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舟一掀被子,十分自然熟练地躺了下去,支头斜睨着千笙,淡淡道:“我们是夫妻,就该睡在一起。”
流空生怕千笙冲动,叠声提醒:“笙笙,人设,人设。”
千笙心里很不舍,表现地却很愤怒,她转身欲走,季行舟凉冷的幽幽传来。
“韩老夫人最迟什么时候要做心脏移植手术来着?”
千笙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狗男人为了留住她居然用这种方式!
她找出睡衣去浴室换好,淡定地钻进了被子中。
该死的人设,害她都不能光明正大地偎进季行舟怀里,必须隔着楚河汉界。
一双长臂环在腰间,精壮的男性身躯贴了上来,耳畔,是男人灼热的吐息。
季行舟轻嗅着千笙发间的清香,语调迷离道:“你好香好软。”
千笙背对着季行舟,但也能猜出他此刻一定很放松。
狗男人,把她当做他的安眠药了啊。
身后,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季行舟抱得太紧,千笙动弹不得,只能转过头借着月光端详他的睡颜。
他患有很严重的情感冷漠症,深受失眠与自虐的折磨,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正常而已。
“流空,有没有什么办法治好他的病?”
流空感叹:“他的病因常年遭受的折磨而起,想治愈很难。”他顿了顿,幸灾乐祸道:“不过有你在,他的病肯定能得到极大的缓解。”
千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