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强烈负担的状态下,理查又更进一步地扭转身体,搭配回转的力量向金色的英雄伸出剑刃。
看到他动作的金色英灵,在皱眉的同时,用力拔出自己手上的剑。
“你!身为剑斗士居然还操控魔术吗!
回避开相当于偷袭一击的金色英灵,往下跳到离钟楼有段高度的屋顶,瞪向手中握着自己宝物的理查。
那并非失去从容的怒骂,而是维持一贯作风,责难理查对自己的无礼之举的语调。
“不是,刚才那个不是我做的。”
判断还没办法让对方站上与自己相同的战场,理查再次拿好剑,挑衅般地向对方笑道:
“是我的随从在和你『闹着玩』而已。”
············
“……真迅速呢。”
与那边的状况保持距离,静观其变的异形弓兵——阿尔喀德斯,与其粗野的外表完全相反,正以冷静的双眼观察新加入战局的英灵战力。
论身手的灵活性,或许与骑马的亚马逊人骑兵同等程度。
感觉不到他身上带有神气,可见纯粹是人类的英灵。
但是,其速度却超过人类的极限。环绕于他周围的魔力中,甚至混着既非人类,亦非神灵的异质魔力。
“并没有强到足以令我心惊胆战。
不过,纯粹论速度的话,或许凌驾于我。
根据其宝具内容,他可能是应当警戒的对象。”
这时,阿尔喀德斯想起来了。从剑士体内涌出的魔力,依稀类似他回忆中的某件事物。
“那是……拐走我随从【海拉斯】的,那群水妖的……”
就在阿尔喀德斯从灵基的深处,拉出他脱离阿尔戈号时的记忆之际,他的思考被强制中断。
因为他看到周围的警察已经重新组好阵形,散发着准备再次攻击过来的气势。
“嗯……我向你们致歉。明明在面对你们这些敌人,我的目光却看着别的敌人。”
“……无论如何,你都不肯退让离去吗?”
其中一名警察的发言,让阿尔喀德斯点头以对。
“正如同你们有必须守护的人,我也有非掠夺不可的事物。我等之间无需互相理解。倘若存在着能妥协我意向之人,那般恶毒之辈也只会是我路途上的敌人。”
与我敌对者,予以击垮。
与我和解者,予以诛灭。
听起来虽然完全不讲道理,阿尔喀德斯仍然向警察队述说试探之言。
“我即将要做的,便是屠杀还未能明白世间道理的幼童之举。若能完成,你们也与我无关了。你们之中是否有为爱惜自己的命,愿意对幼儿见死不救之人?”
英灵握着弓质问众人。
没有拉紧弓弦,仅是紧紧地握住。
即使如此,还是能预期到当那张弓在下一瞬间一挥,便会出现死者的结果。
不是警察队拥有的宝具优劣的问题。
而是眼前的英灵,已经立于超越那种事物差异的高处上。
警察队的人无一不双脚颤抖,即使如此,纵使没有希望,他们仍然没有逃走,甚至没有人将目光移开阿尔喀德斯。
并不是他们都不害怕。
其中也有人眼眶泛泪,牙齿打颤。
如果是平常的任务,先撤退离开才是常理的做法吧。
但是,他们都明白。
一旦自己在这个时候选择退缩,就再也没有下次。
无论是对抗凶恶罪犯的重装机动队,或是国民兵都不可能会来。就算他们来到,也不可能比拥有宝具的他们更能当英灵的对手。
顶尖。
正因为他们就是警察这个组织准备好的顶级棋子,才会身处于此。
这些评价头衔,到头来究竟是局长施加的暗示一类,还是深植他们心中的自我暗示所促成的精神统一,没人知道。
得以支撑为“二十八人的怪物”的他们,仅有获得局长的保证而已——“你们就是正义。”
毫无证据的背书,只是再单纯不过的话语。
但是对相信那句话的人而言,话语会成为明确的诅咒,又或者成为祝福,与行动以及命运紧紧相缚。
这些人之中,最深受其言所缚的人是—即使失去右臂,仍然挺身上战场的一名年轻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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隶属【虚伪圣杯战争】的执行方,又或者该称为幕后黑手方的其中一人—斯诺菲尔德警察局局长奥兰多。
身为他的部下,同时也是警察队一员的约翰这个人,对市民而言可说曾经是理想的警察吧。
他在还难以确定是否已算懂事的时候,就透过电视目击到母亲的末路。
约翰的父亲虽然立刻将电视关掉,不让儿子看到母亲被火焰包围的光景——但那一瞬间的火焰,已经深深烙印在约翰的内心深处。
据说他的母亲,是一名曾经立下大量功绩,获得多次表扬的女警。
约翰还记得,平常感情平淡的父亲为了让年幼的自己停止哭泣,拿母亲的事来当床边故事哄他入睡。
现在想想,那或许就是一种诅咒吧。
那些儿时经验造就了约翰,使他从那以后就一直在追随着几乎毫无记忆的母亲身影。
约翰的父亲是魔术师——连约翰成为警察时,父亲都没有告知他这件事。
约翰是家中的三子,而魔术师家业是由长子继承,就表示以魔术师而言,约翰仅被当作哥哥的备用品。而且这名父亲,看来甚至瞒着母亲自己的身分,不过在美国这个国家的高层内部,负责处理魔术分野的一些部门中,他们有掌握到父亲的身分。
即使美国身为强国,与圣堂教会以及魔术协会相较之下,美国在应付神秘这部分总是处于落后几步的状况。
在那状况下,约翰被叫到警察的某个设施,并突然地被揭开身世。
似乎是父亲也允许的。政府以支援经济面的条件,向与钟塔关系疏远的父亲提出交易,使约翰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