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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执手(2 / 3)

意时频频看表,颇为心不在焉。

系统仗着别人看不到它,一直在门口张望,看到某人便飞了回来,语调轻快:“嘿宿主,你老婆到了。”

沈辞是代表他公司来谈商务的。

在旁人看来,谢逾和沈辞是新仇叠旧恨,针尖对麦芒,恨不能咬死对方的关系,他们多多少少听说了包养的事情,以谢少爷当年的所作所为,沈辞定然与他不共戴天。

后来谢逾回国,江城一直有传言,说沈辞堵在门口,将谢逾打了好几顿泄愤——证据是谢逾住在某市区老破小,而沈辞多次带人出入小区,疑似上门挑衅,且手中提着的鲜红塑料袋,疑似装着棍棒武器。

还有目击证人称,谢逾出门丢垃圾,垃圾赫然带血,疑似被暴揍流血后无钱治病,在家自行处理。

对此,谢逾默然无语。

他和沈辞事后复盘,得出结论:塑料袋里的棍棒武器是菜场新买的鱼头和山药,他们当天炖了鱼头烧豆腐和山药排骨。

至于带血垃圾,那是牛肉解冻的血水。

故而,当沈辞出现在宴会的时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沈辞越过人群,坐在了谢逾身边,两人官方且礼貌地颔首打招呼,而后开始商讨商务问题。

谢逾和沈辞都是江城新贵,名下各有公司,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寸步不让,时不时挑眉冷笑,看得一旁的股东冷汗层层。

“从我个人的角度而言,这提议未必符合双方利益……嘶——”

立马有人上前询问:“沈总怎么了?”

沈辞微微皱眉,神色恼怒:“茶有些烫,烫着舌头了。”

隔着桌布遮掩,他轻轻踹了一下谢逾的腿。

谢逾那尖头皮鞋不知道什么时候,沿着双腿径直向上,停在了近在咫尺的地方。

谢逾含笑:“沈总说得不错,可对某些事,我有另外的见解,呃——”

身旁兵荒马乱:“谢总?!谢总还好吗?”

“没事。”谢逾挤出笑容“糕点有点凉,冰到了。”

沈辞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动作,脚趾沿着西装裤的缝隙蹭了进来。

他们两人你来我往,谢逾额头微跳青筋暴起,沈辞眉尖紧皱冷若冰霜,一场会谈下来,谢逾的领带歪了,沈辞的镜链斜了,两人都冷汗涔涔,额头一片水光。

沈辞嘭地一声率先拖开椅子,冷淡:“失陪,我得去打理一下仪容。”

他在助理的陪伴下离去。

谢逾原地坐了片刻,也站起来,微笑:“失陪,我也得出换一下衣服。”

他从助理手中接过毛巾。

两个boss相继离开,会场上冷凝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有人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不住感慨:“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辩论啊!”

没人知道,方才横眉冷对的两位三小时前,正在楼上的酒店套房耳鬓厮磨着,他们拥抱,接吻,谢逾甚至将沈辞按在了落地窗边,正对着窗外车水马龙,看着怀中人慌乱的眼神,谢逾亲了亲他的发顶,安抚道:“没关系,玻璃是单向的。”

沈辞于是放松下来。

以至于宴会时间到了,谢逾仍未餍足,而沈辞犹感不适。

酒会带着几间独立更衣室,更衣室后台则连着走廊,一路通向酒店天台。

谢逾和沈辞谁都没和谁商议,却不约而同地从后台走了出来,走廊上不时有侍者往来,他们便装作不认识,一前一后上了天台。

谢逾解开了西装扣子,簌簌的狂风掀起衣摆,他朝沈辞伸出手:“来。”

沈辞刚一上来,便被谢逾扣着肩膀按在怀里,冬日的太阳暖洋洋的,面前的人也暖乎乎的,他舒服地叹谓,小声抱怨:“最近是怎么了,干嘛那么拼命?”

谢逾最近比他还忙,脚不沾地的,也不着家,还是今天宴会前抽了四五个小时见面,一见面就没刹住车。

最开始谢逾认真工作,沈辞是觉着在家呆太久了,做做事业也好,那时候谢逾懒散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沈辞也不认为他会多用心,随他去折腾,反正钱管够。

谁知道谢逾越折腾越厉害,到最后,居然真的坐稳了头把交椅。

沈辞讶异的同时,也为谢逾高兴,他看过谢逾的两本学历,知道他从不是什么废物少爷,可到后来谢逾和他并驾齐驱的时候,沈辞就隐隐有些担心了。

如果经济上不占优,谢逾还会这样需要他吗?

沈辞知道这种心态不好,可他无法控制,他得到过的感情太少,这份又太珍贵,难免患得患失。

谢逾只用两天就发现了不对,他把沈辞骗出来,喂了他两口酒,沈辞迷迷糊糊就把心里那点事儿全说了,而后就被按住后颈,亲了个透彻。

谢逾的原话是:“我得想办法让你没法胡思乱想才行。”

……嗯,确实不胡思乱想了,就是方法有些奇怪。

一年前,他们在这家酒店形同陌路,一年后,他们在这家酒店拥抱亲吻。

酒店天台风大,北风呼啸而过,怪冷的,沈辞忍住不抱得更紧:“你还要忙多久?”

他们还在热恋期,每天早上没法和爱人一起买菜,中午没法和爱人一起煲汤,晚上没法一起牵手散步,怎么想都是折磨。

谢逾道:“我下个月请假了,请一个月。”

“……你?”

沈辞抬头看他,有点呆愣。

谢逾从身后掏出牛皮纸小袋子,叹气:“怎么拼命工作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和你站在一起。”

他将牛皮袋子递给沈辞:“打开看看?”

虽然看着放荡不羁,但谢逾在某些事情上异常传统,甚至说得上保守和固执,他喜欢一个人,就得方方面面置办好了,和对方站在同一位置平等对视,再执着爱人的手,继续下一

步的旅程。

沈辞屏住呼吸,拆开了纸袋。

天鹅绒的绸布盒子里,放着一对戒指。

都是素雅不招摇的款式,简简单单,内圈刻着名字。

谢逾:“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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