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谁啊?!”左超怒道,伸手要打。
连赫身形灵活地接招,三两拳内将左超打趴下,还补了一脚板——这实在不是连赫厉害,而是左超这两年窝居在公寓里打游戏,吃外卖又不健康,导致这一身全是肥肉,哪有能力反击?
左超倒在地上,还要委屈道:“这他妈我女朋友,你、你哪根葱……”
连赫沉声道:“滚。”
半个字都不肯多给,强大的气场逼人。
白果下意识往左超那去,想扶一把,生怕连赫发疯打伤人。但下一秒她就被连赫拽住,愣怔间,她只好说:“左超你先回去吧,这、这是我同学。”
“同学??”左超怪异地看了眼,满脸不信。
但是连赫的双眼黑沉,夜色里更显阴鸷。刚刚挨的打还痛着,他狼狈地爬起来,连身上的土也顾不得拍,一溜烟跑走了。
白果松了口气。
转瞬,她发现连赫还拉着她的手臂,连手带人,她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帮了你你不说声谢谢?”
“谢——”白果半个字出口,忽然皱眉,刚刚她是不是太自然地问话了?那就像透过聊天软件与LHer说话一样,生怕暴露自己,白果谨慎地闭了嘴。
连赫的脸色有些可怕,低沉着像是随时有暴风雨。空气里都是压抑的因子,白果觉得自己的沉默似乎导致了连赫更加差的情绪,才想着说些什么缓和……
只听连赫突兀地笑了起来,问了一个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题:“那真是你男朋友吗?”
白果很想说不是,但是她看到连赫那副好像要生吞自己的眼神……有些惧怕地垂头,默默挣开了他的手。
连赫猛地发狠:“回答我!”
他一只手捏住白果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他直视。
白果很瘦,但脸上却不瘦,是刚刚好的轮廓。被连赫的指尖捏着,浅浅凹陷。那感觉非常好,他有些迟疑地摩挲指尖,感受着来自白果皮肤的光滑触感。
“啊嘶——”白果吃痛地呻/吟,抬手抓住他的手腕,使出吃奶的劲儿扒开。
她揉了揉下巴,嘟囔道:“我也不想啊,摊上那样的男朋友我能有什么办法……”
不过她刻意控制音量,连赫应该听不清她的抱怨。
还没等她缓过劲,她刚刚推开的动作似乎惹恼了连赫,只见连赫的身影开始逼近,瞬间白果感觉到肩膀有一股力量,将她推倒,她摔坐在身后的长椅上,整张背都贴着椅背,而连赫巨大的身形笼罩在她上方。
路灯在连赫身后,透过他的轮廓,浅浅地露出一丝颜色。
白果害怕地缩紧身体,质问道:“你要做什么?”
“你觉得呢?”连赫反问。背着光,隐约只能看见连赫的目光低垂,落点似乎是她的唇。
他的脸离她仅隔咫尺,就连呼吸间的温热似乎都能被彼此捕捉。白果吓得心跳如雷,像一只软弱的兔子面对强大的野兽时,本能地害怕到静止了。
那是一种生理反应,很奇怪。
白果理所应当地觉得自己不怕连赫,但在这方寸之间,绝对的禁锢之间,她不自禁地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连赫贴着她的耳畔,轻声问:“你看起来很不喜欢你的男朋友,还是说你天生就是这副模样?欲拒还迎么?”
“……你在、在说什么。”白果皱紧眉头。
“今晚陪陪我好吗?”连赫好像走火入魔,整个身子压在白果上方,一只手按住她的手臂,像对待一只宠物那样。他可怜地哀求:“陪陪我,我不想一个人。”
“你疯了吧?!”白果尝试挣扎,被死死地按着,手臂上的肉也传来疼痛感,搞不好会留下淤青。
被宠物反抗的连赫似乎很生气,发怒道:“我不比你男朋友好吗?还是说你要为那样的男人守身如玉?哈哈,有点好笑。”
“……”白果不懂连赫的脑回路,自己这副模样到底是哪里可以戳到他的欲望?但事实是,白果因为挣扎扭动着的身体,在连赫的眼里就像是大喊着come on baby般诱惑。
“操!”连赫大骂一句,然后低头朝白果的脸贴去。
白果偏开头,被连赫迅速并强硬地扭了回来。她又急忙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闷着的声音说:“连赫!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你不就想我这样吗?”连赫将她死死地压在长椅上,手不安分地抚摸着她的衣服,游走在腹间。
白果惊声尖叫,眼角泛泪。她咬牙道:“你……你会后悔的。”
“怎么可能。”连赫完全不顾她的威胁,动作更加过界。
这不过是晚上八点过,小区里还有人散着步,或是才从外边回来。她的叫声显然有些尖锐,连赫也意识到了,他只好停下动作,用手紧紧捂住她的嘴。
“我不会后悔的。”连赫的另一只手仍禁锢着她的手臂,想将她从长椅上拖起。
这时,白果终于得了个机会,她抬腿朝连赫下三路狠狠攻去。
她从未用过这招,不知道对对方有多大的威胁,所以这一腿几乎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甚至还预想如果不成功,就努力张嘴咬连赫——然后连赫就松开了她。
连赫双手捂着,整张脸涨得通红,愤怒地瞪着白果。
白果急忙跳开几步,然后从包里拿出手机,大喊:“你再过来我就报警!我真的会报警!!”
连赫痛到甚至都做不出嘲笑的反应。
但白果就是有种直觉,她被嘲笑了。她说:“就算报警没用,进一趟警察局,对你来说也不是好事吧??连赫,你比我更不能出这种丑闻不是吗,尤其是……”
她想说尤其是现在连氏面临着换代的时刻,连老爷子可能一口气没撑好就撒手人寰,到时候连氏恐怕几个月翻天覆地,这时候连家小少爷半夜进警局,就算能被压下来,也会闹不少笑话。
连赫闷着声怒吼,然后伸手甩了她一耳光。
白果被打得半边耳朵轰鸣,随之而来的是火辣辣的疼痛,她感觉她的脸像被火烧一般热了起来,甚至抬手轻轻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