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颠簸很难受,但等飞机平稳运行后,巫澄兴致勃勃的看着窗外,时不时还要拉宋泊简一起看。
巫澄自己挑的地方,景色非常漂亮,雪非常厚,距离燕城也非常远。
两人从下午五点坐上飞机,一直到当天十点半才到。
这里和燕城不一样,没有高楼大厦没有绚烂霓虹,只有满目厚厚雪层。盖在远山上、盖在树上、盖在湖泊上。明明没什么灯的,但入目看过去都是亮亮的,就连天上的星星也是亮的。
很冷,呼吸的时候冷空气直接灌到肺里,从鼻尖到气管,每一处都冷得要冻僵。
但一点压不住巫澄的激动。
从机场到民宿的路上,他就没坐直过,一直扒着窗户看外面的景色,还要拉着宋泊简的手,看看自己这边就歪过去看宋泊简那边。
明明坐了那么久的飞机,身体已经很疲惫了,但到了民宿,把小包裹丢到房间,棉服都没脱,拉着宋泊简去外面玩。
一推开门,出了民宿院子就能看到远处颜色浓黑的远山,和山上厚厚的雪层。周围一切都是雪,入目都是白的。巫澄裹得厚厚的,穿着靴子踩到雪层里。
厚厚的沙沙的,一脚踩下去,雪层不断压缩,他的脚越来越往下。
雪到脚踝的时候巫澄只是惊讶,仰头看宋泊简,明知道他在看,还要叫他:“哥哥,快看!()”
宋泊简眼里满是笑意,说:我在看。?()_[(()”
巫澄就开心很久,接着往下踩。
厚厚雪层盖住他的脚、小腿,巫澄完全没想到能有这么厚的雪,兴奋把腿拔出来,艰难踩着雪往前走。
走了两步,他惊讶的发现,雪层越来越厚了,甚至超出他的膝盖,进到了他的靴子里。
冰冰的很凉,巫澄不想往前走了,转头回去,朝宋泊简伸手:“哥哥,拉我出来。”
宋泊简伸手过来拉他。
巫澄一手拉住宋泊简的手,一边艰难的把脚从雪堆里拔出来。
可他和宋泊简都带了厚厚的手套,他以为他已经很用力拉住宋泊简的手了,但其实只是隔着两层厚厚手套攥住宋泊简的手套,这么一用力,腿没拔出来,反而把宋泊简的手套拽下来。而他自己,则因为失去支点,整个人往后倒去。
手里捏着那只厚厚的手套,他试图把脚抽出来稳住自己。但厚厚的雪层裹住他,让他完全动不了,只能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一点点往后倒。
雪层把周围的一切都照得那么亮,他看到宋泊简修长手指刚露在外面就飞快被冻得失去颜色,格外白皙的手掌朝他伸过来,手疾眼快拉住他穿了厚厚棉服的胳膊。
但已经来不及了。
巫澄不仅自己倒下去,还把拉他的宋泊简一起拽倒了。
他倒在雪堆里,还没反应过来,宋泊简也被他拉倒了,整个栽在他身上,肩膀还撞到他的鼻子。
都穿得很厚,巫澄居
() 然也没觉得疼,只觉得整张脸都埋在宋泊简肩膀上,而宋泊简身上的棉服那么冷,一点不如在床上穿着睡衣时的温暖。()
被两个人这么一震,周围的雪层扑簌簌往下陷,飞快淹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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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泊简在上面,大部分雪都淹在他背上,只有少少的一点滑下来,扑在巫澄脸上。
很凉,但在外面这么久的皮肤似乎习惯这种凉,只觉得些许湿润。
巫澄捏紧了手里宋泊简的手套,伸手抱住宋泊简的腰,仰头看宋泊简,止不住笑。
宋泊简也没想到就这么被他拽倒了,想到现在的滑稽场面,也跟着笑。
两个人没笑多久,巫澄低头拉住宋泊简没有手套的手,飞快把手套给他带上。
戴上手套,宋泊简刚想坐起来把巫澄也拉起来回去休息,就被巫澄抱住肩膀。
就像抱住那个鲸鱼玩偶在床上翻滚一样,巫澄终于找到合适的机会,抱着裹得厚实的宋泊简,身体贴在一起,在厚厚雪层里努力翻滚起来。
雪层那么厚,每次翻滚时都会崩开扑在他们身上,被呼吸间的温度融化,变成水滴从脸上滚落。
不知道是冻太久麻木了还是太热,巫澄脸上红彤彤的冒着热气。
翻了两圈他就累了,把脸埋在宋泊简脸侧,细细喘着气。
穿太厚了,身下又是雪,周围的一切都软软的,可就是太软了,感觉不到拥抱时隔着皮肉感觉到彼此骨骼的坚硬。
巫澄突然不满足,不想在这儿玩雪了。
他还是想隔着很少的东西,和宋泊简贴贴。
回到温暖的民宿。
宋泊简在浴缸里放了热水,让巫澄去泡着。他则把巫澄收拾出来的小包裹拆开,检查里面的东西。
冻伤膏、面霜、应急药品……
想到少年小仓鼠一样往书包里放东西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巫澄泡了一会儿,感觉身上都热了就赶紧出来,让宋泊简进去泡着。
宋泊简收拾东西进去,叮嘱他:“涂冻伤膏。”
巫澄点头应下,拧开冻伤膏挖了一勺,很敷衍涂在手心和脸上。
闻着空气里冻伤膏刺鼻药味时,又想到宋泊简的手。
在外面的时候自己不小心把他的手套拽掉了。
外面那么冷,冻伤怎么办?
想到宋泊简修长好看的手指会被冻伤,他蹙起眉头心里懊恼,恨不得现在就进去给宋泊简涂冻伤膏。
涂厚厚一层,让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被冻伤才好。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还是停在浴室门口。
他看着水汽凝结的玻璃门,捏紧手里的冻伤膏,好一会儿,又红着脸转回床上,扑通栽到在被子里,伸手用枕头盖住脸。
其实不是没看过的。
夏天,在金沙县,宋泊简为了帮自己挡杯子碎片被划伤了手。
自己那天很着急,想到一开始自己手上宋泊简帮自己洗澡洗头,
()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