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问灰云云,陈洛洛曾经在胡同里见到女人撞墙,是不是灰门搞的鬼?
灰云云摇摇头说,灰门的法术不是干这个的,从手法上看更像鬼堂的风格。
“鬼堂?”我惊讶。
灰云云道:“传统五仙是胡黄白柳灰,五家之外还有一些其他堂口,比如鬼堂的烟魂和碑王。”
我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烟魂是女鬼,碑王是男鬼。”
我倒吸冷气,头皮有点发麻。
想起梁家村阴庙里供奉的鬼王。确实有那么一批人,盖阴庙拜恶鬼,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如今形势愈加严峻,除了传统五仙,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堂口也来了,高手云集,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极大的可能是冲着寻找五行灵人来的。
五行灵人是破天计划里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封天组织还有想成仙的玄星道长,钻破了脑袋也要找到这个人。
风云变幻啊。
目前只有我和秦丹知道五行灵人的确切身份,是一个叫解铃的人。
此人身在何处,无人知晓。现在光是他的一个名头,就搅动天下风潮涌起。
不太平喽。
回到店里,我和灰云云守了陈洛洛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她恢复了正常。
揉着眼问我们怎么了,昨晚好像又做噩梦了。
我和灰云云没有细说里面的究竟,怕吓着她。
等灰云云出去,房间里只有我和陈洛洛两人,我把胡三太爷的玉牌掏出来递给她,让她戴上。
“好漂亮啊,这是什么?”她惊喜地问。
“这是我家祖传的宝物,可以镇邪。”我说道:“你留在身边,保个平安。”
她美滋滋接在手里,说了声谢谢。
陈洛洛是个凡人,我好歹有点保命的手段。她什么都不会,大军压境,希望这个玉牌能起点作用。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我却有种极度不安的感觉。算了,别多想了,既来之则安之。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想那么多除了内耗,没什么大用。
该干什么干什么。
早上我们几个正吃饭,有人上门,居然是灰姑娘。
灰姑娘不是自己来的,带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这妇女衣着华贵,提着价值不菲的名牌包包。这个妇女身边,还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穿着JK校服,扎着两个马尾辫,嫩的就跟水蜜桃似的。
灰姑娘道:“秦老板,我介绍介绍,这位是我们灰堂的朋友,你叫赵姐就行。赵姐可是有钱人,为我们灰堂做了不少贡献。今天是慕名来找你按摩的。”
我赶紧起身打招呼,和赵姐握手。
赵姐压根就不伸手握,而是提着小包走来走去,在按摩店里参观:“环境一般嘛。”
我心想,这是慕名来的吗?一进门就开始挑剔。
灰姑娘道:“赵姐以前经常出国做。”
“太国和寒国我都去做过。秦老板,你知不知道航州有个冯老师?”
我茫然地摇摇头。
“冯老师是航州马的专属按摩理疗师,自己带团队的。他亲自按,一次就要三千。我那时候在南方经常让冯老师按,效果可好了。你居然连他都不认识,他是你们这一行的老大了。”
灰云云和陈洛洛都有点脸上不好看。
大硕把水杯朝桌上重重一顿。
我笑了笑:“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还要再学习。有机会去航州拜会一下这位冯老师。”
赵姐道:“人家可忙了,最近好像跟着航州马去看樱花了。再说了,你没有关系,去了未必能约上人家。”
灰姑娘赶紧打圆场:“最近赵姐检查身体,发现肺部有一些问题,吃药什么都不管用,想找个高手按一按。”
我说道:“肺部的问题要具体辩症来看,一般来说,是气虚血淤。”
“我是感冒引起来的,一烧就是半个月,去检查,大夫说肺不太好。”赵姐说。
“这样吧,我先给你按按,行不行的,有没有效果,试过一次看看再说。”我说道。
赵姐“嗯”了一声,我让灰云云带她去换衣服。
这时那个双马尾的小女孩说道:“按摩的时候可以参观吗?”
“这位是?”
赵姐一边走一边说:“这是我外甥女。年底放假,来我这儿玩,今天一块过来。咋的不行啊?”
“行,太行了。欢迎大外甥观摩。”我说。
等她们去准备了,灰姑娘把我拉到一边,“秦老板,你别生气啊,赵姐就这么个脾气。”
“我有啥可生气的。”我说:“开门做生意,什么人都能遇到,顾客就是上帝嘛。脾气再坏的,我也能伺候。江山父老能容我,不使人间造孽钱。”
“什么乱七八糟的。”灰姑娘道:“真是她慕名来的,前两天问我,认不认识一个按摩的,姓秦,总是穿着一身军大衣。这不就你吗,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我就领着过来了。”
“行啊,给我介绍生意,还要谢谢你。”我说。
灰姑娘道:“我那边还有事,就不陪着了,你好好伺候着。这可是有钱的主儿,真要把她按好了,钱不在话下。”
我说没问题。然后又问她,关于五仙总堂的事情。
灰姑娘口风很紧,只说这些事是他们堂口内部的事,外人尽量不要参合,水太深。
把她送走,我洗洗手来到按摩室。
赵姐穿好了一次性按摩衣,躺在床上,把肚子亮出来。
她那个双马尾外甥女,老老实实搬着一把椅子坐在旁边,拄着下巴看着。
什么古怪的客户我都遇到过,这还真不算什么。
我用手激发出一点点的雷电,轻轻抵在赵姐肺部的位置,刚放上去,还没怎么用力,她疼得“啊”了一声。
“怎么这么疼?”
我表情严肃起来,这种情况说明很严重了。身上哪个部位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