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太聪明了,看到我紧张的样子,马上明白了。
“恩人,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没有办法,低声说:“那些人应该是来找我的。咱们再联系吧,我要走了。”
这时一个汉子走过来,目光警觉,四处巡视。
我的心提起来,有种强烈的预感,真要在这里被他们抓住,别看是高铁站,自己一样插翅难逃。
汉子目光扫过来的时候,女孩上前挽住了我的胳膊,贴过来甜甜地说:“老公,你饿不饿?我给你买东西路上吃。”
我有些错愕,看着女孩狡黠的眼色,我马上明白了。她在做戏,给我打掩护。
我心中有些感动,轻轻笑着说:“谢谢了。”
说实话,应该说“谢谢老婆”的,但后面那俩字,我一个单身小伙儿,实在是对着陌生女孩说不出口。
“哎呀,谢啥,跟我还客气呢。”说着,大大方方挽住我的手。
女孩的小手光滑细腻,别看她面相有些大枝条,皮肤却极嫩,小手宛若无骨。我差点就没把持住。
我也是一条血气方刚的汉子。
她拉着我,像欢快的小鸟说说笑笑,我们来到站内的超市。
超市里竟然还有个汉子,装作买东西,来回巡视,眼睛又毒又贼。
女孩随便挑了一些东西来到柜台,正要扫码,我一把按住她:“怎么能让你花钱,我来。”
女孩作势把我挤在后面,柔柔地说:“我给老公买东西,怎么能让老公花钱。”
一句话差点没把我鼻血喷出来。
还在懵圈的时候,女孩已经把账付了。回头冲我甜甜一笑。
她把东西塞给我,然后搂上胳膊。
那汉子只是扫了一眼我们,没有继续停留,从超市里出去。
我要进的高铁口又一次发出播报,登车的人流开始往里进。
我有些尴尬地放开她的手,说实话,这女孩的皮肤太细嫩了,不说别的,光是握一握就能让男人上头。
我轻声说:“我要上车了。咱们再会吧。”
女孩拿出手机,恢复了常态,“加个好友吧。恩人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别,叫什么恩人。大家萍水相逢,我出手救你二叔并没有多想,就是赶上了。”
我和她加了好友,看网名还挺可爱的,叫肉肉。
我问她本名叫什么,她告诉我叫德吉央宗。
“你是藏人?”我问。
她嘻嘻笑:“我出生在日喀则,哥哥以后有机会可以去我老家玩,我还有个汉名叫陈洛洛。”
我做好了备注,告诉她,我叫秦相连。
“我该走了,以后有缘再见。谢谢你替我解围,咱们人情还清了。”我说道。
这句话其实很不妥当,陈洛洛听了之后,神情立马特别失落,那种楚楚可怜的小表情,让人看了心疼。
她很快调整心态,笑着说:“我送送你吧。”
她很自然地挽住我的胳膊,一点都不矫情和拘泥,特别自然,堪称落落大方。
我们来到入口处,随着人流往里进。
来找我的那些汉子已经不见了,估计去别的地方找了。
我长舒一口气,不管怎么样上车就好了,到时候回到家,我就游龙归海,爱谁谁喽。
马上就要进站,排在前面有个小伙子突然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谁都没当回事继续往里进,那小伙子喊了一声:“救救我,我……眼前发黑。”
人群有点乱了。
有好心人扶着他问怎么了。
小伙子说:“我眼前黑了,肚子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大家把他扶到一边,小伙子下一秒钟躺在地上。人群有点乱了,有人喊,赶紧找大夫,赶紧打120。
我路过的时候看了一眼,小伙子情况很严重,紧紧捂住肚子,脸色苍白。
这时我已经到了入口处,划身份证就能进去。
我没有进,转头走向那个小伙子。
“秦哥,你不进了?”陈洛洛问。
“先救人。”我说了三个字。
她看着我,咬着下唇,重重点点头。
她的手一直挽着我的胳膊,我们分开人群来到中间。小伙子疼得身体缩成大虾,眼泪出来了:“我疼,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哥们,胸闷吗?”我问。
“喘不上气,胸口像是堵了块石头。”
我右手探出双指放在他脖子的经脉上,又摸了摸脉搏。
周围人越聚越多,我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有那些来找我的人。
此时人命关天,救人要紧。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最近是不是熬夜了?”
小伙子旁边有个姑娘,眼圈红着说:“年前加班,他一个礼拜都没怎么睡过觉。”
听口气,应该是小伙子的女朋友。
我对小伙子说:“你不用怕,这是气血不足,我帮你通一下经络,缓解症状,然后再打120。先救救急。”
他的女朋友连声感谢:“谢谢你,你是中医吗,碰到你太幸运了,谢谢。”
我拿起小伙子的右手,用雷电指直点掌心,然后顺着胳膊的脉络往上点,最后扒开前胸的衣服。
一指戳在胸口窝。
“不用怕,马上完事。”我安慰着小伙子:“好了,感觉感觉。”
小伙子做了个深呼吸,揉揉眼睛,虚弱中带着兴奋:“我看见了,我看见了!眼睛能看见了!”
“好,太好了。”
“胸口也不闷了。”他气息很弱。
爆发一阵掌声,周围的旅客全都在鼓掌。
小伙子的女朋友含着泪朝我鞠躬:“谢谢,谢谢你。”
我站起来说道:“别让他熬夜,如今气血两亏,再这么熬下去要有大病的。去医院调理调理,然后回家好好休息。”
不少人拿着手机在拍摄,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