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没一搭发散地想着,本就倦累的舒白秋很快睡了过去。()
夜深人静,少年仍会被缠绕不散的噩梦所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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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晚,每当舒白秋惊颤着倏然睁眼或恍惚醒来时,都能感觉到身侧的男人,和环住周身的力度。
像是得到了什么确认的信号,他很快就能闭眼。
可以继续睡。
之前几晚,舒白秋已经数不清自己几次会醒,但这一整夜,他总共却也只惊醒过三次。
而且舒白秋稍一有颤抖或虚喘的异动,环在腰侧的手臂就会抱紧他。
给他更牢靠的圈护。
晨光熹微,舒白秋清早真正醒来时,连他自己都有些恍神。
……已经是天亮了吗?
他居然直接睡到了天明。
舒白秋眨了眨眼,意识到自己还睡在熟悉的怀抱里。
这一晚,他依然没有好好地利用到主卧的大床空间。
不过舒白秋也很快发现了和昨天的不同。
因为抱着他的人还没有醒。
少年身形一动未动,很轻地抬起眼睫去看,再次确认。
先生真的没有醒。
傅斯岸呼吸匀平,并未睁眼,也没有戴着平日惯用的眼镜。
不像昨天清早时,舒白秋睁眼就看见先生已经戴好了镜片,一看便知是已然彻底清醒。
舒白秋依然没有动,只是安静地望看了对方一会儿。
他知道先生一向忙碌,昨日更是辛苦,很需要充分的休息满足。
所以舒白秋完全不想惊扰。
在他的视野中,没戴眼镜的男人也比平日稍稍陌生一些。
不知是不是舒白秋被留下过太深的身体记忆——毕竟傅斯岸亲他最凶的两次,都是摘去了眼镜的深吻。
以至于现在,舒白秋也隐约觉得。
不戴眼镜的先生,看起来会更冷淡一点。
傅斯岸的近视似乎并不严重,和常见的近视或散光人士相比,即使摘掉眼镜,傅斯岸的眸光也从未有过涣散或虚笼。
舒白秋也知道,常有人会习惯拿眼镜做装饰品。
尤其是细边的金丝或银丝眼镜,常有人会拿来做造型。
但傅斯岸不同,平日里他戴的眼镜款式的确都很好看,却只像纯粹陪衬的饰品。
反而只有在主人的脸上,才会被戴出真正的矜贵斯文。
傅斯岸的镜片,不像修衬主人的装饰品。
却是更多像在隔绝控敛男人本身的冷意。
舒白秋正想着时,被他安静看着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
“……”
舒白秋微顿,不由有种突然被抓包似的心虚感。
少年眨了眨眼,正想同人道早安,但眼前的黑影,却比他开口更快地压覆了下来。
“先……唔……!”
舒白秋突然被吻住,他怔了怔,也没反抗,乖乖地迎受
() 了这个吻。
但事情却和少年的预想中不同。
这并不是一个早安吻。
“唔、呜……?!”
舒白秋低弱的鼻音很快变了调,因为这个吻比以往凶得多。
他的唇瓣倏然被咬住,柔软的唇珠被反复舐捻。
过分强势的凶吻,让自以为早已被亲惯的舒白秋都没了任何招架的经验。
少年的唇间吃痛,鼻哼湿软,却没有唤回任何温缓的对待。
落在唇畔的对待已然不像是亲吻。
反而更像是要将人按在身下,拆吞入腹。
按住舒白秋在亲的傅斯岸全然不似平日的风格,动作间透着过分的冷厉与凶野。
不只是被迫承受的亲吻动弹不得,舒白秋的腰侧也被温热的大掌紧紧掐握住,窄实的小.腹被迫抬起。
少年的腰太过细窄,通身也只有臀.尖还有点肉。他的臀仍被身上的凶悍力度压在床垫里,后腰和床铺间却空出了明显的间隙。
在朦胧的晨光中,弓弯出了格外诱人的空弧。
舒白秋其实没有挣动,他已经被彻底地亲懵了。
可是少年的手才刚刚于无意间动过一下,他的上臂就被直接地牢牢钳握住。
凶冷的、强势在亲着他的男人,似乎已经容不得丁点推拒。
舒白秋的双手都被捉握过去,一双细瘦的手腕被男人用单掌扣住,直接压按在了头顶。
悍野的、和以往截然不同的吻.咬在舒白秋的唇尖、颌侧,在薄白的皮肤上落下瑰艳的印痕。
凶长的吻甚至还顺势而下,落在舒白秋被迫仰起的颈间,如雪野绽开的绮丽冬青。
又一下,猛然地咬.吻在了细微颤栗的皙白喉结上。
“呜……!”
舒白秋吃痛,无法自抑地被咬出了颤声,破碎的软音都被咬成了难抑哭腔的呜咽。
许是正因为这声颤音,压覆在他身上的男人动作也终于顿了一瞬。
“……”
把人咬哭了的傅斯岸,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男人眼睑微动,面前的场景并没有如预想中那般立时破碎,变为平日的真实。
相反,他身下那过分逼真、比哪次梦境都更为诱神的颤粟软意。
……居然才是真正的实景。
傅斯岸抬眼,就看到了被他咬肿了唇瓣、还被他扣按着双腕的舒白秋。
少年的身体仍在细弱地抖,开口还带着惊怯愕然的鼻音轻颤。
“……先生?”!