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萧珩脸皮厚,遇到相同情况,肯定会主动投怀送抱,绝对不会像沈流渊一样,穿着中衣,什么都没漏,还一副害羞的样子。
她躺在临窗的软榻上,完全没有回避的意思,等到沈流渊从屏风后出来,漫声道:“大徵将士不适应北夷水土多发寒疾,我已找到治疗的药方,烦请沈相加紧调配药材。”
沈流渊垂眸凝视千笙泛着异样潮红的脸颊,微微皱眉道:“姑娘在病中,不宜操心。”
千笙闭着眼,声音有些微弱:“我还没死。”她顿了顿,半睁的眼射出浅淡的微光:“阿珩和前线将士等不得。”
这一病,周围人都强制她休息,沈流渊更是久不登门,可有些事拖延不得。
“那你就没有想过自己吗?”沈流渊低喝,青衫落拓的温雅丞相身子轻颤,脸色铁青,怒意汹涌:“你看看自己都病成什么样子了?”
她病了两个多月,瘦的连衣服都撑不起来,却还为宁王殚精竭虑。
千笙抚着软榻边沿慢慢起身,将药方搁在一旁的方桌上,不愠不怒,径直往暗门走。
沈流渊挡在千笙面前,恭敬地施了一礼,歉意道:“在下无心冒犯,姑娘恕罪。”
千笙笑了笑,不在意地摆摆手:“沈相是担心我。”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没生气。”
可不能因为她破坏了沈流渊和萧珩的关系。
“姑娘该好好保重身体。”
沈流渊似乎在苦笑。
千笙眼光幽深,语气淡漠:“药材的事烦请沈相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