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舟怔住,似乎陷入木僵状态,呆了许久,才说:“什么时候的事?”
千笙说:“前天做了检查,已经两个月了,而且是双胞胎。。”
季行舟心头暖流横溢。
他的人生,此刻,终归圆满。
虽然怀的是双胞胎,但肚子里的两个娃无比安静,除了身子愈渐沉重,千笙几乎没有任何不适,毕竟有过丰富的生育经验,她整个孕期都相当的淡定。
季行舟却仿佛患上了产前抑郁,每天如临大敌,严肃的仿佛下一秒千笙就会生产。
两个人在极端的轻松和紧张中度过了孕期。
第二年元宵节的深夜,千笙被送进了产房。
季行舟全程陪产,走出病房时衣衫全被冷汗打湿了。
他这一生从未有过如此无能为力的时刻。
千笙生了一对兄妹。
男孩取名季清晏,女孩取名季安澜。
儿女双全,季行舟直接做了结扎手术,他不会再让千笙受一点苦。
一辈子那么长。
一辈子那么短。
很多很多年后,一个夕阳清媚的薄暮。
季行舟靠在檐下的躺椅中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千笙贴在如同安静睡去的男人耳畔笑着低喃了几句,灵魂同时离开这具身躯。
她望着缠绵相依的那对老人,沉默地站了许久,才对流空说:“去下个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