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才再去瞧桌上的魂灯。
魂灯一如既往的暗沉,没有任何改变。
“这是什么意思?”她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无力。
万物生慢慢道:“若你真是她,死者归来,魂灯该亮。”
但现在魂灯没亮。
所以说:“我不是。”
扶玉喃喃三字,面上似悲似喜,复杂至极。
相距千里,谢清霄在夜空中同样看到了那盏魂灯。
他已检查过自己身上,确实没有婚契痕迹了。
那盏属于琴桑的魂灯,在与扶玉的对比之中,也始终灰扑扑的。
不是吗。
他真的会弄错吗。
云破天金,黎明即起,谢清霄临风御剑,自在岿然。
不是她当然好。
其生若浮,其死若休。
他与琴桑夫妻一场,相处难,话不投,她生前悲恨,诸多离弃,他其实从未多么在意妒恨。
因无爱无情,便无妒恨,至多面薄受辱,厌她欺谢氏门声,但那都是她生前的事。
死当消解一切,他于此处,也望她安息。
至于严扶玉。
她们除了面貌,毫无相像。
哪怕面貌也仅仅是五官一致。气质眼神,举手投足,差之千里。
谢清霄突然弯了弯手指。
那根一点点擦过她齿舌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