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北昭的英才多不胜数,而令我神魂颠倒的女子,天下间只你一人,有我无我,对北昭并未影响,可若失了你,我便如离水之鱼,再无存世之意。”
君非离的声音平直端然,仿佛从渺远的九天传来,每个字都轻飘飘的,可落在心尖却像是被巨石砸中一般,郑重严肃,无法令人生出半丝质疑。
千笙眸光深测:“阿离,你放心,我绝不离开你,就算是跌进十八层地狱,我也会爬回人间来找你。”
君非离捧住千笙的脸,深深地吻住她溢满清香的柔软唇瓣,声音中透着一股冷静平直的残忍:“神佛仙魔都不能索你的命!谁若敢从我身边抢走你,纵使毁天灭地,我都要把你夺回来!”
……
解毒前夜。
草庐内,灯火通明。
千笙坐在桌案前撰写药方,君非离在一旁为她研墨,他笑着说:“笙笙,等我好了以后,便帮你一同编纂医典。”
“好。”
千笙的声音轻如微风,不是她不想大声说话,实在是提不起精神。
她搁下笔,与君非离十指相握,感叹道:“阿离,这世间对女子有太多的束缚、不公和苛待,大多至死都被困在深宅大院中,不能如我一般纵情恣意。”
君非离声音铿然:“终有一天,我会改变这男尊女卑的世道,让天下女子能活得自在畅快。”
千笙笑容清淡,静静道:“这一天一定会很快到来的。”
不愧是要当摄政王的人,气魄、胆识、谋略当世无双。
君非离抱住千笙,贴在她耳畔,柔声道:“你要陪我一起等那一天的到来。”
千笙微微一怔,思绪似乎飘到很远很远的未来,她问:“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我,你还能认出我吗?”
君非离松开千笙,抵着她的额头,心中不解她这个古怪又矛盾的问题,他双眼虽被白绫缚住,却丝毫不损坚定如磐石的神情。
“无论世事如何变幻,我都能认出你的气息。”
千笙忍俊不禁,像哄小孩那样,娇声道:“阿离果然最厉害了。”她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阿离,答应我,不论多痛苦,都得好好活着。”
你活着,我才能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