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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2 / 3)

此时已到中午,浓云被吹散,炙热红日升到最高处,将明亮刺眼的光芒投射到汴京每一处。

风掀起摆在桌面的宣纸,不知是谁先开口,周围传出议论纷纷之声,有人想往前冲,又被旁边人拽住,心中还有顾虑,哪敢轻易上前。

盛凌云无意识退后半步,不知是热的还是吓的,额头冒出黄豆大小的汗珠,后槽牙松了又紧,连咬数次。

完全想不到宁清歌会这样做。

早知宁清歌手段众多,可始终没有亲身经历过,而宁清歌也鲜少如此与人正面对峙,大多是隐于朝臣之后,操纵人心、挟势弄权。

细想之下,盛凌云冷汗更冒,到底是从那一步开始,她就被宁清歌牵着鼻子走,掉入她的明谋里,或许从一开始,宁清歌就料到她与屈太尉是如何商议的,所以早早就想出应对之法,冷眼看着她一错再错。

这下,她已当着百姓的面,将话说死,想挣扎,也无力辩驳。

背在身后的手收紧,隐隐发着颤。

盛凌云深吸一口气,虎目怒视向对面,隐隐带着几分威胁之意。

她倒要看看,哪个贱民敢站出来,也不怕她暗中……

她眼瞳深眯,眸中泛寒。

对面百姓见状,不由将头低下,议论声也变小。

宁清歌见此,却并不着急,声音一如往日清冽,便道:“来人,将谋害武状元钟千帆的罪犯屈钰压过来!”

一直未出声的曲黎主动上前,抱拳行礼后,就带着两名精卫,径直走向大门。

屈府府门只开了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而盛凌云又正正挡在缝隙前,刚好挡住去路。

若是旁人,恐怕还不敢冲撞她。

可来者是曲黎,单看面容就已极具压迫,从面容到脖颈,全是大大小小的刀疤,哪怕是没有刀疤的地方都被药水腐蚀,都不敢细想她曾经在战场之上遭遇了什么,是如何从尸山血海之中爬出,站在盛凌云面前。

盛凌云咽了咽口水,不由露出一丝胆怯。

之前在皇宫内,她们几人仗着年纪大,想要欺负最小的盛拾月,曲黎得知之后,暗中使不少法子,将她们都吓了个半死,至今还有阴影。

曲黎没有漏过对方一闪而过的情绪,压住心中讥讽,只道:“八殿下,请让一让。”

盛凌云还未有动作,她就先一步往前,抬手推门。

盛凌云还以为她要收拾自己,腿一软,差点没能站稳,见她推开门,从身旁跨过门槛、走入其中时,顿时松了口气。

这也不怪她,仍谁年纪小时,被如此面容可怖之人吓得半死,数月不能安睡,也会留下极重阴影。

汗水浸透里衣,发髻粘在颊边。

盛凌云心中发虚,却又想不到什么法子。

只听见屋里传来几声尖

叫,紧接着就见屈钰被两人押着双臂,按着走出。

之前在朝廷之上,屈钰与钟千帆对峙时,还见她面色红润充盈,气势狂妄嚣张,不过短短三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两颊消瘦,眼底青紫,衣衫凌乱得不成样子,不断哭嚎道:“阿娘救我,阿娘!救我啊阿娘!”

”八殿下!求求你,救救我!”她想挣脱扑向盛凌云,却被身后两人死死按住。

身后屈夏、屈夫人等一系屈家人跟随,想来是知晓无法再逃避下去,索性跟随而出。

“屈立,给八殿下抬个椅子来,再让下人沏些茶水,”她声音一顿,又补充道:“就用我珍藏数年的黄山毛峰。”

不管她之前做了什么,单是这份定性就足以让人侧目,亲生女儿L还在前头哭嚎,她却在说着黄山毛峰。

人方落座,就瞧见屈钰被押着跪在宁清歌面前,往日心高气傲的人,在将死之前,也没任何自尊,不是跪宁清歌,便是在向阿娘、八殿下喊救命。

可身后人不曾给她丝毫回应,身前人……

如墨玉的眼眸不曾掀起半点波澜,矜雅面容依旧凉薄疏离,没有因对面人的哀求而动摇一分,风将她的绯色衣尾吹得猎猎作响,四爪飞鱼绣纹横眉怒瞪,似要从布料中破出,恶狠狠扑向前头。

——啪!

惊堂木被敲在桌面,发出震响。

她凛声喝道:“罪人屈钰因嫉心,在夏苗猎场之中,领人谋害大梁新晋武状元,已在三日前,大殿之中,陛下与文武百官面前,伏首认罪。”

“按大梁律法,当施以斩首之刑!”

——啪!

惊堂木再敲,震得人心胆颤,那么大片地方,竟无半点异响传出。

“斩!”

屈钰猛的抬起头,又惊又恐,哭喊道:“阿娘!娘亲!”

此时人群中跑出一人,一下子跪在宁清歌面前,磕头就喊:“感谢宁大人,为千帆主持公道,惩戒恶人!”

众人哗然间,那屈钰已被压在虎头铡上。

太祖皇帝打造着虎头、龙头两铡时,曾下令龙头铡斩皇亲国戚、四品以上贪官污吏,虎头铡斩四品以下、土豪劣绅、恶霸无赖。

这屈钰虽是太尉之女,但其本身只不过是个八品典仪,所以只能被压在着虎头铡上。

而耐人寻味的是,宁清歌并未让人只取一铡,反倒一齐放在屈府前。

“阿娘!娘!”

“八殿下救我!”

屈钰还在哭喊,曾经的天之骄女,如今却落到如此不堪的狼狈模样。

她不甘心,也想不明白。

不过就是一个平民武状元罢了,她杀了就杀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要是她再狠厉些,直接就将钟千帆就地斩杀掩埋,或者她一开始就多派些人手到处搜查,又或是她不被盛拾月吓退,立即率人搜查她们的营地,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悔恨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余光

瞥向那边的宁清歌。

或许她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盛拾月,可这不只是她一人的主意,明明是、明明是八殿下记恨盛拾月夺妻之仇,驱使她和盛拾月作对,凭什么她可以好端端坐在那儿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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