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想办法,我要换衣服,我要——”
温之皎抓住江临琛的耳朵,对着道:“我要换——”
“好。”江临琛的话音很闷,声音喑哑至极,露出的耳朵和熟了似的通红。但他的手却抬起,精准捂住了她的唇,“先不要说话了,不然要等更久。”
温之皎顿了下,屈服了,老实地闭上嘴。
不多时,温之皎换洗完回到办公楼的会客室时,还在犹豫想什么借口应对自己和江临琛消失了很久的事。可当她推开门时,却发现小组里的人在各自做自己的事,而投影上则写着任务分工之类的东西,她很有些惊愕,却装无事发生的样子回到了座位上。
刚坐下,许瑭便道:“你去哪里了?”
温之皎还没说话,她又笑起来,“肯定是去约会了吧?刚刚江教授说临时有事,直接给我们写了纲要,确定了重新分工呢。”
“刚刚?”
温之皎疑惑起来。
“大概就是他让我们休息的时候吧,你们出去没多久就投影了。”
许瑭昂了下下颌。
温之皎仔细看了眼投影,便发现投影页面下果然有一行字,“临时有些事,剩下的时间里你们可以参考一下我写的纲要和分工调整,可能会用到的参考资料在附件里。”
温之皎:“……”
可恶,什么人啊,在那种时候还能想到这些情况?!
她很有些无言,感觉离自己拿到江临琛把柄的可能又远了一些。
温之皎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始琢磨自己的作业,一抬眼,却发现对面的座位空空。她疑惑了起来,“薛灼灯走了?”
“好像是,你们走之后走的。”许瑭低头看着电脑,又道:“我刚刚在群里问他去哪里了,也不回消息,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好在江教授这个纲要很很有用,基本照着框架写就行了。”
她很有些怨言,显然还是对薛灼灯在小组作业里的不配合有些反感。
温之皎正要说话,却听见手机震动了下,拿出手机看了眼,却发现是江临琛的信息。
[江临琛:[文件1]]
[江临琛:你那一部分写完了。]
[江临琛:我临时要去开会,中午我帮你们预约了餐厅。]
[江临琛:【定位】]
[江临琛:大概晚上有空]
[芒芒蕉蕉:你写得这么快吗??]
[江临琛:刚刚洗漱完有空,就顺手写了。]
江临琛正要再说些什么,一抬眼,却望见一个青年站在酒店门口。他仔细望了眼,蓝色的宽松卫衣,牛仔裤,背着个单肩书包,薛灼灯。
他挑起眉头。
这家酒店在学校附近是没错,但价格看起来可不是面前的可以承担的。
这看起来可不像是偶遇。
江临琛这会儿已经换上了银灰色的正式西装,黑发被打理得很好,镜片下的眼里含着笑。他径直往外走,与一旁的薛灼灯擦肩而过,守在酒店门口的司机已经拉开了车门,等着他上车。
他像是没注意到薛灼灯似的,正准备上车时,却听身后一道声音响起了,“江教授。”
江临琛这才注意到似的,翩然转头,盯着薛灼灯看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似的,“是你,有事吗?”
薛灼灯骨节分明的手抓着书包的肩带,脸色仍是阴冷的,黑黢黢的眼睛望着江临琛,道:“您方才在课上频繁针对我,是因为温之皎吗?”
江临琛像是听不懂似的,淡笑道:“我不太懂你的意思?那只是正常的辅导,也许你可以认为我的态度没有那么好,但为何要说针对呢?”
薛灼灯不太想继续这样的话题,他的脑子很乱。在刚刚目睹了些费解的事之后,他现在还觉得思考很奇怪,变得有些分神。可任务必须要继续下去。
他的唇动了下,道:“您知道了昨晚的事,所以如此耿耿于怀是吗?”
江临琛这会儿眉毛挑得更高了。
昨晚,她去了两个地方,夜店和病房。遗落的香水大概率是在夜店里遗落的,包厢里除了客人就是夜店里的人。面前这人看得出来家境或许一般,成绩却很好,长得也还行,有兼职也很正常。而温之皎,又那样容易心软犯迷糊,平时花钱也是阔绰。
江临琛甚至都不用动脑,就能猜出来是什么情况,但他此刻只是微笑,“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昨晚她不是在家休息吗?”
他脸上的表情过于纯良,以至于薛灼灯感到困惑。他以为那些算是针对难道确实不是针对,难道江临琛还没有自己发现她昨晚去了夜店吗?
薛灼灯一时僵住,几秒后,他道:“你不用再装了,你知道她去夜店,然后选了我对不对。”
他张了下唇,将那些设想好的台词说了出来,表情阴冷,容貌艳丽,可却怎么都少了些人气。他继续平淡地道:“但我只是一个幌子,实际上,她也只是和顾也沟通一同参加宴会的事而已。真可笑,你连针对吃醋都找错了人。”
江临琛听完了这番话,点点头,笑了下,眼里有些疑惑,“所以你是说,她昨晚不在家,骗了我,去了夜店?”
薛灼灯不知道讲什么台词了,只是站着。
江临琛笑意更深,摇了摇头,“蠢货。”
但他说完,却拿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
很快,电话那头便接通了,一道娇俏的声音响起,“又干嘛啊?”
江临琛望着薛灼灯,话还没出,先叹了口气,语气很有些疲惫,“皎皎,薛灼灯刚刚告诉我,你昨晚……去夜店了?”
下一秒,电话里传来一声尖叫,“什么乱七八糟的!没有啊,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啊?”
江临琛顿了下,仍然凝着薛灼灯,轻慢的眼神从他的脸打量到脚。可他的话音仍是缓慢的,带着些无奈,“他似乎认为我在针对他,我说我不太理解,他就说了昨晚你去夜店和他在一起之类的。”
薛灼灯:“……”
他不太理解为什么剧情会变成这样,但他理解,他现在好像被江临琛摆了一道。
温之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