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影响,她却不想失去沈流渊这个有力的臂膀。
当事人萧珩笑得很无所谓,没心没肺地表示,没了沈流渊,还有别的人能顶上,叫她不要操心。
她怎么能不操心!?
沈流渊这样的治世之才多少年才出一个啊!
第二日。
沈流渊以视察慰问之名登临女学。
千笙知道他的来意,主动邀他一叙,她要彻底断了他的心思。
晴光幽深,庭院中的海棠树繁花灼灼,坐在树下,一抬头便是满眼绯红。
千笙给沈流渊斟茶,坦然直视着他,不闪不避道:“沈相,昨日阿珩一时冲动,还望你见谅。”
沈流渊风姿依旧温雅,面容却十分憔悴,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深陷的眼窝下青瘀浓重,仿佛重病垂死之人。
他怔怔一笑,说:“所以你还是选择了宁王。”
“我一直选择的都是他。”千笙回答的干脆利落,她微微扬眉道:“若让我择一人伴终生,那个人只会是他,他是唯一的选择。”
“就因为你先遇到他?你可知与他在一起会有多危险?”
沈流渊声音平淡,字与字的吞吐间却有不自然的顿挫。
千笙轻呷一口茶水,笑了笑说:“无关相逢早晚,只因那人是他。决定与他在一起时,我就做好了承受一切代价的准备。”
沈流渊的手慢慢拢紧,仿佛要将茶杯捏碎,他问:“你就这么喜欢宁王?”
千笙一时有错愕,一时没有作答。
人真的很奇怪,明知会再次受伤,还是执着地要一个被放弃的理由。
她放下茶盏,撑着下巴道:“就是这么喜欢。”顿了顿,语气突然上扬,没好气道:“平心而论,萧珩真的不是一个女子的良配,他脾气差、易发疯、爱撒娇、城府深、心肠狠,还选了一条随时会把性命丢掉的不归路,除了脸好看,简直一无是处。”
沈流渊很想笑,可嘴角只能牵动出一抹僵硬的弧度,似是调侃那样,语调轻缓道:“他这样差?你为什么还喜欢他?”
千笙似乎是想到久远的过去,表情中掺了丝和着喜悦的无奈:“举个例子,沈相,我若杀人,萧珩便递刀,而你只会阻止我。”她抬眸看着沈流渊,淡定道:“萧珩不但懂我而且随时都会为我不顾一切。”
沈流渊涩然一笑:“从一开始,我就输的彻彻底底。”
“沈相,你我做不了爱人,还可以当朋友。”千笙挤眉弄眼,尽量让自己显得忧伤一点,她说:“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请帮我一起助萧珩成就帝业。”
沈流渊垂眸,沉声道:“我发过誓,会一辈子效忠宁王,既已许诺,绝不食言。”
你守着他,我守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