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
……
如墨洇散,冬暮苍莽,雪落无声。
千笙似是发呆一般盯着窗外的夜色,流空欠揍的声音逡巡在寂静的屋室内。
“笙笙,我知道你很想灭了林斐然,可为了世界线正常展开,你忍一忍。”
今天在基地针尖对麦芒的一闹,林斐然可谓是吃了满肚子的瘪,在花滑队中的形象也是大为受损。
千笙淡淡勾唇:“裴隽还要正大光明地击败他,我暂时不会动他一根毫毛。”
流空一副见鬼了的表情,嘴角抽搐道:“你有这么好心?”
千笙皮笑肉不笑,一字一顿道:“林斐然最近对训练不太上心啊。”
流空冷嗤:“他忙着吸金呢。”
千笙扼腕道:“怎么能为了点蝇头小利耽误训练呢?谁叫我爱国心强,我就发发慈悲让林斐然专心训练好了。”
林家可不是裴家那种根正苗红的清流政要,林家的子弟不是经商就是从政,牢牢地攫取着财富与权势。
林斐然也算是从藏污纳垢的林家中长出的一朵奇葩,他选择当运动员后,林家就断了他的经济来源,想逼迫他就此放弃花滑继承家业。
他也算硬气,死撑到了今时今日,可毕竟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贵公子,他性喜靡费,平日的工资,比赛的奖金,根本没攒下多少,自然要赚些外快,比如参加一些综艺节目。
动不了他的人,那她就断了他的财路。
林斐然,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我会把你施加给裴隽的一切痛苦十倍、百倍、千倍地奉还回去。
我要你受尽唾骂,沦为过街老鼠,终生只能在阴沟里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