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这段经历,我们回到了按摩店。
这次乡镇之行,莫名其妙多出一个女儿,虽然暂定,我已经把秦莎当成亲生闺女了。
我告诉葛云,要时不时和儿童福利机构联系,确保秦莎的安全。葛云让我放心,她早就认为秦莎也是她的女儿。
除了收养的这个闺女外,我还提升了业力咒,可以幻化出业火黑莲。
我突然有了想法,葛云和彪子脑子里还残存着蜥蜴卵,卵泡最后变成了坚硬的绿核无法消除,那么用业火黑莲去焚烧呢?
我把彪子单独叫到按摩室,让他躺好,然后我用指尖雷推动业力咒进入他的脑海里。
果然在脑子里看到了那个绿核,我深吸口气,尝试用业火黑莲去焚烧。
绿核果然燃了起来,在脑海的精神之境中,竟然烧出了黑烟。
彪子开始痛苦的呻吟,身体扭来扭去,我全神贯注,这时候不敢分神。
终于在业火的焚烧之下,绿核消散,无影无踪,烧成了黑烟。
彪子全身汗如浆出,躺在那气喘吁吁,精神状态好太多了。
看着我,这小子都快哭了。
我又把葛云叫过来,如法炮制,也消除了最后的卵泡绿核,他们都恢复了正常。
从我们闯灰堂,他们中了蜥蜴卵开始算,前前后后能有两个月的时间,我终于攻克了这个巨大的难题。
蜥蜴精寄生这件事,在我这儿将不会再是问题。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目前为止,算是真正拥有了和蜥蜴精抗衡的致命武器。
我把目前所拥有的能力进行了一次盘点。
妖丹有三枚。一枚是蛇精的,现在在秦莎那里。一枚是蜥蜴精的妖丹,可以监测这个人有没有被蜥蜴精附身。还有一枚是灰山老母留下来的。这枚妖丹格外的重要,能够给我提供源源不断的阴气,保证雷术的使用。
本来有的阴神竹竿已经毁掉了。
现在手头还有可以吞噬灵体的白色虫子一只,目前正在安睡之中,这是我压箱底的宝贝,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出来。
除了这些外器,我本身会指尖雷和掌心雷,虽说还有不完善的地方,却也接近小成。
还有可以对付蜥蜴精的神器,业火黑莲。
除此之外,童子尿和童子血,以及鬼手按摩,就不必说了,也是我的救命技能。
其实我手头还有几个很重要的器具,一个是爷爷留下来的面具,还有天下第一引领师的金牌,我都供奉在佛堂上。
佛堂的墙上悬挂着可以监测妖气的铁八卦和半截桃木剑。
可以说,目前来讲,已经武装到了牙齿。
而且有充足的信心,可以应付突发的一些危机和挑战。
虽说自己暂时是有安全感了,可不知为什么,从心底还是感觉害怕,具体怕什么又说不清楚。
后来才想明白,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小小的坚硬内核,把我攻破很难,但是随着我的影响力不但扩大,身边的人像是滚雪球一样,都依附在我这个小小的内核上,成了一个大圆球。
这个球看起来光洁溜溜,其实危机四伏。我的朋友,我的亲人,都卷在一个以我为中心的局里。
这个局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但感觉似乎后面有只手在操控这一切。
这种被命运把玩的感觉,非常糟糕,让我莫名的害怕。
不知为什么,我总是想起海岛之行时,在幻境里看到的一个人。
那人叫老李,他并不存在,只是一场幻觉。但是给我的印象却深深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说他是作家,写了一部长篇小说,主角就是个按摩的。这个主角所经历的事件,几乎都和我吻合。
这种感觉非常糟糕,一直到现在,我都在深深怀疑自己,是不是压根就是某本书里的虚构人物,是人家构思出来的。
这种虚无感和无力感,我觉得,就算自己成为天下第一,也无法消除,而且越来越让人恐惧。
一大早睡不着,我溜溜达达到了前街的新店,那里装修了大半。隔着玻璃窗看进去,满地的刨花,各种装饰物堆积在箱子里,已经初具规模。
等搬了新家,我就要一个新的开始。
我感叹了一番,落地窗的反光里看到一个人,是个胖子,穿着不合时宜的西服。
我回头去看,原来是大仙儿。我们之间颇有渊源,一起有过战斗情谊,从古怪的村子里逃生,而且他的二神还被三雷哥拐走了。
大早上的,这胖子悄无声息站在我身后,跟个鬼一样。
我回头去看,他脸色发青,好像熬了很多的夜。
“你怎么来了?”
大仙儿有气无力地说:“我找到这里好几天了,昨晚还受了伤。”
我对他没什么成见,拍拍他的肩膀,问吃没吃饭。
他告诉我,都饿了好几天了,眼珠子都蓝了。
我请他到附近的早餐铺子,给他要了豆浆和小笼包,这胖子甩开腮帮子一顿造,小笼包干了三屉,撑得直翻白眼。
我递给他一根烟:“吃饱了?说说吧,怎么回事?”
“秦老板,你是个好人,”大仙儿说:“我昨天晚上去找到我老婆了,她已经跟那个叫三雷的人住在一起。”
他的表情极是苦涩。
“你还想把她要回去?然后三雷哥打了你一顿?”我猜。
“你真是太厉害了,”大仙儿摸着脸上的淤青:“三雷就不是个东西!抢了我老婆,还把我一顿打,扔在胡同里,真把我当乌龟了!”
他愤愤不平:“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我手段多着呢!就是有门规,不能乱用。要不然我豁出去同归于尽,他也没有办法。”
“不至于。”我赶忙说。
大仙儿是跳大神的,肯定会一些特别的手段,真要对三雷用什么邪术,简直防不胜防。很可能三雷最后怎么死的,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