无聊之际,卯之八千流出现了。
然而这却并没有让他倒下,反而让他更加兴奋了。
我会一次次击败你,直到——
这是更木剑八自出生以来
没错,更木剑八甚至连自己都没能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无意中……在战斗中……自己将自己的力量封印起来了。
这是不可动摇的铁则,同时也是无法逃离的宿命。
以她的能力最多只能让这个男人回到数百年前的程度,至于对方究竟还隐藏着多少恐怖的力量……
她修炼回道的意义便在于此。
终于,他终于可以拼尽全力毫无顾忌的战斗了!
他和恋次的状态差不了多少,只是完成任务后松懈下来躺下休息罢了。
部下用憧憬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卯之八千流,又看了看地上堆积如山的尸体,赞叹着。
二枚屋王悦满意地俯视着此刻混蛋的房间中唯一还站着的男人。
故此,这一刻,当她发现原来世上还有能够取悦自己的对手之后,顿时感到极其幸福。
“很努力嘛,干得不错,你合格了……小恋次!”
斩魄刀坠落于地。
卯之八千流面对这样越发强力的进攻开始变得应接不暇起来。
刀剑证明声不断响彻。
“光是摘掉眼罩怎么足够?
在那一场战斗中,她太过得意忘形了。
此刻的毛织阿八千流像是沐浴着鲜血从地狱归来一般,脸上浮现出疯狂之色,紧紧低盯着眼前的更木剑八:“来吧,余兴,便到此为止。”
“永别了——这个世界上,唯一取悦我的男人啊……”
铛反应过来的时候,长刀已经毫不留情地没入卯之八千流的胸口处。
而她的剑锋——就是为了这一刻而存在的。
“!!”
他终于明白了。
对剑,对战斗,感到了厌倦。
所以……她现在是来拿掉对方身上所有的枷锁的。
她的使命到此为止了。
更木剑八身上身上的枷锁,是由她亲手套上的。
看着这不知何时出现的少年,卯之八千流的部下有些迟疑地问着。
卯之八千流面无表情地一次又一次击溃眼前的更木剑八,随后又在对方变得更强之后继续与之战斗。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沉睡中做着同一个梦。
“呵呵哈哈哈——”
来了,他似乎又在担心会不小心毁掉好不容易找到的能够称之为‘敌人’的东西。
卍解——皆尽。
这种事情只发生过一次。
“羡慕啥?又不是没机会体验。”
更木剑八看着眼前女人挥刀的狂热身姿,咧嘴笑了。
但现在,多亏了眼前这个女人的努力,他终于明白了。
“啊!?”部下闻言顿时愣在了原地,随后感到一阵透彻心扉的寒意,“这个……不是队长您斩杀的吗?”
“喂!”
那个时候,他的剑锋……是为了杀死另一个强者,还是为了铸就另一个强者,必将指向其中之一!
“别担心,这一次,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至今为止,他从未使用过全力,即便是面对黑崎一护甚至在之后的面对破面和星十字骑士团的时候,他也不过是根据对手的强弱而不知不觉地释放出一部分力量而已。
但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因为她察觉到了更木剑八每次在和强敌战斗至死亡边缘的时候,会一点点不自觉地粉碎无意识中设下的枷锁,朝着最开始最强大的‘更木剑八’回归。
我很强,除了无法企及的个例之外……比你之外的任何人都要强!
就在这一刻,将超越她!飞得更高更远——来吧!
毫不防御低接下更木剑八一刀后。
这一刻,沉睡的猛兽终于苏醒了。
早在当时,她意识到这个少年的强大之际,她便已经明白,只有他才配拥有‘剑八’之名。
“我觉得不管不管搜索几次,流魂街……也无法找到能够满足队长要求的强者!”
“这种程度的家伙,砍多少都没用!这座死尸之山的大小,完全和队长的不满成正比啊!”
“当然啦!‘为了维持静灵庭的安宁,剿灭流魂街外围的流寇’这种任务,如果不是为了寻找强者,队长也根本不需要亲自来。”
铛——
愤怒的咆哮声响彻整个‘无间’。
然而没有人回应他。
更木剑八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欢愉。
这个少年才是真正的怪物。
两人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
这便是——战斗啊!
“这是……恶鬼吗?”
“这山……是什么时候堆砌起来的?”
“不要死啊!——”
伴随着一次又一次接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