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的杀欲顿时散去,转而化为一种奇异的兴奋感。
他抚着女孩的眼眶,柔声道:“笙笙,睁眼,看我。”
明明神志已经混乱到极点,可千笙凝眸望着裴隽那张秀逸绝伦的侧脸时,却觉得眼前的他清晰、真实、鲜活,胜却人间无数。
她深吸一口气,对这个看似温柔实则孤傲的男人下着命令,一字一顿道:“裴隽,爱我,用你的全部。”
第一次总是很疼的。
只是再疼,也比不过和他的一次次分离。
他们能做的就是在有限的时间中尽情的相爱。
抵死缠绵,快乐攀升至巅峰时,裴隽却突然抽身离开。
千笙睁开迷蒙的眼,喘息道:“怎么了?”
“今天是你的危险期。”裴隽俯身轻轻吻着千笙的唇角,语调微微支离道:“你还小。”
他不能因一时的冲动让她饱受生育之苦。
千笙早有准备,指了指一旁的床头柜,硬着头皮说:“第一个抽屉里有那个。”
裴隽眉头一皱。
那个?哪个?
他狐疑地打开了抽屉,看着铺满整层抽屉的盒装物品,额角青筋跳的飞快,咬牙道:“你买的?”
这么多套套,把他当禽兽了吗?
不过,对她,他确实控制不住地想要做一辈子禽兽。
千笙望着裴隽,得意道:“我是不是很有先见之明?快夸夸我!”
裴隽用牙齿撕开包装,高洁如神明的面容邪魅狷狂,他的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
“笙笙,你真是好样的。”他再次冲了进去,薄怒的声音渐渐转为无奈的喟叹:“这种事以后都让我来做。”
千笙轻哼:“你脸皮这么薄,能不能行啊?”
裴隽眸色陡然一深:“……”
用最实际的行动告诉千笙他到底行不行。
一夜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