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亲口跟你道声谢呢。”
卫明诚瞥了她一眼,眉目疏离,声音冷淡:“停车捎带你的是李驾驶员,你去谢他吧。”
田红梅面色一凝,又赶忙说:“卫大哥,我说的是在医务室门口,我要摔倒,你救了我,不然我肯定伤上加伤,现在还得修养。”
卫明诚说:“当时,你正朝我摔。”
说完,转身便去了厨房。
田红梅面色尴尬到扭曲,他这话啥意思?是察觉到什么了吗?摔倒她的确不是故意的,但身子摇摇晃晃时,她选择倒向卫明诚所在方向。
这就没法解释了。
谢茉暗笑。
这话里的内涵可太丰富了。
不过,不管这位田红梅同志摔向卫明诚是有心还是无意,卫明诚都表明了立场,他伸手完全出于保全自身的目的,不需要她道谢。
田红梅很快调整好情绪,眼神一闪,朝谢茉挪了一小步,踌躇片刻,半遮半掩问谢茉:“嫂子,有个事不知道卫大哥有没有跟你说……”
谢茉饶有兴致勾唇,问:“什么事?”
田红梅抿了抿唇,含混道:“因为卫大哥帮了我那一回,就有碎嘴子造谣我和卫大哥谈对象……”
她掀起眼皮,精亮的眼珠暗窥谢茉神色。
女人最了解女儿,一见田红梅神情,谢茉便看穿了她心思。
因而,谢茉面上纹丝不动,唇角上弯的弧度甚至还深了两分。
田红梅看不透谢茉想法,只得继续说道:“这都是别人胡编乱造的,嫂子你可别信,我跟卫大哥清清白白,也就见面说会儿话罢了,真没谈过对象,他们纯属污蔑。”
见谢茉不动如山,脸上不见丝毫不悦,还一直注视她,田红梅心里的狐疑越了越深,可还是硬着头皮说:“我怕以后有那不安好心的人说到嫂子你跟前,你没提前了解情况,信了谣言,回家再跟卫大哥生气。”
谢茉眼里笑意满溢,沾湿眉宇,漫延至喉舌,清笑出声。
田红梅面露不解:“嫂子?”
谢茉说:“放心。我肯定不误会。”
田红梅不信:“哦?”
谢茉笑眯眯道:“明诚喜欢进退有度,有自知之明的姑娘,不是你这一型的。”
说罢,她又学着田红梅先前的模样,茶气四溢道:“你别误会,我没说你不知进退,不讲礼数,没有自知之明的意思。”
谢茉拍着田红梅肩膀,满眼真诚:“你很好,真的特别好,知道我跟明诚刚到家,忙着打扫里里外外的卫生,分拣归置行李,上门来给我们送吃食,本来我们要去吃食堂的,还特别好心地告诉我这些旧闻,虽然我听着荒谬可笑,但就当干活间隙的消遣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田红梅却一时想不明白关壳在哪里。
正巧卫
明诚从厨房出来,把洗刷干净的盘子递给田红梅,连带出口赶人:“我们还要忙,就不留你了。”()
田红梅脸色阵红阵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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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实在找不到待下去的理由,田红梅接过盘子,讪讪笑道:“那行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卫明诚却没再瞥一眼田红梅,只对谢茉说:“锅里水快烧开了,壶里的水凉,你要喝的话,记得添些热水。”
谢茉微微一笑,甜甜地回应:“嗯嗯。”
卫明诚看向谢茉,稍顿了一会儿,不见她动作,眉梢动了动,便又回了厨房。
这一幕看得田红梅心口噎得慌,连说:“我走了,你们忙。”
谢茉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确认道:“你是隔壁杨营长爱人的侄女,对么?”
田红梅不明所以点头。
下一秒,谢茉莞儿一笑:“那你刚才可都喊错了,明诚跟杨营长是同级别的战友,他也管你姑姑叫嫂子,你怎么能口口声声喊他卫大哥呢?这不是差辈分了吗?”
田红梅羞窘得一脸潮红:“我也在咱军区工作,我跟姑姑这边一直是各论各的。”
谢茉意味不明的“哦”了一声,问田红梅:“冒昧问一句你今年多大?”
“……二十三。”田红梅回答的不情不愿。
谢茉似笑非笑说:“明诚今年也二十三,可他是腊月生日,应该比你小吧,按年龄算,你也是不能叫他卫大哥的。”
“以后可别叫了,若是让旁人听见可就闹笑话了。”谢茉刻意放慢语速,着重咬重“笑话”两个字。
田红梅面红耳赤。
她其实清楚自己年纪比卫明诚稍大些,但以她对男人的了解,他们都喜欢当英雄,被崇拜,一声“哥”能让他们耳根子先软三分。在她心里,“哥”这个字,不关乎年龄,仅仅是她惯常使用的一个称呼。
现在被人当面扒拉开,她只觉得整张面皮火辣辣的疼。
谢茉瞧够了她狼狈情态,敛眸,一本正经说:“既然怎么称呼都不得劲,不然就以‘同志’俩字相称吧,不论职业年龄,大家都是革命好同志。”
“我叫谢茉,你以后叫我谢同志就行,我也称呼你作田同志,至于我家明诚,你称呼卫同志或者卫营长都成,随你选。”
同志可以是最亲密厚重的称呼,也可以是最疏离冷淡的称谓。
什么“卫大哥”长,“卫大哥”短的,叫那么亲热干嘛,听着就刺耳,她不允许。
首先就要从称呼上划清界限。
谢茉说完,田红梅还愣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见状,谢茉微微一笑,故意道:“田同志,我送你到门口。”
一句话点醒了田红梅,她强笑着摆手道:“嫂……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就可以,你忙去吧。”
谢茉还是把人送至院门口,站在门内笑吟吟告别:“那你慢走,我就不再送了。”
田红梅看向谢茉,这个一直温言细语的小媳妇坦然地回视过来,
() 那眼神似笑非笑,好似看穿了所有一般。
先动了心眼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