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高兴。
姜莹轻轻说:“谢谢。”
静似水,淡如风的声音,飘散在沉沉夜色中。
……
垂地的玄色纱幔将内殿分割成两个独立的寝室,里侧寂暗无声,外部烛火熠熠。
千笙将纱幔拉开一丝细缝,确定姜莹已经熟睡后,轻轻坐回绣架前挑针捻线。
“没有刺杀的夜晚还真是无聊。”
流空翻了个白眼,翘着嘴角道:“孟莞和君非白倒是想派刺客来杀姜莹,只不过畏惧君非离的暗卫罢了。”
千笙捻针在琉璃白的浮光锦上行云流水地绣出一尾鸿羽,淡淡道:“最重要的是他们深信姜莹已经滑胎。”
提起这事,流空依旧微微心惊胆战,谁能想到姜莹滑胎从头到尾都是千笙设计的一场局呢?
“信以为真,便会得意忘形,留给孟莞和君非白的只有自取灭亡一条路。”
北昭服饰束腰修身,使得姜莹的孕肚看起来格外浑圆,但换上宽松的襦裙,便完美的将她的身形藏了起来,这才骗过了孟莞和君非白。
一环扣一环的筹谋算计只为放松孟莞和君非白的警惕,趁他们懈怠之时给予致命一击。
千笙抬眸望着窗外夜雨,淡淡道:“阿离现在到何处了?”
流空好整以暇道:“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才分开三天,你就想他了?”
千笙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道:“不想我男人,难道想你这只蠢兽吗?”
“刚到浮屠关。”
流空说不过千笙,干脆不理她,回识海中修炼了。
千笙磨牙。
君非离这个不听话的狗男人,叫他不要日夜兼程地赶路,他全当耳旁风了!
等他回来,他非把她揍成猪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