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出金色的光晕。她坐在河边的长椅上,面前是一处供人玩耍锻炼的健身器材,童童在里面和其他孩子们玩着滑滑梯。
有家长靠在器材边聊着柴米油盐,有爷爷奶奶打着太极挥着拳脚切磋娱乐,有阿姨叔叔摆弄着大喇叭音响,指挥着人群排队,准备跳广场舞。一切都是那么祥和与安逸。
不远处,隐隐有一个身影出现。
他穿着休闲的白T恤,到膝盖的运动短裤,蓝牙耳机塞在耳朵里,额角的汗将短短的刘海打湿,剑眉微拧着,眼神朝前方呆滞地看着,好像在跑步,却跑得心事重重。
白果站起身,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只见不远处的男人停下脚步,按了按耳朵。白果说:“你往你的右边看。”说着她挥了挥手。
那一瞬间,好像有什么愁绪烟消云散,章宁远舒缓了眉眼,露出个笑容,亦朝她挥手招呼。
他欢快地跑了过去,坐在她身旁,然后打开水瓶仰头喝水。
白果问:“锻炼呢?”
章宁远答:“是啊,好久没跑步了,今天闲下来就跑一会。”
童童正在爬滑梯的架子,白果的目光紧紧随着,手里还拿着她的水瓶,盖子很可爱的美乐蒂脑袋,打开有软吸管很便捷。
章宁远打趣道:“你和你妹妹关系挺好。”
白果说:“这孩子出生父母就离婚,从小有点缺乏安全感。所以我在的话,会尽量让她感觉到被爱,这对她的成长也会好处。”
“诶,你们不是亲姐妹啊。”
“哈哈,很像吧?其实是老板的孩子,我就是个打工的。”
章宁远憨憨地摸了摸脑壳:“我还以为……”
白果笑着看他:“以为什么?以为我英年早婚?”
“不、不……”章宁远有些被戳穿的慌张。
“放心,我是个单身狗,镀金的。”白果得意道。
说罢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白果问:“刚刚看你跑步,有心事?”
章宁远模棱两可答:“也不算吧……不过确实挺烦心的。”
白果试探地问:“不好说?”
章宁远想了想,并没有做多挣扎的内心戏,就说:“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就是王家女儿的车祸,被定性成酒驾了。这案子横竖这两天就能报,到时候你在本地热搜也能看到。”
白果微微皱眉:“听说王家只有一个女儿,她爸妈肯这么轻易结案吗?”
章宁远叹道:“是啊!她妈妈来警局哭了好几次,本来身体就不好,还坐着轮椅来的,我看了都不忍心。”
白果问:“你呢?你怎么看?”
章宁远转头看了她一眼,眉眼中露出一种不甘心的意味。随后他赌气般说:“我还能怎么看,上头怎么交代我就怎么看。”
白果轻笑:“你在我面前可以不用憋着的,反正我和你们圈子没有交集,我的生活也很简单。你就当我是个倾听者,怎么样?”
章宁远想了想,似乎接受了她的提议。而且此刻的他真是委屈的苦水一大堆,就不自觉地想要倾诉了。他说:“具体的细节我肯定不能说,但是……我不能就这么放弃,至少得查出真相。”
“你想怎么做?”
“我严重怀疑刘云和赖雅萱的失踪和庄家有关,而王一梦的死也和庄家有关,这三者之间,肯定有不见光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