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海大吃一惊:“不不不,陛下,不是膳食有问题,是奴才昨夜没睡好,都是奴才的错。”
要知道,膳房中也有皇后的人,要是全部斩了,皇后绝对会扒了自己的皮的。
“小福子,你确定是你自己昨晚没睡好吗?”
“陛下,奴才确定。”
“睡觉都睡不好,该罚,自扇二十耳光吧,要用力扇。”
“啊,陛下……”
江福海惊愕。
“怎么,小福子,你想抗旨吗?”
“奴才不敢!”
江福海大惊失色。
“那就扇,快!”李墨笑呵呵的说道。
江福海咬牙暗恨,这个该死的傻子,居然罚洒家自扇耳光,有这么奇葩的处罚吗?
“啪!”
这傻子再怎么傻也是皇帝,江福海忤逆不得,只能一巴掌狠狠扇在自己脸上,顿时痛得他龇牙咧嘴。
“哈哈!扇得好,继续,快扇!”
李墨大笑着鼓掌。
江福海狠不得扑过去,将这个傻子皇帝活活掐死,但,却只能强忍着怒火,一巴掌一巴掌的扇在自己脸上,每一巴掌都扇得结结实实。
等二十巴掌扇完之后,他的两边脸颊,早已经红肿起了老高,连两只眼睛都肿成了一条缝。
“哈哈,不错不错。”
李墨笑着故意捏了捏江福海的脸颊,江福海顿时痛得“滋滋”吸着凉气,却又不敢躲避,只能任由李墨捏。
李墨也不敢太过分,万一让江福海识破自己,是在故意蹂躏他的,那就麻烦了。
他使劲捏了几把后便作罢,挥了挥手:“小福子,回养心殿,下次还敢在伺候朕的时候睡觉,朕饶不了你这狗奴才!”
言毕,李墨便转身离去。
江福海只能连忙跟上,一边用手捂住火辣辣生疼的脸颊,脑子里却边苦思着刚刚的问题,这里是冷宫,苏淑妃不可能在这里对自己和小锤子下毒,膳房那边,也不可能出问题,难道,是真的昨晚自己没睡好的原因?
他越想越糊涂,竟然真觉得应该是这样,这段时间自己为这个傻子皇帝的事,的确有些操碎了心。
苏婉儿从床上爬起来,来到屋外,目送着夜色中,两人远去的身影,拍了拍高耸动人的胸脯:“江福海这个狗奴才,实在太精明了,陛下这次能忽悠过去,实属万幸。”
她双手合在胸前,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先帝,您若是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陛下度过这场难关,切莫让皇后和摄政王的谋反得逞……”
这深深宫廷,到处都是摄政王的势力,到处都是皇后的眼线,陛下要绝地反击,实在太难太难了。
每一步,都危机四伏!
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将李墨送回养心殿后,江福海便告退:“陛下您早点歇着,奴才也回司礼监歇了。”
“去吧去吧!”
李墨挥挥手:“好好睡觉,以后不要再出现像今晚这种情况了。”
“是!”
江福海深深鞠躬,诺诺退出了养心殿。
李墨的眼神,逐渐变得犀利起来,等了一瞬,他便悄然出到养心殿外,果然远远瞧得江福海不是往司礼监方向去的,而是去往皇后的长春宫。
“这个该死的狗奴才,还真是皇后养的一条忠心耿耿的狗。”
李墨咬咬牙,默默退回养心殿,开始思索今晚的事,到底有没有露出破绽。
整个过程,江福海都在沉睡中,自己没有任何把柄落到他手上,应该问题不大。
他请呼出一口气,自己的处境,实在是太危险了,简直堪比走钢丝。
“奴才江福海,叩见皇后娘娘!”
江福海来到长春宫外,双膝跪在地上长叩。
等了一会,宫门打开,一名提着灯笼的婢女走了出来,淡淡说道:“江公公,这么晚你还来做什么?皇后娘娘已经睡下了。”
“还烦请告知皇后娘娘,奴才有重要事情向她禀报。”
江福海抬起头来,对婢女说道,婢女看着江福海那肿得跟猪屁股一样的脸颊,顿时惊得手上灯笼都差点掉在地上:“江公公,你这是干嘛呢?”
“一言难尽。”
江福海想起之前的遭遇,又是一阵狠得咬牙切齿,重重呼出一口气道:“烦请告知一声皇后娘娘,奴才真有重要事情向她禀报。”
“你起来吧,进屋再说。”
婢女摆摆手。
“多谢!”
江福海这才起身,然后随婢女一起进入长春宫,婢女当即回屋禀报皇后,江福海则留在原地等待。
过了片刻,魏皇后穿着一件紫色的丝绸睡衣出来,那料子又薄又滑,将皇后凹凸有致的身段顿时衬托得愈发性感迷人,胸前两大团在睡衣内没有任何束缚,随着她的步伐不断轻颤,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
江福海即便是个太监,这样的视觉冲击都有些顶不住,看得他一阵口干舌燥,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给本宫抬起头来。”
魏皇后淡淡说道。
“不敢,奴才怕触犯皇后娘娘……”
江福海唯唯诺诺的说道。
“你一个太监而已,什么触不触犯的?”
皇后冷喝:“本宫让你抬起来!”
“是,皇后娘娘!”
江福海这才头缓缓抬起,皇后看了一眼,顿时愕然:“果然和婢女说的一样,江福海,这是谁干的?”
“回皇后娘娘,是奴才自己干的。”
“你自己干的?”
皇后蹙眉:“江福海,你有病啊,将自己打成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后娘娘,是这样……”
江福海将今晚发生的事细说了一遍,末了,又道:“皇后娘娘,奴才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是具体不对劲在哪里,奴才又想不出来。”
听得江福海的叙述,皇后也是疑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