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
确实。
对于孤狼或者流浪过的狗而言(),捕食是很重要的事情。
尼昂看懂的一瞬间(),有点哭笑不得。
这么滑稽的状况,让他的杀意也着实冒不出来了。
“离我远点,脏死了。”
“嗷……?”
“……”
绝非善类的男人浅浅哼了一声,他头疼的看着面前的家伙,干脆地蹲了下来。
“愚蠢的狗。”
“盲目的狗。”
“助纣为虐的狗。”
抬起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尼昂挑剔又嫌弃地看着狗湿漉漉的毛发,最后勉为其难的摸了摸。
“……但作为被助的那个恶人,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人类都喜欢养狗了。”
尼昂捡起那条死不瞑目的锦鲤,完全不顾狗子的心碎,将其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他拿起牵引绳,扣住了狗的项圈。
“行吧,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一条看着脑子不差,嗅觉也不差的狗,或许在找东西和找人方面有点天赋。”
垂着细长羽睫的男人眼眸平静,他说着,目光停留在身边垂头丧气,显然以为自己又要被送走的落魄狗子,嘴角无意识的稍稍上扬了几度:
“走狗的下场,只有被利用和被抛弃这一条路。”
“在我厌烦你,抛弃你之前——”
“你就想方设法,全力以赴地别让自己失去价值吧。”
尼昂带湿漉漉的狗去宠物医院洗了个澡。
然后找长尾先生,去役所更替了宠物的所有权资料——总不好让长尾先生继续承担一只不属于自己的狗造成的损失。
。
“所以——吉诺瓦最后还是由尼昂先生养了?”
三天后。
总是关注着这件事——没办法,这只狗实在是太让人目瞪口呆了,仿佛在看忠犬八公的电影一样——工藤新一在听说吉诺瓦的变养手续完成后,不由第一时间好奇地过来询问。
然后往尼昂身后张望。
“算是吧,但也不完全。”
温柔的心理医生开口回答:
“你在找那孩子?真不巧,我今早办好了空运手续,将它送到了我在美国的住所,那里对大型犬更友好,地也比日本更宽敞,我有朋友会帮忙照顾,我也会请专业的训犬师帮忙调整那孩子的状况。”
“我的话,虽然最近在日本定居,但每个月会定期回美国,平时也会通过电子通讯跟进吉诺瓦那边的情况,那孩子应该不会有大问题——毕竟我在美国的房子理所当然会有我的气味,它应该不会适应不来。”
尼昂很体贴地继续说:
“别担心,等它到了,我会把它平安无事的照片给你们看的。”
新一完全不怀疑医生,照片什么根本不存在必要性。
他只是感到很愧疚。
() “尼昂先生不喜欢狗吧?”新一低声说,“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我也没想到……”
没想到一只当初还不到三个月大的幼犬,居然会那么顽固,行动力还那么强。
这下好了。
不仅是好心的长尾先生白费了功夫,温柔的尼昂医生也因此负担上了意料之外的生命。
“倒也没什么麻烦,我说过,这只狗意外的聪明,聪明到甚至能够改观我对狗的偏见。”
“如果说有什么狗能够让我破例接受……大概也只有吉诺瓦这样的孩子了吧。”
尼昂从来不会逼自己接受自己不喜欢的事物。
狗。
一只狗。
如果他的确不喜欢,的确从头到尾都很排斥的话——
当初他也不会伸手去摸对方的狗头,更不会在对方第一次溜回来的时候给人喂食。
更不会在现在给予了狗一次跟随自己的机会。
——尼昂只会选择冷漠结束这只愚昧动物的生命。
因此准确来说,不是尼昂心软接受了狗。
而是狗靠自己的本事给自己争取到了机会。
一个存活的机会。
同样也是渺茫,不知道能持续多久,堪称糟糕的机会。
新一眼里无比好心温柔的心理医生笑容亲切:“当然,如果那孩子能够调整好自己,在美国那头接受另一个新主人,我也会为它高兴,毕竟我的确没自信成为一个合格的饲主。”
——如果背叛,失去价值,做出愚蠢又麻烦的举动。
——到时候再解决掉这个负担也不迟。
顶着虚假和善外皮的医生,心底想着截然相反的答案。
“我总觉得医生不会有不擅长的事情,区别只在于你想不想做。”新一也笑了起来,“我倒是觉得吉诺瓦会很幸福。”
。
黑衣组织的福利很好。
酒总是罪犯普遍的热爱,对于绝大多数组织成员来说,酒几乎是人生的必需品。
理所当然。
组织基地内部,也是有自己的酒吧的。
“一杯Genova,加冰。”
虽然Genova也指代琴酒,但具体来说,却一般更多指的是琴酒这一大类中的荷兰琴酒。
如果说美式琴酒很少单饮,往往会作为鸡尾酒的基酒,那么荷兰琴酒就截然不同了——因Genova香味过重,所以只适于纯饮,拿Genova作为基酒,往往会因为过于喧宾夺主,而破坏各种酒之间的平衡。
各大酒吧也基本有这么个规则:如果单独点一杯Gin,那么用的就是适合单饮的种类;而如果点的是混有Gin的其他鸡尾酒,那么用的就是美式琴酒。
组织的酒保显然知识丰富,他听懂了尼昂少见的用词。
有条不紊的去取酒,酒保很快就将一杯清澈透明的酒水递了过来。
苏格兰刚刚结束了训练。
他洗了一把脸,在离开训练基地之前优先去基地的酒吧逛了一圈。
实际上苏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