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 )……”
潜行者从“刺穿”这个词联想到了物理攻击,便发动可以对付所有利刃的宝具——回头一看却发现空无一人,连类似魔力波动的东西都没有感觉到。
她察觉到这是陷阱,重新转向西格玛——这一刻,她看见一个黑筒飞至眼前,筒身开着数个洞。
潜行者正打算用头发变成的利刃斩碎黑筒,黑筒却自动破裂,从内部溢出比盛夏的太阳还要刺眼的光芒。
西格玛一手向潜行者扔出闪光弹(m84),一手“砰”地打破窗子,迅速跳到外面。
两人所在的房间在二楼。当爆炸声和闪光传来时,西格玛已经开始下落。他灵活地在空中调整姿势,像猫一样轻盈落地。
——虽然物理的闪光弹不会对英灵的眼睛与鼓膜造成伤害,但应该可以让她头晕眼一阵子。
——既然收起了气息,那就趁现在找个地方藏身……
西格玛一边希望对方没有气息感知的魔术或能力,一边站起身,映入眼帘的却是让他难以置信的一幕。
一个女子捂着双耳瘫坐在地,眼睛看向闪光弹爆炸的房间。
——从衣服来看,女子应该是普通人。但在这个时间来到这种位于沼泽地里的洋房,本身就很不正常。难道她就是潜行者的那个吸血鬼御主?
刚想到这里,西格玛就听见身后传来船长的声音。
“你错了,她不是潜行者的御主,只是一个被卷入圣杯战争中的可怜小丫头。”至今为止,“影子”们都没说过谎,也没有说谎的必要。
他们是俯瞰万物的“守望者”。因此,西格玛根据船长提供的情报,假设前方几米处的那名女子是普通人。
而他对这个“被牵连的普通人”采取的行动是——
“快逃!待在这里会受伤的!”
西格玛用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喊了这么一句话。
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我在做什么啊,刚才那一声会让潜行者知道我的位置。
按照从小接受的教育,西格玛理应迅速杀掉这名目击者,或是利用她当诱饵,自己趁机躲藏起来才对。
——我是受了守望者的影响吗……
“喂喂,别什么事都推给别人啊,小兄弟。”
“影子”语气轻松,西格玛却对此充耳不闻,径直向着少女跑去。
“那个房子被强盗霸占了,我来当诱饵,你快点逃……”
西格玛的话还没说完,一个黑影挡在他与女子之间。
“唔……”
潜行者朝西格玛劈出手刀,就在这一瞬间——视线里突然出现皮夹克的手袖,手也随之被人抓住。
潜行者一言不发地瞪着皮夹克的主人。
那是一个混杂着红发的金发男人,他爽朗地笑着开口道:“你这记手刀不像是瞄准人家要害去的,是没打算杀他吗?”
“这个魔术师……对我没有杀意,我无法判断是否该杀他。但既然他是圣杯战争的御主,我至少要剥夺他的行动能力。”等潜行者说完,穿皮夹克的男人转头看向西格玛,说道:“这就难说了,他看到绫香也完全没有杀意。一般都会把绫香看作是潜行者的御主吧。”
金发男人没再理会沉默的潜行者,而是一边扶起他口中的“绫香”,一边对西格玛问道:“我是以剑士职阶现身的从者,请多指教啊。”
男人简简单单就道出了身份,带着大大咧咧的笑容继续道:“总之,能先坐下来好好聊聊吗?如果你想跟我们战斗……毕竟是圣杯战争,我也不会拒绝啦……”
西格玛摸不清男人的意图,戒备地看着他。
似乎是注意到了西格玛想要做出什么事情来,“影子”却将手按在西格玛肩上,劝道:“算了吧。”
“……”
影子现在像是一个日本老年武士,他笑着对西格玛说:“你面前的这个男人行动速度很快,恐怕连突击步枪的子弹都能躲过去。现在的你是没有胜算的。不过,如果你想把这当作是死里逃生的试炼而要去挑战一下,那在下也不会阻止。”
西格玛很诧异,因为这番话似乎意味着他未来会有胜算一样。但最后西格玛还是长叹了一口气,对自称剑士的男人鞠了一躬。
“洋房里有客房……我来带路。”
之后,西格玛糊里糊涂地带着剑士一行人走向客房。与他并排而行的船长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问道:“小子,刚才英雄的名字应该是你随便叫的吧,为什么偏偏是那位喜剧演员?而且他生活的年代比我们还更接近现代。”
船长指的是刚才西格玛骗潜行者的时候。看见走在身后的三人完全没注意这边,西格玛这才确信,只有他才能听到“影子”的声音。
他想了想,小声回答船长:“只是因为他是我
“……原来如此。真没想到你喜欢古典喜剧。”
关于查理·卓别林的知识,船长大概也是通过“守望者”从世界那里获取的。船长留下几声笑声便隐去了身影,一个手持蛇杖的少年代替出现,带着慈爱的目光对西格玛说:“那就努力让这场战争也可以笑着结束吧。”
这句话让西格玛不知说什么好,他无言地加快了脚步。
他看过很多喜剧电影。
如果要说喜欢还是讨厌,那应该是喜欢,也相当佩服。但若问他是否由衷地笑过,他无论如何都点不了头。
他无法想象自己由衷露出笑容的模样。
西格玛想起刚才剑士脸上浮现出的笑容。
就好像是在享受世间万物。
在死后还要不断战斗,身为英灵的他为什么能露出那样的笑容——
因为清楚想也得不出答案,西格玛静静地扼杀了这个疑问。
西格玛继续思考:不管我是嫉妒还是向往那些能够露出笑容的人,对现在的我来说都没用。归根结底,我有笑的资格吗?
他带着最根本的问题,向新的试炼走去。
尽管与据说能够看透一切的守望者缔结了契约,他还是没能看透自己的心,这让他产生了些许的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